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cener_ip"bsyle="color:red;"..com/b/div池非遲沒急著回去,開車帶灰原哀到杯戶町後,找了家咖啡店。
等服務生端上兩杯咖啡後,灰原哀喝了一口冰咖啡,“等會兒你要去阿笠博士家嗎?”
池非遲坐在桌對麵,低頭盯著手機刷郵件,“今晚我們都有空……”
灰原哀一愣,隨即懂了,眼睛亮了亮,見旁邊一桌有人,身子往前探了些,低聲問道,“有目標嗎?”
今晚有空,可以一起去吃大餐、去泡吧、去兜風?
不,如果是那樣的話,池非遲不會這麼神秘,應該會直接說‘今晚去吃大餐’。
那就是去打賞金!
能有點新鮮事做,還能拿到零花錢,這不值得期待嗎?
“有不少,”池非遲依舊低頭翻看手機郵件,騰出左手,從口袋裡拿出車鑰匙放到桌上,“幫忙去車上副駕駛儲物格拿一下地圖,我規劃路線。”
“好!”灰原哀拿起車鑰匙,噠噠噠跑出門。
池非遲抬眼看了一眼,又收回視線,繼續挑賞金。
他老媽就是個禍害。
池加奈從開始上學到高中,一直在倫敦女子城市學校就讀,課程除了語、數、理,就是法語、拉丁文等語言,戲劇、禮儀、藝術式、音樂、舞蹈等藝術類,再加上選修的經濟學。
從小就按固定的發展方向學習,他外婆也往‘優雅得體’、‘社交小能手’、‘經濟學’這方麵培養他老媽,再加上池加奈性格、習慣、自身感染力等原因,養出了這麼一個禍害。
小時候,原意識體就算做錯了事,池加奈都會耐心慢慢講清楚、指正。
對集團員工,池加奈可以很清楚地記住接觸過的人,無論對方是什麼身份、職位,即便是清掃衛生的清潔員,都能溫柔以對,也很少對誰發火,最多就是加重語氣、表現出生氣的樣子,實在不行,就一臉遺憾、柔和又認真地警告‘很抱歉,再這麼下去,我恐怕要辭退你了。’
其實他老媽並不喜歡社交,這次出席遊戲發布會晚宴完全是為了他,更多時候是宅在辦公室處理事物,深居簡出,也沒有太多朋友,但見過池加奈的人,都很難忘記那份溫柔。
生活就是這麼氣人,有人用儘手段、費儘心思去社交,效果也不好,有人對社交不感興趣,偏偏有著天生的社交魅力。
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要跟他老媽這個禍害比,大概就隻有三個人可以——
工藤有希子、貝爾摩德、妃英理。
論相貌身材,四人都沒什麼可挑剔的,經過歲月沉澱,還有著特有的、小女生所沒有的魅力。
工藤有希子活潑開朗,似乎永遠保留著一分純真的孩子氣;妃英理理性乾練,確實不愧於司法女王之名;貝爾摩德神秘莫測,微笑間總帶著一絲隱藏的危險;池加奈典雅溫柔,隻要一看到那雙眼睛,一聽到那種聲音,心就會被融化。
像是毛利蘭之類的年輕女孩,感覺都還嫩了點。
相比起來,池加奈不會像工藤有希子那麼異想天開、無拘無束,沒法在法庭對決中以氣勢就能壓服一大群人,沒有矯健的身手,要是不突然腦抽進入病嬌狀態,也沒有貝爾摩德那份暗藏的攻擊性,但在社交方麵,池加奈絕對是四人中最強的。
沒有刻意的矯揉造作,隻有深入骨髓、觸人心弦的溫柔典雅,那份溫柔不是虛偽,如果一個人沒有被池加奈列入‘敵人’名單中,池加奈確實會真心、溫柔又尊重地對待。
麵對這麼一個人,不論男女,不管年紀,一經接觸,總會有一些初始好感,偶爾撒嬌的小舉動更是讓人難以拒絕……
讓寵物也難以拒絕。
但有時候,溫柔也是毒藥。
因為被溫柔對待的感覺太好了,失去的時候,總會遺憾、不舍、情緒低落,哪怕短暫彆離也逃不過。
原意識體那些記憶裡,有一些他至今都不敢細細回憶的片段。
五歲那年,池加奈第一次離開,原意識體送走母親,跟著管家回去,看著管家和傭人在家裡忙活,獨自坐在客廳裡失落、想念。
看到客廳沙發,會想起母親和他坐在一起看畫冊。
看到花園,會想起母親坐在草地上笑著朝他揮手。
回到房間門口,會想起母親蹲下身溫柔的擁抱。
好像到處都能勾起和池加奈有關的記憶。
一天、兩天、三天……
每天放學回家,原意識體都會打電話過去,但漸漸的,有時候連聯係上池加奈都很難。
原意識體感覺自己被拋棄了。
但就算是想發脾氣、想扔東西、想胡鬨,似乎又能聽到在旁邊溫柔認真地說,‘不可以哦’,然後硬生生止住。
那一天天累積下來、快要被逼瘋的隱忍,他曾經觸碰過一次,壓抑得讓他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在第三次分彆,原意識體送走池加奈後,就發現了一個‘小訣竅’——
不能立刻回家去麵對那個充滿美好回憶的地方,看到了就會更想念。
灰原哀的情況要好一些,畢竟才相處了幾天,不會像原意識體那樣依戀,雖然多少會有些不舍、失落,但不至於難過。
不過,這個時候最好還是彆回去。
無論是他那裡,還是阿笠博士家,灰原哀和池加奈都一起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