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cener_ip"bsyle="color:red;"..com/b/div吃過飯,男人給池非遲做了檢查後,就老老實實回了自己的房間。
池非遲留在外麵,給那一位發了郵件,說了一下自己的發現,並且表示這個男人有異心,會惹來麻煩,最好處理掉。
既然這個男人都被發現了,還不如借給他表表誠心、展現一下能力,爭取一下處理權。
既然他發現了,並表示對男人這種行為不滿,那麼,處理權極大可能還是會落到他手上。
畢竟,如果男人去了警視廳,一旦交代事情,肯定要把他的樣子抖出來,他是第一個會被警察調查的人。
哪怕琴酒在,也不能跟他這個‘第一受害者’爭處理權吧?
大概五分鐘後,新郵件傳來【他進不了警視廳,等采集結束之後再處理】
【ok,我明天去賞金】
池非遲收起手機,繼續看資料。
看吧,他就說不會沒人監視……
不過看樣子,處決權是爭取到手了。
……
男人一夜沒睡好。
他進入組織五年,組織幫他往上升,而必要時,他需要不經過醫院記錄、私自調用一些藥品,用來救治受傷的組織成員。
那些年,他憤世嫉俗,覺得醫院裡總有人利用家世背景、一進醫院就有著比自己更好的前程,他能力並不差,隻不過沒有家世背景可以依靠!
而醫院裡,私自買賣違禁藥物的醫生,他聽過不少,甚至就在醫院裡見過一次,他隻是偶爾扣留一些藥品,給組織的人使用,說到底,也是救治人。
他沒有錯!
而在之後,他確實偶爾偷偷給組織成員治傷,很多傷都是槍傷,還不是自身一個人能處理的槍傷,或者一些不是普通人會受的傷,大多需要禁止隨意出售的藥物救治,這個發現讓他不安。
但他不是一個人,也有其他醫生跟他一樣,甚至不乏一些業界的名醫,又稍微讓他好受一些。
他也見過被放棄的組織成員慘遭滅口,不過還是寬慰自己,自己是醫生,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被處決。
信念崩塌卻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他前腳去救治組織成員,後腳到醫院就要救治受害者——組織行動的受害者。
組織不再要求他救治,而是在受害者沒接觸警方前,讓對方死在手術台上,這是殺人!
也是一個醫生最不能容忍的殺人方式!
可麵對組織的威脅,麵對自己那兩個月的黑曆史和自身生命威脅,他慫了。
那一慫,就後悔、難安到了今天,有時候閉上眼睛就會想起那個受害者躺在手術台上,放心把自己交給他,而他卻害死了對方。
之後這些年,他發現需要救治的人隻是一部分,更多的組織成員會被處理掉,也不僅是組織的成員,有的救治隻是為了吊住人的一條命,被問了情況後同樣會被處理掉。
他知道了組織劃分了‘外圍成員’,接觸的也都是‘外圍成員’,他自己也是‘外圍成員’。
也知道了,組織並沒有那麼重視醫生。
他之前認識兩個醫生,某一天,突然在新聞報道上看到了兩人死亡的消息,之後他質問了接受救治的組織成員,對方無奈告訴他,他也不了解情況,那兩個醫生大概是因為接觸到不該接觸的東西。
至於是什麼不該接觸的東西,沒人知道,至少他們這些‘外圍成員’不知道。
組織有多大,到底是有些什麼人,來自哪兒,又有什麼目的,他通通不知道。
這是一個深淵,他掉進來了,沒有逃離的勇氣,隻能越陷越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吞噬,卻連深淵的一角都看不清。
這次被組織叫過來,他還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就是幫一個人檢查身體、順便采集造血乾細胞,比起殺人,實在是太輕鬆不過了。
他在醫院工作的時候,也負責血液、造血乾細胞捐獻方麵的工作,讓他來也正常。
不過,到了之後沒多久,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諾大的場地,大量檢查設備和器械,都隻是為了一個人,全程也隻有他一個醫生負責,說明這是組織的機密。
不是說一個人完成不了,而是多幾個人更容易應對各種情況。
隻有一個人,是為了方便滅口……
而見到那個一身黑衣的年輕男人,他更不安了。
那一身冷意給他的壓迫感,比他見過的所有外圍成員都要強,包括一個他救治過的窮凶極惡的罪犯。
對方一來就占用了電腦,遠比他平靜自如。
而昨天對方聯係彆人,從偶爾聽到的隻言片語中,他確定這個男人跟他們是不一樣的。
他……大概是觸及到不該接觸的東西了。
按照組織的作風,事情完成後,他肯定會被處理掉。
不過,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去警視廳,自己又慫了,轉了一圈又回來。
對方沒說,但他知道,這個男人肯定發現了什麼,說不定那時候已經有槍口對準了自己。
隻是去轉了一圈就被察覺異常,他再一次感覺到了組織的可怕。
睡前,他想過把門鎖好,不過最終還是沒這麼做,如果對方要解決他,他防也防不了。
而他也不想防備了,無力反抗,又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