在大將菲斯克的帶領下沿著利耶盧佩河奔向注定的戰場。/p
一千四百人就能占領梅佐特內城/p
基於想到奧斯坦的供述，那是沒有木牆屏障之城，對於羅斯軍等同於不設防。/p
不過騎兵若是真的進入房屋雜亂無章區域就使得自身的戰術優勢大大削弱，菲斯克還是希望能與當地人在空曠的城外農田區打上一場，通過大肆殺傷敵人有生力量的方式確定最後勝利。/p
於是他給戰士們以命令，這次不再是默許，而是真正的命令：你們肆意殺戮，讓敵人見識到我們的恐怖。/p
菲斯克的戰役戰術很純粹，大軍一到就縱兵殺掠，迫使敵人因恐懼瘋狂逃跑，這樣整個城市就儘入羅斯之彀了。/p
羅斯軍仍要行軍三十公裡，之後要立刻投入作戰，這對戰馬是一定的考驗。/p
人已經是老兵，戰馬也是經驗豐富。/p
這些戰馬自去年九月起兵一來就長期處於征戰狀態，在裡加的長期休整，那被摧殘過甚的精力終於大為恢複。/p
騎兵們得以保持很高的精神狀況，三個旗隊九百騎在折合三個小時的時間裡殺到梅佐特內城下。/p
「看來那裡就是我們的目標了。」菲斯克歪著頭眯起眼，中午時分正是陽光明媚，霧氣徹底散去，坐落在低矮土丘上的大定居點之輪廓已經儘顯。/p
「老大，立刻進攻」旗隊長「豬鼻」斯溫已經急不可耐了。/p
菲斯克再看看左右，他又凝視一下那龐大的定/p
居點，乍一看去那邊真像是完全不設防。/p
「戰鬥是必須的。先讓馬兒休息一下，我要想一個最好對策取得完勝，一切聽我號令行事。」/p
「遵命！」兩位旗隊長異口同聲，雖然心裡依舊焦躁。/p
正是因為親眼看到了敵人城市的規模，菲斯克已經不著急，他並不希望騎兵們因為殺戮過甚而進入大居民區，這樣積極抵抗的敵人可能從陰暗的角落裡突然竄出來，哪怕是用一根木棍也能絆倒戰馬的腿，一旦馬兒受傷就意味著整個騎兵失去存在的意義。/p
敵人若以低成本方式廢了羅斯騎兵，如此一來如何給大王交差呢/p
畢竟此次行動是算是自己直接參與指揮的軍事冒險，一旦出了閃失釀成大損失……/p
菲斯克不敢想下去，現在真的麵對瑟米加利亞人如同攤大餅的大定居點突然變得保守了。/p
戰士們紛紛按照要求下馬，這也給馬兒休息的時間，自己也直接盤腿坐在燕麥田上喝些水吃些餅乾魚乾。/p
騎兵的進攻突然性會因此喪失，菲斯克故意為之。/p
遂在梅佐特內人看來，城市的北部突然出現了一抹奇妙的藍白色，與周遭的世界色調形成巨大反差，仿佛是一團濃密雲朵落在了地上。/p
很多熱一宿沒睡，那些睡覺的人也不過是打盹兒。/p
「首領，騎馬的瓦良格人出現了！」侍衛驚擾了首領羅克洛的小憩。/p
他一支甲衣在身，一套買自法蘭克世界的鎖子甲披在/p
上身，這番支開了兩個妻妾，並抱著劍休息。/p
羅克洛的兒子們全部參軍並成為軍隊裡頭目
，他的正妻死得早，但兩個年輕妻妾而被他強行編入軍隊。/p
這個時代的瑟米加利亞人以及諸多部族對於戰爭的態度是一貫的，戰爭總是威脅整個族群的生存，而非是幾個貴族間的爭權奪勢。東北歐的戰爭以很樸素的方式存在著，它關係到社群的每一個人，於是年輕女人也有義務拿起武器包圍社群、部族。/p
羅克洛全家族能拿得起武器的人都在民兵隊伍裡，首領家族的堅決態度影響了很多人，當天還未亮之際他就已經集結出多達一千人的民兵武裝。/p
隨著天亮，一些搖擺不定的人隨大流也加入了民兵。/p
梅佐特內的民兵是越來越多的，直到人們終於在中午時分看到了城北出現的一群怪人。/p
羅克洛勃然而起，對著左右道：「戰爭已經開始，他們有多少人」/p
「看不清楚。首領，我們該與他們決戰似乎，瓦良格人兵力有些多。」/p
「可惡！但這是沒辦法的事。」羅克洛隻能硬著頭皮上了，畢竟他身為首領本就有保全家業與大定居點的義務，昨夜冒失得殺了祭司更是斷送了自己的退路。/p
打贏最好，如實戰死也是死得其所，唯獨不可以撤退。/p
想到這些他反而豁達淡定了。/p
「走吧！敲鼓，我們出城和他們決戰。」他如餓狼般低語道。/p
現在，因為瓦良格/p
人的存在已不再是傳說，大量騎馬匪徒就在城北虎視眈眈，所有猶豫不決者紛紛做出選擇。隻有少部分人背負著懦夫的惡名逃跑，其餘人等都拿起各色農具做了民兵。/p
極短時間裡，梅佐特內城拋出來三千餘名民兵。/p
魚叉、柴草叉、獵獸短矛、夯穀用鏈枷、大木錘……亂七八糟的工具充當武器，有的人甚至將木棍充當武器。/p
畢竟他們就是民兵，真正的精英武裝者僅有羅克洛的衛隊，人數還不足一百。/p
羅克洛與自己的衛隊構成了梅佐特內的統治集團，他們裝備精良是相對的，麵對羅斯騎兵，這些所謂精銳依舊是弱旅。/p
但羅克洛所認知的瓦良格人，敵人的確裝備好了些，若是己方靠著足夠的人力壓上去就可以將之壓垮。畢竟哪怕是大木錘，縱使敵人戴著鐵盔也能被強大的夯打直接擊中腦袋順便砸斷脖子。/p
「老大你快看那邊。」注意到情況在變的旗隊長「豬鼻」斯溫匆匆來到菲斯克麵前。/p
「我都看到了，他們居然真的敢與我們在野外決戰！」/p
「嘿嘿，這樣真的太蠢了。」斯溫話語裡明顯帶著慶幸與鄙夷。/p
有道是菲斯克這十多年總是在羅斯的旗幟下與強敵交戰，他下意識認為敵人也是比較強的，總不會犯一些低級錯誤。/p
顯然是自己高估了他們。/p
梅佐特內一方是真的蠢麼羅克洛根本意識不到打巷戰才是自己的贏麵，他根本想得/p
就不多，而是以自己的認知認為戰爭就是兩撥人衝在一起打群架，靠著人數、靠著戰士的蠻力打贏戰鬥。/p
梅佐特內甚至對「盾牆」這一基礎的步兵戰術不關心，至於與騎兵交戰，這還是首次，或者說大部分民兵並不知道十年前戰爭的細節。/p
即便知道了也沒有意義，沒有人真的和騎兵有過交手，該如何克製騎兵無人知曉，他們隻要以老辦法集結出儘可能多的人來「打群架」。/p
站在菲斯克的立場，他很滿意敵人「聰明」的配合。/p
全軍已經上馬，菲斯克看看左右，三個旗隊的戰士們均以排成長隊。/p
「我
們走！」一聲令下，騎兵們不再等磨磨蹭蹭的船隊，九百騎開始的慢步推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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