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當時一個人在雅克-伯納德家裡搜查,把雅克-伯納德收集那些日本各方的情報帶走了,否則要是等組織的人過去搜查雅克-伯納德家裡,發現了那些情報,對他們公安、國防又是一場災難。
鬼知道組織會用那些情報來做什麼?
反正不比落入法國對外安全總局手裡好多少。
“這麼看來,克婁巴特拉和雅克-伯納德在前年年底認識之後,就一直保持著聯係,背著組織偷偷交往,”安室透分析道,“或許是某一方發現了另一方的隱藏身份,也或許是他們彼比坦白過,之後克婁巴特拉就答應為雅克-伯納德提供組織的情報,這一次克婁巴特拉應該是瞞著雅克-伯納德行動,不然雅克-伯納德不會跟船戶見麵。”
“嗯。”池非遲認可了安室透的推斷。
這樣一來,所有線索就串聯起來了。
一方是犯罪組織成員、一方是特工部門成員,雙方相識、相戀,克婁巴特拉被雅克-伯納德感化了,想要棄暗投明。
克婁巴特拉大概是想到自己曾經身陷黑暗中做的壞事,為了脫離組織後、法國對外安全總局能接納她作為一名特工的戀人甚至是妻子,開始為自己戀人所在的部門做一些事。
在提供過一些無足輕重的小情報後,克婁巴特拉有些急了,盯上了這次的誘人魚餌。
於是,克婁巴特拉先是給雅克-伯納德提供了船戶的信息,促使兩人碰麵,想讓雅克-伯納德從船戶那裡獲得建築情報。
但之後,朗姆突然發出‘放棄調查、全員撤回’的指令,克婁巴特拉猜想到組織的行動人員恐怕很快就會對那八個人滅口,來不及等雅克-伯納德跟船戶慢慢談判,決定自己冒險前往出租屋尋找,以最簡單、迅速的方式將資料拿到手。
雖然這份資料裡的建築信息都在日本境內,但法國對外安全總局無論是用來打擊組織、跟公安進行利益交換,或者利用來掩護間諜活動都很有利。
要是克婁巴特拉將這份資料拿到手,就可以立刻叛逃組織,並受到法國對外安全總局的保護,和心愛的人雙宿雙飛。
可惜沒有如果,兩人成了一對亡命鴛鴦。
還真是每天一個恐戀恐婚小發現。
想著,池非遲嘴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幅度,他自己也不知是譏諷還是彆的什麼。
如果這兩個人沒有相遇相戀,還真不會死。
紅黑戀多浪漫啊……死得也快。
而就像他和鷹取嚴男說的,信念堅定的人才能強大而無畏,堅持好信念,站什麼角度就頑固站下去。
無論是正是邪,這樣的人反而活得更久,至少比克婁巴特拉這種背棄原本信念的人活得久。
原信念一旦崩塌,人就會無所適從、從行為到心靈都破綻百出。
還好,他是個頑固不化的人。
哪怕他的信念從一開始,就跟其他人不一樣。
“顧問?”安室透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打量池非遲。
剛才顧問居然笑了?
雖然笑意過於淺淡,他沒能看懂池非遲是出於什麼原因笑的,但看到池非遲笑就很難得了,還不帶什麼危險或者惡趣味氣息,讓他更明白剛才的話有什麼好笑的。
“沒什麼,”池非遲收斂了笑意,“那船戶是怎麼回事?我和琴酒這邊掌握的線索是,他可能對組織心懷怨恨,想報複組織,才唆使其他人留存組織建築的情報。”
“從雅克-伯納德那裡得到的一頁文件來看,他調查過船戶,船戶有一個雙胞胎兄弟,八年前進了東都大學生物係,是個很有天賦的年輕人,但入學不到一年就死於槍擊,一直沒有查到凶手,”安室透摸著下巴,“看行事風格,八年前的槍殺案很可能是組織做的,那麼船戶應該就是為了報複而來。”
池非遲微微點頭,八年前的槍殺案他不了解,而且船戶已經死了,也沒法帶來什麼麻煩,這事也不用追查下去了。
這次算下來,組織清理了一個有問題的人,也沒有丟失資料,不虧;而安室透看似沒獲得什麼有關於組織的有用情報,但替公安追回了另外間諜手裡的情報,掌握了境外間諜這些年收買的人的名單,又在組織那裡刷了一筆功績,反而成了最大的贏家。
他突然想問問安室透,安室透年紀輕輕就在警察廳獲得不低的職位,功績是不是冒險潛入組織後這麼累積起來的……
安室透這麼做還真像是一場賭博,贏了自然有好處,但要先把性命當賭注放上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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