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這讓她忍不住的手腳冰涼,再開口時,連聲音都開始微微發顫。
“姚妍妍好不容易離開了,現在你們……你們也要和我爭他嗎?”
楚流年聽著她的話,看著她的眼睛,能夠從中感受到極為明顯的傷感和哀求。
但楚流年卻不會因此而心軟,否則她就不配整天把“我對三次元的事不感興趣”掛在嘴邊。
麵對這樣弱勢的許珂,她也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們……呸,楚似錦沒想和你爭什麼,畢竟有一點伱也清楚,無論我們心裡是怎麼想的,到最後做決定的都不是我們,不是嗎?”
許珂聞言微微一怔,隨即陷入沉默。
像是突然被點醒了一樣,她眼中的哀傷和哀求漸漸褪去,手腳的溫度也迅速恢複正常。
待看向那姐妹倆時,她不再像是剛才那般弱勢,而是從眼神中迸發出一股濃烈的、可以被稱之為戰意的色彩。
“你說得對,那我們就……公平競爭!”
她看著眼前的姐妹倆,像是宣戰一般的說道。
楚流年聳聳肩,滿臉無所謂的道“跟我說沒用,又不是我跟你爭……”
說完,她又抬手戳了楚似錦那嬰兒肥的臉蛋一下,瞪著眼示意她該說點兒什麼了。
於是楚似錦想了想,傻笑著問許珂“你明天想吃什麼呀?我提前和我爸說,讓家裡廚師安排。”
許珂“……”
不知怎麼的,剛才那洶湧澎湃的戰意一下子就潰散了。
於是她沉默著,苦笑著,最後有些疲憊似的爬到了床上躺下,靜靜等待明天的到來。
……
時值晚上十點,校園裡靜悄悄一片,雖說還沒到熄燈時間,宿舍樓燈火通明,但學生們的喧囂聲也都被大門和牆壁牢牢鎖在宿舍樓內。
新生們討論著今晚的新生晚會,討論著即將到來的那兩場萬眾矚目的活動,討論著未來的生活會是怎麼樣——對於自己剛剛展開的人生,他們充滿著期待和迷茫,這是這份迷茫放在他們身上並不會讓人沮喪,因為他們更願意將其稱之為充滿無數可能性的“不確定性”。
不像此時還在校園裡晃蕩的某個人,她心中的那份迷茫,帶來的隻有深深的無力和恐慌。
唐毓孑然一人遊走在校園當中,她步子邁的很慢,但所去的方向卻很明確,那就是男生宿舍樓。
她這趟出來是想要找秦洛的,可她不知道自己找到秦洛後該說些什麼,因此既沒有發消息詢問秦洛是否已經回來了,也沒有急匆匆跑去男生宿舍樓找他。
畢竟,找到後說些什麼呢?
像之前想的那樣,問他那天晚上喝醉酒之後對自己的那次調戲是出於什麼想法?
問他對楚家姐妹倆到底是什麼心意,明天到了她們家裡後會做些什麼、說些什麼?
告訴他將和姐妹倆任意一個在一起後能夠得到的一係列好處,拆開後分分明明的和他說清楚,讓他抓住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
還是……將他牢牢地捆在自己身邊,不讓任何外在因素去對兩人現在的境況做出乾擾,直到他幫自己打破禁錮、自己也能重獲自由的那天?
唐毓理不清自己現在的思緒,直到感受到那股在新生晚會時便繚繞在心頭的恐慌感愈發濃重,她才知道,自己心裡在想什麼。
答案是——她想要將秦洛留在自己的身邊,無論怎麼樣,她都想要脫離父親對自己的掌控,為此她需要秦洛的幫助。
而如果因為一些外界因素打破了眼下的境況,那這件事就有可能走向一個壞的結局。
唐毓接受自己的人生變成那副樣子,這也是她心理壓力的來源,也正是因為她很清楚這些,所以她更清楚自己現在的想法是有多麼的自私。
哪怕她告訴自己,自己可以以“愛”之名來行事,對秦洛告白,成為他的女朋友,這樣後續的一切都將順理成章,所有的事物都將向著好的方向去發展,而以秦洛的性格,那些自己所擔憂的、會對兩人現在的境況形成乾擾的外界因素也將不複存在。
但唐毓沒辦法做出這件事,哪怕她早就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自己對秦洛的感情早已不像是對待一個朋友那麼簡單。
問題的關鍵在於,當她產生這些想法的時候,喜歡與否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隻要她這麼做了,那無論她對秦洛是喜歡還是不喜歡,那名為“愛”的枷鎖都將在秦洛點頭答應的那一刻形成。
於是乎,兩人之間本來還算純潔的關係,就將就此不複存在。
一想到這些,唐毓心中的恐慌感就變得更加濃鬱,那甚至要一度超過無法掌控自己未來的那種無力感。
唐毓知道這些可能都是自己的胡思亂想,事實上事情根本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複雜,隻要一切按部就班的進行下去,自己想要的終將會到來,而她和秦洛的關係也不會產生什麼變化。
作為一個理智的女人,唐毓在很多時候都能分得清自己的心中所想。
可正因為她足夠理智,所以當萬千的思緒開始衝擊腦海、徹底撞破她的承受能力的時候,那份名為感性的洪流來的才顯得更為洶湧。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又能做些什麼?
“除了順其自然,還能做些什麼……”
唐毓嘴裡喃喃自語,再抬頭時,發現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男生宿舍樓門口。
有幾個正在陽台抽煙的男學生注意到了她,雖然因為天色昏暗看不清她的麵貌,但卻隱約覺得那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兒。
於是乎,他們莫名有些激動起來,接著開始呼朋喚友,導致窗台聚集的人變得越來越多,甚至開始頻頻傳出嘈雜的議論聲。
“誒誒誒,你們看,樓底下有個美女。”
“那是誰啊?”
“不知道,外頭太黑了看不清。”
“大晚上的來乾嘛的啊,不會想溜進男生宿舍找那朋友吧?”
“好家夥,那特麼也太刺激了……”
唐毓對那窸窸窣窣的議論聲置若罔聞,她隻是調轉目光,看了眼月繁星稀的夜空,隨後便要轉身離開。
也是在這個時候,一個比那些嘈雜的議論聲要清晰的多聲音突然響起。
“你乾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