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吉文太心裡咯噔一下,不過還是努力維持從容神情。
目暮十三到了近前,先是看了看國吉文太,又看向池非遲,“池老弟……”
“人,”池非遲看了看國吉文太,又將手裡的文件遞上前,“證據。”
國吉文太錯愕看池非遲。
什麼意思?什麼證據?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目暮十三一愣,剛想接過文件,又聽池非遲解釋
“文件用膠帶黏在他辦公桌桌麵下,我一直戴著手套,沒留指紋,也沒破壞上麵的痕跡。”
目暮十三才發現自己沒戴手套,而池非遲是戴了的,尷尬停住,轉頭看戴了手套的高木涉。
高木涉接過文件,就看到文件頁最上方的血跡,又拿出死者抱著的文件袋,合到一起,正好湊成了‘吉文太’三個字,轉頭對目暮十三道,“目暮警官,血跡吻合,而且裡麵也是有關國吉先生盜用公款的調查記錄和證據。”
目暮十三點頭,嚴肅看著國吉文太,“國吉先生,現在我以你涉嫌盜用公司公款、並殺害負責調查此事的偵探中條勝則先生為理由,請你跟我回警視廳協助調查,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還有什麼想說的?
國吉文太依舊盯著池非遲,他心裡清楚,不用查指紋,他都是最大嫌疑人,再加上死前訊息、調查訊息吻合,很難狡辯,更何況,他從那個偵探那裡拿走文件的時候,並沒有戴手套,上麵絕對有他的指紋,“對於案子,我無話可說,盜用公款並殺了那個家夥的確實是我,不過你……你……”
明白了,這個人就是為了拖住他!
這家夥站在他麵前,拉著他談了將近半個小時的‘人際’、‘職場’,一副虛心請教的樣子。
他還以為遇到了難得的知己,結果人家手裡就拿著他犯案的證據,等其他人一到,反手就將他賣了,說不定在跟他談話的時候,就已經在琢磨著怎麼賣他比較好了。
這純粹就是在演他啊……
欺騙感情!虛偽詭詐!冷血無情!喪心病狂!簡直不是人!
目暮十三疑惑看兩人,“國吉先生,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嗎?
池非遲也看著國吉文太,想知道國吉文太要說什麼。
“我……你……”國吉文太一肚子的話愣是不知該從哪裡說起,憋出一句,“你剛才拉著我說話,就是為了拖住我?”
池非遲平靜點頭,“防止你銷毀證據或者發現證據被拿走而逃離這裡。”
國吉文太看著池非遲理所當然的平靜臉,感覺自己就像對著一個莫得感情的辦案機器較真,肩膀頓時垮了下來,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對目暮十三道,“警官,我沒什麼想說的了。”
目暮十三看了看高木涉和千葉和伸,見兩人控製住國吉文太後,才疑惑問池非遲,“池老弟,你剛才不是在勸他自首嗎?”
犯案證據在池非遲手上,兩人又在談話,他還以為池非遲是在勸人自首,不過看剛才國吉文太臉色大變的模樣,似乎不知道證據在池非遲手裡?
這是怎麼回事?
“目暮警官,我有必要考慮一下自己的人身安全,”池非遲平靜看著目暮十三,“貿然揭穿他,很可能會遇險。”
“呃……也、也對啊!”目暮十三一汗。
一群偵探動不動就自己跑去找凶手揭穿、推理、談話,他都快忘了,正常程序應該是交給他們警方來。
掌握證據、拖住犯人又保證自身不被犯人攻擊,這是完美的教科書式應對,他怎麼會問出那種問題來?不應該,太不應該了。
“畢竟,我被罪犯轉移目標、試圖攻擊過幾次……”池非遲道。
不說那些罪犯要逃跑而表現攻擊意圖的例子,單說想弄死他的就有好幾個。
葉才三那次的案子,犯人拿著槍蹲了他半天,等服部平次和柯南一走,就打算殺了他、拋屍大海。
刑警被槍殺、毛利蘭失憶那一次也是,凶手居然放棄了毛利蘭這個第一目標,想把他堵在電梯裡槍殺。
就連玩個遊戲,見開膛手傑克一麵,開膛手傑克也突然盯著他的後背飆殺氣,不管結果如何,當時開膛手傑克肯定是想弄死他的。
他有這麼招人恨嗎?
剛離開兩步的國吉文太聽到這話,忍不住回頭幽幽看了池非遲一眼,最後還是沒說什麼,跟著高木涉離開。
被罪犯轉移目標、攻擊?那就對了!
如果不是意識到自己是犯錯那一方,如果不是不想增加罪行,他剛才都想攻擊這家夥。
那種突然被從背後捅了一刀的感覺真的不好受,也夠氣人,不過……
麵對池非遲的平靜態度,他就覺得沒必要跟一個莫得感情的機器較勁,沒用。
算了吧,他認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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