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一噎,半月眼吐槽,“聽到這些內幕,還真是讓人感慨裡麵一片黑暗,有的人注定是棄子?”
“沒有注定,”池非遲解釋,“他們四個評委心裡的名單會根據情況調整,也不是不可能出現黑馬,畢竟是麵向大眾的節目,冠軍總得讓人信服才行,不然會被罵的。”
“那倒是,”灰原哀點了點頭頭,又調侃道,“現在論壇很多人讓敏也哥去參賽,還說他是無冕之王,他那首歌已經在公信榜第一待了一周了,要不要考慮把他丟出去接廣告代言?”
“要是到了社長也得接廣告代言的地步,那hk離倒閉也不遠了。”池非遲道。
這個節目賺得飛起。
除了大筆大筆的讚助廣告費,還有那些歌。
參加節目的協議裡有過聲明,那些歌曲的收益大半可是歸他們的。
再加上比較有實力、有觀眾緣的人,都被他們hk公司簽了,以後隨便丟出去參加個活動或者代言,他們也有的賺。
“正是因為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了,才會格外讓人懷念、追捧吧,就像大火之後20歲就退出娛樂圈結婚的工藤有希子一樣,”灰原哀點評了一句,又問道,“對了,非赤呢?沒帶它來嗎?”
以往非赤就算不跑出來,也喜歡在池非遲衣領上搭個頭、偷偷看外麵,今天從上車到現在,她都沒看到過非赤。
“在我外套衣服口袋裡。”池非遲道。
灰原哀探過身,伸手從池非遲口袋裡將非赤拉出來,看到軟綿綿、一動不動、連蛇信子都不吐的非赤,嚇了一大跳,一向淡定的臉色都有點崩了,“非、非遲哥……”
“彆擔心,”池非遲道,“它昨晚偷喝酒,還在宿醉。”
宿、宿醉?
灰原哀看著手裡像是死蛇一樣的非赤,還是有點放心不下。
其實她很想問問……
確定非赤還活著嗎?
蛇平時就涼涼的,她有點分辨不出來。
一路上,灰原哀也不說話了,一直觀察手裡的非赤,直到看到非赤慢吞吞吐蛇信子後,才稍微放心了些,把非赤小心翼翼放回池非遲外衣口袋裡,想了想,擔心非赤不小心掉出來被踩到,又拿出來,放進池非遲給她買的小背包裡。
就算沒死,她也擔心非赤就這麼傻掉了。
感覺非赤變得好呆……
……
道路前方的牧場大門口,一個女人左右張望,在看到駛來的紅色車子後,立刻讓到一旁,等車子開進牧場停車場停下後,才笑著走上前。
“池先生,大楠先生說算算時間,您也快到了,就讓我在這裡等您!”
池非遲帶灰原哀下車,之前他就帶灰原哀來騎過一次馬,這次來的路上也打電話跟牧場主說過。
“小哀小姐也來了啊。”女人笑著彎腰,跟灰原哀打招呼,“今天一樣很酷哦!”
“謝謝……”灰原哀遲疑著,頓了頓,“早苗姐姐。”
“竹內小姐,大楠先生在裡麵吧?”池非遲問道。
“您叫我竹內或者早苗就行,”竹內早苗笑著轉身往屋裡走,“請跟我來,大楠先生在會客室等您,二宮先生去城裡采購了,應該也快回來了。”
池非遲牽著灰原哀跟上去,低聲道,“不要勉強自己去做不喜歡的事,遷就得來的友情不是真正的友情。”
灰原哀仰頭看了看池非遲,低頭想了想,“我明白了。”
她最近幾天都在學著‘釋放善意’,確實很不自在,好像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現在想想,是她又鑽牛角尖了,其他人接納她,好像也不在乎她是不是親近和善、是不是陽光開朗。
剛進門,一個穿著牛仔裝、留著八字胡的男人就哈哈笑著迎上前。
“池先生,你來了,哦,還有小哀小姐也一起來了啊……”牧場主大楠友之走到近前,彎腰看著灰原哀,攤開雙手,“看好了哦,我給你變個魔術~”
灰原哀看著大楠友之的雙手。
竹內早苗在一旁笑,低聲跟池非遲解釋,“上次大楠先生逗小哀小姐沒逗成功,這段時間還念叨著,要是小哀小姐再來的話,一定要變個精彩的魔術給她看看。”
大楠友之合掌搓手,悄悄把藏在衣服袖子裡的巧克力抖出來,用右手拿住,“看!”
灰原哀無語看大楠友之“……”
不是她不給麵子。
隻是這種聽得到塑料袋的聲音、甚至早在衣袖裡看到了巧克力包裝袋的表演,她實在沒辦法違心地鼓掌誇讚。
“看來又失敗了,”大楠友之遺憾摸了摸鼻子,手裡的巧克力沒收回來,“那小小姐要不要嘗一嘗這塊巧克力呢?”
“我們路上剛吃過點心……”灰原哀道。
“好吧,是我選的時機不對,”大楠友之直起身,將巧克力放在一旁的櫃台上,摸著下巴考慮,“其實應該選花的吧?女孩應該比較喜歡花?不,不,小女孩的話,還是用魔術變出毛絨玩具之類的東西比較好……”
灰原哀一臉木然。
她後悔了。
早知道這位大叔不願放棄,還琢磨著下一次尷尬表演,她剛才就該配合一點、歡呼鼓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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