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笠博士也在旁邊聽著,順便幫兩個人擋住其他人的視線。
“他一定覺得很恐懼吧,”灰原哀伸手扶著樹乾,緩了口氣,想表現得輕鬆一點,語氣卻難免帶上些許沉重,“組織的力量不容反抗,所以他才會害怕組織對他的安排,拚命地想逃出組織的控製,在他逃竄的時候,誤認為那三個人是組織派出去追殺他的殺手,才會接連殺死了三個人……”
柯南和阿笠博士神色沉重地聽著。
灰原哀扶著樹乾,站直了身,“不過,在他加入組織前,也早就犯下殺人凶案有了案底,也不用同情他。”
“難怪電視上拍攝他被逮捕之後,他會衝著鏡頭大喊‘都是他們不好’這種話……”阿笠博士回想著當時看到的新聞報道,心裡有些感慨。
灰原哀點了點頭,“沒錯,不過大家都認為這是他為自己脫罪的說辭,而他涉入組織的程度並不深,所以組織就放了他一馬,更何況他已經被判死刑了,組織應該也沒人管他會是什麼下場。”
“可是這也不對啊,”柯南看著灰原哀,疑惑道,“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可以憑借味道嗅出那些曾經待在過組織的人,那麼,剛才沼淵在樹上的時候……”
“嗯……”灰原哀垂下眼眸,“所以我才在傷腦筋,因為剛才我沒有任何感覺。”
“咦?”柯南驚訝。
“我姐姐出事那次,我還能清楚地嗅出不同尋常的氣息,”灰原哀情緒不高,神色也有些沉重,“察覺危險是唯一能讓我幸存的知覺,我竟然因為習慣了這種和平的生活,連感覺也變得遲鈍了……”
“這樣子不是很好嗎?”柯南見灰原哀不解,笑道,“這說明你越來越像個普通人了,好了,我們去找光彥吧!他可是為了你和步美才跑到這裡來的!”
“為了我們?”灰原哀把心裡的不安壓了下去。
笨蛋,如果她隻是為了過上普通人的生活,那種感覺消失或許是好事,但她已經決定了,為了她身邊的人們,為了接納她的博士、哥哥還有教母,她想把自己好好藏起來,先擺脫組織的魔掌,再找機會反擊。
要是現在她再也嗅不出組織那些家夥的危險氣息,她還能躲藏得好嗎?之前的盤算是不是被全盤打亂了?
……
河流上遊。
沼淵己一郎抱著光彥一路跑向有火光的地方。
光彥滿心絕望。
完蛋,他不會被殺了吧?還是會被當成人質挾持、等這個殺人犯逃跑之後再殺了?
前麵有火光,看這個殺人犯一點不怕地跑過去,應該不是警察,而是殺人犯的同夥。
前方火堆前,身材高大的男人坐在一塊石頭上,輪廓分明的側臉被跳躍的火光照得明明暗暗。
光彥“……”
這個同夥還好眼熟,該不會是某個被通緝的……咦?不對,等等,等等,這個人太眼熟了,眼熟得有點過份!
“啊……啊……”
池非遲坐在火堆前,聽到了有人跑來的聲音,剛轉頭,就看到被沼淵己一郎抱著狂奔的光彥朝他‘啊啊啊’,又一臉平靜地收回視線,拿起火堆旁的兩個紙杯。
“啊……啊……”光彥一喊大聲就嗓子疼,隻能喊出低啞模糊的聲音,心裡欲哭無淚。
池哥哥,看這裡,看這裡!
這是一個殺人犯,很危險的,就算不暴力解決,也趕緊躲一下吧。
光彥“啊……”
(?_?)
算了算了,他現在沒法說話。
好絕望,感覺自己已經廢了。
非赤正滿心疑惑地看著光彥,這孩子怎麼了?啞了?嗯?怎麼突然又不吭聲了?
沼淵己一郎到了火堆旁,將光彥放下來,氣喘籲籲地解釋道,“他之前好像喊了很久,嗓子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光彥被放下來後,立刻跑到池非遲身邊,心裡有了安全感,艱難地發出模糊的低聲,“他,殺人犯……”
“我知道,”池非遲把一個紙杯遞給光彥,把另一個遞給沼淵己一郎,“辛苦了,喝點溫開水。”
光彥看著沼淵己一郎和池非遲的互動,一臉茫然地喝了口水,他確實渴了,不過……
誰能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小鬼還怕我殺了他呢!”沼淵己一郎一臉陰沉地笑了笑,仰頭將紙杯裡麵的水喝光,“我不是說過了嗎,這裡的水直接飲用也沒問題。”
“不燒開的水裡有寄生蟲,”池非遲幽幽說著,拿起手邊的樹枝將架在火上的竹筒扒開,又把火也用土和灰壓滅,“熟了,你吃鹹的還是甜的?”
又來?
沼淵己一郎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皿▼#)
鹹的,甜的,鹹的,甜得……這人腦子裡除了這個就沒彆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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