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cener_ip"bsyle="color:red;"..com/b/div昏暗的巷子裡,克婁巴特拉棕色長發在腦後束成馬尾,垂在臉側的發絲因奔跑而向後飛揚,那張曾經在電影、報道、影院中笑得熱情似火的臉龐此刻滿是驚慌。
後方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女人回頭快速看了一眼,瞳孔緊縮。
在她後方,穿著緊身黑衣的女人在圍牆上敏捷地跳躍、穿梭,漸漸拉近跟她之間的距離,順手撕掉了臉上的易容,露出一頭銀色大波浪卷發和一雙緊盯著她的異色瞳。
她在朗姆手底下待了六年,在看到對方模樣的時候,就認出了來人。
庫拉索,朗姆的心腹!
“哢噠。”
在克婁巴特拉轉頭往後看時,前方巷口也傳來了高跟鞋踏在地上的輕微響動。
水無憐奈站在巷口,穿著跟庫拉索一樣的緊身黑衣,頭上黑色帽子壓得很低,帽沿垂下的兩縷黑色卷發,在堵住巷口的同時,手裡平舉的手槍也對準著跑來的克婁巴特拉。
“基爾!”克婁巴特拉嚇了一跳,急忙停下,一手扶著牆壁喘著粗氣,抬頭急切看著水無憐奈,“放我走!”
水無憐奈抬頭看著克婁巴特拉,神情冷漠,如貓一樣俏麗的水藍眼睛裡帶著嘲弄,“你覺得我會放你走嗎?”
她救不了克婁巴特拉。
就算她讓開了,不被庫拉索追上,隻要克婁巴特拉一出巷子,就會被狙擊手解決掉。
一個人踏入這裡的時候,克婁巴特拉就注定要麵對死亡的命運。
她身後的巷子看似是逃出生天的唯一通道,實則卻是踏向地獄的路徑。
而且琴酒也快過來了,她一旦讓開,連帶她自己也會有危險。
看著克婁巴特拉的眸子漸漸被絕望填滿,水無憐奈依舊冷著臉,心裡默默說了一句抱歉。
庫拉索追了過來,堵住了後方。
很快,琴酒也緊跟而至,越過庫拉索身側走上前,持槍逼近,目光沉冷地盯著克婁巴特拉,一字一句地問道,“克婁巴特拉,為什麼背叛組織?你的同夥是誰?現在在哪裡?”
克婁巴特拉後退兩步,背靠著牆,緊緊抱著懷裡的文件,垂眸沉默著。
那股令人窒息的殺意一直籠罩著她,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活不來了,但是要是她死了,能讓事情就此終止,保住那個人的話……
“琴酒,不用等了。”
水無憐奈被身後傳來的嘶啞聲音嚇了一跳,壓抑著被嚇得一瞬間加速的心跳,臉上露出適當的驚訝神情,轉頭看著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後的歐洲臉年輕人。
拉克是什麼時候到的?
他們之間的距離隻有兩步,她剛才完全沒察覺有人接近自己身後!
如果拉克到來的時間比出現的時間早,那是不是意味著,剛才她隻要有一點彆的心思,哪怕她假裝不小心被克婁巴特拉逃脫了,也有可能被拉克看穿意圖、今晚同樣死在這裡?
臥底組織,果然是一不小心就沒命的事!
池非遲不知道水無憐奈胡思亂、心裡默默感慨了這麼多,平靜直視著琴酒,用嘶啞聲音道,“三分鐘前朗姆傳來的消息,波本在文京區跟蹤船戶,應該沒問題,波本的解釋是,他沒有終止調查並隱瞞行蹤,是因為在調查的時候,發現船戶在跟一個在學校教法語的法國人雅克-伯納德接觸,兩人行為異常,已經兩次刻意回避他人、偷偷見麵,他想確認之後再給朗姆回複。”
說到雅克-伯納德的時候,池非遲下意識地看向克婁巴特拉。
這個人,琴酒應該知道,克婁巴特拉更應該知道。
前年年底,克婁巴特拉為了拍攝一部法國電影去進修過法語,老師就是從法國到日本來久居的法語老師雅克-伯納德,事後還有八卦小報報道兩個人存在曖昧,由於沒有證據,也沒有人相信,不過這是克婁巴特拉以‘新秀明星切利亞’這個身份活躍以來,為數不多的緋聞,所以他記得很清楚。
聽到‘雅克-伯納德’這個名字,克婁巴特拉瞬間變了臉色,似乎最害怕的事被揭露出來,惶恐之餘,眼裡也閃過一絲急躁,咬了咬牙,突然暴起衝向水無憐奈。
“轟!”
與此同時,琴酒身後也傳來了爆炸聲。
克婁巴特拉一心逃跑,趁著其他人看向爆炸地點的時候,快速越過水無憐奈和池非遲,衝出巷口。
爆炸炸塌了巷子一側的圍牆,磚石落地帶起的塵土和火焰一起往外躥。
耳機裡,基安蒂問道,“琴酒,怎麼回事?”
琴酒放下擋在身上的手臂,根本沒回答基安蒂,狠虐道,“基安蒂,動手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