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我們國中、就是熊本西城國中,學校後麵廢棄的老教學樓的天台上,”浦生彩香看了看那邊的一群男男女女,還是如實道,“水箱後麵有一個鐵盒子,外麵有跟水箱顏色一樣的鐵皮一樣的鐵皮做遮掩,我的日記本就放在鐵盒子裡。”
池非遲看向乾瘦男人。
乾瘦男人解釋道,“05號地點,我們搜查過樓層,天台有鎖,鑰匙我已經拿到手並配過了,不過當初搜查的時候,我沒有留意天台的水箱……”
“去取,”池非遲嘶聲道,“到手之後再給我發郵件。”
“是!”乾瘦男人轉身出門。
池非遲對這個乾瘦男人的印象稍微好了一點,雖然看起來鼠頭鼠腦,但做事還算利落,看著乾瘦男人出門,又轉頭對浦生彩香道,“跟我們走。”
有知道他們在這個地方的人離開,不能繼續在這裡留下去了。
“去、去哪裡?”浦生彩香有些遲疑,不過兩個黑衣墨鏡男已經一左一右、持槍挾持,不得已隻能慢慢往門外走。
池非遲沒有再看其他人,出門前往後丟了一個催眠瓦斯瓶,關上門,等屋裡那些年輕男女呯呯嘭嘭倒了一地後,才開門讓催眠瓦斯的氣體散儘,進門回收了瓶子。
兩個黑衣墨鏡男挾持浦生彩香上了車,一人去前座開車,一人在後座控製浦生彩香,順便給池非遲留出位置,無論池非遲坐前麵還是坐後麵都有空位。
池非遲還是沒去前座,坐到後座浦生彩香身邊,關上車門,“去西城國中外麵的街道。”
開車的黑衣大漢沒有多問,開車離開,倒是浦生彩香忍不住問道,“既然你們要過去,為什麼之前還要讓那個跟蹤狂去拿我的日記本?”
池非遲低頭看手機,沒有解釋。
讓那個跟蹤狂過去,是去趟雷的,如果那邊有異常,他不至於栽了。
而他們現在過去,隻是在附近觀察、確認情況,要是那個跟蹤狂被抓住或者出了事,他也能了解到情況。
也可以說,那人負責具體行動,他們負責接應。
雖然不見得會有人苦心埋伏,但耐著性子按組織的行動章程行事,能避免很多麻煩和意外,甚至是背叛。
浦生彩香見池非遲不搭理他,向另一邊持槍的黑衣大漢投去詢問的目光。
黑衣大漢沉默。
彆問他為什麼,他也不知道。
他們隻是聽指揮行動。
浦生彩香見另一個人還是不吭聲,收回視線,靜靜坐了一會兒,不知是看臉說話,還是看池非遲的容貌比較年輕,又開始找池非遲搭話。
“你是外國人嗎?”
“你的日語說得真好……”
“你們不是暴力社團的人吧?日本的暴力社團很少招收外國人,熊本的社團更加不可能。”
“哎,你太小心了吧?他們身上都有很多氣味,但你身上除了有一點淡淡的酒味,就沒有彆的氣味了……”
池非遲聽到這句話,終於抬眼看向浦生彩香。
浦生彩香見池非遲看她,指著自己的鼻子,還有些稚嫩的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我的嗅覺從小就很靈敏,發現那個跟蹤狂大叔,就是因為他身上經常有泡麵的味道,還是咖喱杯麵的味道,我是沒想到一個喜歡吃泡麵的大叔有那麼厲害的背景。”
池非遲之前也聞到那個乾瘦男人身上有一絲淡淡的咖喱杯麵的氣味,不過沒想到浦生彩香居然是靠氣味發現自己被跟蹤的。
他也會憑氣味判斷某個目標的情況,也一直在刻意避免自己身上有什麼過於明顯的氣味,無論洗發水還是洗衣粉,如果不能選擇氣味淡的,就選擇大眾品牌,抽煙選擇的也是氣味偏淡的煙。
其他人組織成員中,基安蒂那些狙擊手一般都是找個大樓蹲著,不跟其他人過多接觸,大樓上風也大,有特殊氣味也會被吹散,他沒聞到過什麼氣味。
貝爾摩德沒有易容的時候,偶爾會用有淺淡香味的化妝品,香味能遮擋自身待在某個地方時附著在身上的氣味,而且那種淺淡香氣也不固定,在以克莉絲-溫亞德身份接觸他那一次、和之後接觸的幾次裡,香氣的氣味都不一樣。
綠川紗希和貝爾摩德差不多,身上的氣味也會變化,不過因為不需要維持什麼明麵身份,也不需要易容接觸目標,所以在氣味這個問題上沒那麼注意。
至於琴酒……
琴酒身上煙味有些重,很少能從氣味判斷出琴酒的一些情況,伏特加也是一樣。
那對肺癌二人組煙癮太大,沒得救了。
鷹取嚴男也是一樣,除非身上沾了什麼氣味濃重的東西,否則香煙的氣味就足夠掩蓋很多氣味了。
再有就是安室透,那小子平時出現的時候,身上氣味就豐富得多了,有時候是菜品、甜點的氣味,有時候是筆墨的氣味,還有時候帶著很多稀奇古怪、不知從哪裡沾上的味道,不過也沒有用太特殊的洗衣粉之類得日用品,同樣無法鎖定生活習慣。
這麼看來,核心成員確實要‘狡詐’一點,都很注意這些問題。
浦生彩香見池非遲的注意力被自己吸引過來了,又道,“你們不會傷害我的,對吧?如果要殺我的話,不用這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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