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館裡,池非遲沉默著。
琴酒可彆一言不合就殺過來,這裡柯南在,灰原哀在,真碰上就麻煩了。
實在不行的話,他就隻能翻翻最近非墨軍團的情報,讓赤井秀一跟組織某個人來場美麗的偶遇,把琴酒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要是知道某個行動的重要人物跟fbi接觸到了,琴酒肯定會去安排調查、考慮滅口,沒時間管他。
赤井秀一這個活靶子該怎麼用?就是這麼用的。
身在東京的琴酒冷靜下來,也沒有打算無緣無故跑去神奈川找池非遲。
法外狂徒【明天能回來嗎?】
稻草人【不出意外的話,大概要過兩天,出意外的話,明天就能回去了。】
法外狂徒【你跑到神奈川去做什麼?】
稻草人【跟著我家老師來探望他的朋友。】
琴酒頓時明白池非遲說的‘意外’是什麼意思了要是主人家有人死了,那明天就能回來。
法外狂徒【那等你回來再說,有空帶你去神社驅驅邪。】
稻草人【要我幫忙帶東西嗎?】
法外狂徒【最近神奈川那邊沒什麼事。】
稻草人【橘子呢?】
法外狂徒【滾開。】
旅館裡,柯南躺在被窩裡,聽著外麵嘩啦啦的雨聲,有些睡不著,聽到旁邊池非遲手機ul消息‘滴滴滴滴’響,翻了個身,看向背靠牆坐著玩手機的池非遲,惡意調侃道,“池哥哥,這麼晚了你還跟彆人發消息,該不會是情人吧?”
“你的情人。”
池非遲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沒有再回琴酒的消息,清空聊天記錄,轉而回複彆人發來的消息。
他聯係的,可是柯南一聽到相關消息就會懷念其身影、每天心心念念尋找、一有線索就會心跳加速、心情難以平複的老情人。
柯南不知道他想追尋的組織線索就在他旁邊,還以為池非遲是在對他的調侃表示不滿,無語坐起身。
不就是調侃一句嗎?小氣。
“池哥哥,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
“你是指什麼?”池非遲問道。
“靜山大師和黑木先生,”柯南把被子團起來抱著,準備開始跟小夥伴進行睡前夜談,“池哥哥,你說黑木先生的水平真的不足以參加那個比賽嗎?還是說,靜山大師這麼說的原因其實是……”
池非遲沒聽見柯南說下去,出聲補充,“黑木先生在幫靜山大師做代筆,靜山大師不想黑木先生離開自己,不然他就沒法拿出新作品了。”
柯南沉默了一下,他覺得背後這麼惡意猜測彆人不太好,但他提出來,本身就是有這種懷疑,“不過,也有可能就像黑木先生所說,他那幅構圖隻是為了研究大師畫作而模仿的……”
“要完成一幅畫作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經常接觸畫畫工具和顏料的人,用來作畫的手部很容易留下難以清除的痕跡,比如說黑木先生指甲縫裡的一點粉色,”池非遲打斷,依舊盯著手機,一邊發消息一邊道,“黑木先生手掌關節處的肌理中有炭粉的痕跡,晚飯前他洗過手後依舊有殘留,隻有他最近一段時間每天有超過三個小時進行素描繪畫,一直持續了至少十天,才會出現這種炭粉痕跡深入肌理的情況,接下來不接觸炭筆的話,隨著一次次洗手,炭粉痕跡又會被徹底洗乾淨。”
“那靜山大師……”
“沒有。”
“這樣啊……”
柯南懂了,也就是說,池非遲沒在靜山大師手上發現炭粉殘留痕跡。
順便默默反思,他居然沒有池非遲觀察得仔細,太不應該了。
“還有手上的繭,”池非遲繼續道,“喝酒的時候,我借著遞杯子,趁機碰過靜山大師的手,他指節處的繭子已經軟化,靜山大師至少有兩三年的時間沒有靠自己完成一幅作品了。”
柯南提出疑問,“可是,我們今天見到他的時候,他明明有在竹林畫畫啊……”
“擺擺樣子,也或許是對著曾經完成的構圖,想努力完成那幅畫,卻沒有成效,”池非遲解釋,“畫畫的時候,手指需要用力,以靜山大師出作品的速度和成品的篇幅來看,繭子不該會軟化。”
柯南轉頭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天色和不時濺到玻璃上的雨點。
這麼有名的一個大師沽名釣譽,用徒弟的作品充當自己的作品,這個真相發現得讓他挺想感慨點什麼。
房間裡靜了一會兒。
柯南回過神,發現池非遲還在跟人發消息發得飛起,而且看池非遲有好幾次按手機返回鍵,明顯不止跟一個人聊天,有些無語,小夥伴大晚上這麼精神的嗎,“要是黑木先生願意的話,其他人也沒話好說,這麼看來,黑木先生確實挺感激靜山大師的……對了,池哥哥,你覺得大叔能不能讓靜山大師放棄自殺的念頭?”
“緣木求魚,徒勞無功,”池非遲直白道,“靜山大師根本沒想自殺。”
柯南一愣,連聲追問,“為什麼?靜山大師雖然看起來很開心,但也有可能是掩飾吧?接觸下來看,靜山大師確實是很要麵子也很要強的人,而且他酒後沒法作畫、捂著手臂的時候,情緒低落也並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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