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遲也很認真地回答,“嗯。”
京極真“……”
居然就這麼毫不猶豫地承認了?
池非遲“……”
他是實話實說,最近確實鬆懈了,特彆是一下子臂力提升之後,有點頹廢。
京極真“……”
很想跟學長說這樣不行!
但是,池非遲不參加比賽,現在已經畢業了,肯定要給家裡幫忙,總不能因為他需要一個對手,就逼著人家鍛煉吧?
又但是……真的好可惜。
池非遲“……”
他說什麼了?怎麼好像冷場了?
京極真“……”
冷場了,請問接下來該怎麼接話,才能顯得自然不尷尬?
池非遲“……”
要不要接個話?還是等京極真先開口?
要是兩個人同時開口,會更尷尬的。
京極真“……”
接下來該說什麼才好……
兩人沉默了將近一分鐘,池非遲才道,“你在哪兒?”
“啊,我剛從比賽會場出來。”京極真忙道。
“我去接你,一起去吃頓飯。”
“呃,也好……我也有事想跟你說。”
……
一個小時後,查爾斯河沿岸的一家餐廳裡,京極真坐在靠窗桌邊,一臉沉凝。
“學長,我……大概是失戀了。”
“?”
池非遲迷了一下,“園子?”
“嗯,她為那個男人學著織毛衣、做茶杯,前兩天還打電話給我,說要去什麼吹渡山莊專門為那個男人做巧克力,”京極真臉黑得像鍋底,還寫滿了‘委屈’,沉聲道,“我想問問學長,你知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池非遲“你。”
“如果那個男人真有那麼好,就算再不甘心,我……”京極真一愣,呆呆指著自己,“我、我?!”
“織毛衣應該是給你織的,”池非遲道,“小蘭跟她聊天的時候,她默認了。”
“啊?”京極真想了想,“可是我沒收到毛衣啊,那茶杯呢?”
“茶杯我不清楚,”池非遲想了想,好像是有段鈴木園子、毛利蘭做茶杯的劇情,還發生了案子,不過那個案子他沒參與,也沒聽柯南他們說起過,“不過,要做也隻可能是給你做的,你沒收到?”
“我隻收到過一個花瓶,”京極真垂頭喪氣,“大概隻是給彆人做茶杯的時候,順便給我做了個花瓶吧……”
“你是不是把茶杯認成花瓶了?”池非遲問道。
“可我確定,那就是花瓶,”京極真看池非遲的目光很認真,“花瓶和茶杯,我還是能分清的,也不會有肚子鼓鼓的茶杯吧?”
池非遲有些無語,“那大概是園子做得不像。”
“學長,你彆安慰我了,”京極真歎了口氣,“我原本還自作多情,覺得她會給我織毛衣,結果一直沒有等到,最後隻有一個花瓶,你說,園子是不是在暗示什麼啊……”
池非遲“……”
“而且她現在又要給彆的男人做巧克力,”京極真看著桌上的菜,感覺有些難以下咽,苦笑道,“我是想……如果她有彆的喜歡的人,我不會再打擾她了,這兩天也沒怎麼聯係她,可是想想又覺得不甘心,總要回去一趟,看看自己是敗在哪種男人手上的,對吧?”
池非遲點頭,“回去看看也好。”
現在他說一百遍‘是誤會’,也說服不了京極真,讓京極真自己回去確認一下,比說什麼都強。
“還有,我想……”京極真看了看池非遲,遲疑著,“如果學長不忙的話,我想……”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池非遲直接問道。
他明白京極真的意思是,想有個人跟著去壯壯膽。
都說新蘭戀怎麼辛苦,這一對也不容易,家世背景就是要跨過的天埑。
鈴木園子是不介意那些,也從來不會因為家世背景頤指氣使、看不起誰,但京極真有自己的夢想和目標,會奮鬥,不是那種想哄個大小姐吃軟飯的男人,肯定有心理壓力。
其實京極真也才是個17歲的大男孩,隻是因為身形高大、看著成熟穩重,讓人有些忽略他的年紀。
在這個年紀,敢在確認鈴木園子的心意後、就跑去跟鈴木園子的父母說,麵對鈴木園子父母的刁難,也沒發火、氣餒,而是沉穩去證明自己,做到這一步夠不容易了。
鈴木園子的父母最後為什麼接納京極真?因為京極真能打?因為京極真可以做上門女婿?
能打又可以上門的多了去了,無非就是看到京極真的決心、毅力和韌性,還有那份超越同齡人的沉穩而已。
說回眼前,京極真從學校出來,跑去各國參加比賽,恐怕也沒幾個了解他情況、能跟他說說這些的朋友,憋到現在才跟他說,也是夠悶的一個人。
而以京極真的性格,能在他麵前表露脆弱的模樣,也足以說明京極真對他的信任。
如果他能去,還真不介意陪著京極真去一趟,吃狗糧也無所謂了。
誰讓這是自己的學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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