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cener_ip"bsyle="color:red;"..com/b/div“你等一下。”池加奈起身,匆匆走到自己房間,片刻後,拿了幾張畫圖的白紙出來,坐到桌邊,拿出筆開始畫。
池非遲明白了池加奈的意思,拿過一張白紙出了客廳,也找了一支筆,開始畫記憶裡的照片。
十多分鐘後,池非遲進了廚房。
兩張稿紙被放在桌上並列,對比著看。
窗簾後釘上的、每一根雜亂木條的長短完全一致,窗簾旁邊靠牆的書桌樣式、椅子樣式也完全一致!
唯獨不同的是,池非遲畫的稿紙上有一個披著黑袍的男人,站在書桌旁,伸出一隻手拉黑袍的邊緣,抬著頭注視著鏡頭,露出滿是疤痕手、臉、脖子,目光鎮定而陰鬱。
論畫畫,他不是專業的,不過了解人體骨骼、肌肉分布,兩輩子都看過一些繪畫,也不手殘,能把大概情況都還原出來。
池非遲沒去過池加奈小時候住的城堡,兩張圖完全一致,也基本可以斷定,那張照片確實是在城堡裡拍的!
“這是他15歲的時候……二哥去世之後沒多久……”池加奈低聲喃喃了一句,指著池非遲那張畫上椅子上的黑盒,抬眼看池非遲,篤定道,“鐵盒裡是你二舅舅的遺物!他在房間裡放了一個月,然後才收到其他地方去的……”
池非遲見池加奈眼裡寫滿不可思議,“這張照片……”
池加奈平複了一下心裡的驚訝情緒,不過還是皺起了眉,緩聲道,“這張照片應該是在他臥床不起前兩年拍的,看角度,是在他的房間、在床附近的過道上,對方在裡麵,他在靠門的位置,但除了他最後臥床不起時候,除了我們兄妹幾個,四哥不會允許任何人去他的房間,而那時候二哥應該已經去世了,家裡沒相機,我和三哥也都沒有拍過什麼照片,而就算麵對我們,他也不會隨便露出手腳和臉,其他人想看也看不到,更彆說拍照……”
“他麵對著照相機,”池非遲補充,“這不是偷拍,他的神情……雖然臉上有很多傷和褶皺,但我可以確定,從照片上來看,很從容,很鎮定。”
照片上的人,沒有刻意伸出手讓人拍到手背上的傷,隻是抬手拉黑袍邊緣被一並拍下了,不是專門擺拍傷痕的姿勢,姿態從容,神色鎮定。
說明這不是被偷拍的。
但以他老媽說的他四舅舅的性格,不應該會讓人跑到自己房間、拍下這張照片。
廚房裡,母子倆都在沉默。
這是一張不應該存在的照片。
“嗒!”
熱水壺裡的水燒開,顯示燈熄滅。
池非遲起身去泡茶,“會不會是醫生之類的人?”
“不會,就算是醫生,他也不會允許對方拍照的,”池加奈回想著,“而且那個時候我們檢查身體都是到正規醫院去,或者去家裡投資研究所,醫生不會出現在家裡,家裡隻有管家、傭人之類的人走動,連司機和園丁都不可能進屋,他也從來都是避開那些人的。”
池非遲倒著熱水,想了想,“他喜歡的人?”
池加奈被池非遲這個腦洞驚了一下,仔細想了想,也不是沒可能,但……
“他那個時候,好像沒有喜歡的人……不過我也不確定,因為他經常神出鬼沒的,喜歡躲在昏暗的地方,我也不是隨時能找到他、跟著他,所以,說不定是某個女傭,也可能是男傭……”
硬核3!
池非遲一怔,“他的性取向有問題?”
“不知道,所以不排除這個可能,”池加奈一臉認真,“他平時幾乎不說話,我們沒有多少溝通,我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麼。”
池非遲“……”
不排除這個可能?
說的好有道理,他竟無法反駁。
“不過,如果是喜歡的人,他更不應該會露出自己的模樣才對……”池加奈皺眉道。
池非遲倒好了兩杯茶,端到桌上,“以他的性格?”
“他應該很介意這個,”池加奈回想著,“不過有時候好像又不是那麼在意,除非有太陽光線透進屋,不然他是不會戴手套的,需要伸手的時候,他也不會刻意遮掩手上的痕跡……”
“那會不會是我外祖母或者我外祖父拍的照片?”池非遲問道。
“不會,”池加奈神色堅定道,“你外祖母和外祖父知道他不喜歡露臉、不喜歡拍照,就更不會幫他拍照片了。”
“如果有重要的用途呢?”池非遲又問道,“必須要拍的,留念,家庭相冊,或者……彆的什麼原因,需要拍一張照片。”
池加奈沉吟著,沒有下定論。
也就是有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