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耶。”
“那是當然了，”灰原哀無語道，“除了他，誰還會委托小孩子做這些事，至於學校裡的調查委托，我們也不可能收小孩子的錢吧？”
後座靜了一下。
步美提醒道，“灰原同學，你也是小孩子哦！”
“而且小孩子也會給委托費，”光彥正色糾正，“上次學校的委托，我們不是收到了假麵超人的卡片了嗎？”
“是，是……”灰原哀無語應聲。
“不過我們的委托記錄看起來就太奇怪了，委托人都是池哥哥，”元太在手冊上寫寫畫畫，又立起來給其他人看，“看，改成hk娛樂公司是不是就好多了？”
“真的耶！”光彥也低頭修改自己那邊的記錄，“那吉祥物的委托，就改成真池集團，怎麼樣？”
池非遲無話可說，這群小鬼還挺會擺噱頭的，不過估計擺出去也不會有人信。
對麵人行道上，一個穿著大衣的邋遢男人低著頭走過去。
池非遲餘光瞥見，放慢了車速。
“怎麼了？”灰原哀疑惑。
“看到一個很奇怪的人，”池非遲從後視鏡看了一眼，人已經不見了，而車子在車流中不方便停下，隻能繼續往前開，“大熱天，還穿著長大衣。”
“那確實很奇怪，”光彥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雖然太陽已經完全落山了，但這兩天晚上的氣溫也很高，穿大衣不會覺得太熱了嗎？”
“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元太轉頭從後車窗看出去，不過隻能看到後麵一路連綿的車燈彙成燈海。
“帽子壓得很低，離得遠，沒怎麼看清長相……”
池非遲側目，看到前方另一邊車道，房屋後有升騰而起的大火。
他前天看網上報道，還看到過縱火犯的報道，應該是這次案件。
“頭發很亂，看起來邋遢，提著一個裝汽油那種油桶。”
“啊？”步美轉頭看被甩到身後的大火，“難道是那個連續縱火犯？”
“那池哥哥算是目擊者吧？”元太積極道，“要去警視廳說明情況嗎？”
“第一，沒有目擊對方縱火，隻是在街上看到可疑的人，不能作為證人，也無法確定他就是縱火犯，”灰原哀伸出手指，“第二，沒有看清對方的長相，隻是看到外衣和帽子，就算提供信息，隻要打電話跟熟悉的警官說一聲就行了，不用去警視廳，而且這種證詞沒多少用，在人群裡，非遲哥連對方的褲子、鞋子都沒看到，對吧？”
“嗯。”池非遲沒有多說，把三個小鬼陸續送回家。
“我打電話跟博士說一聲，今晚去你那邊對付一晚，”灰原哀拿出手機，撥通阿笠博士家的座機號，“你不是想去查那個縱火犯嗎？我正好想看看賞金獵人是怎麼工作的。”
池非遲靠路邊停了車，等灰原哀給阿笠博士打完電話，才問道，“我表現得很明顯？”
“不是很明顯，”灰原哀回想了一下，“你剛才放慢了車速，如果沒有帶著小孩子，應該是想追過去看看，對吧？”
“算是，”池非遲承認了，拿出手機，翻著最近的賞金，“雖然不怎麼值錢，但能順手抓了的話，可以打點零花錢。”
灰原哀突然一件事，“你投資新公司的零花錢，該不會就是……”
“嗯，打賞金賺的。”池非遲道。
賞金這麼賺錢？
好幾億哎……
灰原哀心裡感慨，問道，“接下來怎麼做？先從哪兒開始查？”
“先看看他值多少錢……”池非遲翻著，找到了縱火犯的通緝，“2……剛才出事了，三起縱火案，都沒有人傷亡，剛才那次，在現場發現了一具男性的屍體。”
灰原哀湊上前，看著手機頁麵。
賞金榜個人頁麵，沒有通緝照片，代號是‘7.12連續縱火犯’，後麵是‘縱火4起，被害人1人（7月22日，22:更新）’，然後是每次縱火地點彙總等信息。
“大概在起火一個小時左右，就更新了嗎？”
“我出現之後是這樣，”池非遲放下車窗，點了支煙，讓煙氣能夠從窗口飄出去，“在這之前，賞金榜沒什麼人看，大概是兩三天更新一次，另外，現在一般是一天更新一次，這次更新這麼快，說明警方重視，加急的意思。”
“畢竟出人命了……”灰原哀抬眼看了看池非遲手指間的煙，覺得池非遲可能是心裡不好受，沒再說下去。
畢竟今晚他們正好路過，要是當時過去看的話，說不定能救人吧。
考慮了一下，灰原哀轉開話題，“賞金是20萬日元，漲價了吧？”
“嗯，”池非遲一邊抽煙，一邊繼續翻著賞金榜，壓住心裡瞄準獵物的興奮，免得冒出什麼冷意嚇到灰原哀，“就榜單來說，這家夥不算太靠前，主要是警方怕他再殺人，才會加急，不過，加急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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