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轉頭看了看池非遲的冷漠臉,又看了看池非遲注視著屋裡沒啥情緒變化的眼睛,收回視線。
他徒弟成年了,可以看,不過他家徒弟還真是一點尷尬情緒都沒有啊。
池非遲默默觀察,從窗外隻能看到兩個人頭,彆說氣血沸騰,他連尷尬都難有。
這年頭,當街親吻的年輕男女不少。
要是覺得尷尬,還可以把那兩個人看成剛宰殺處理完、送到市場的雞肉,內心毫無波動,且感覺肚子有點餓,想吃飯……都已經下午六點多了,他確實有點餓了。
屋裡,諸角亮子起身,理了理衣領,扣著扣子往浴室方向走,笑道,“那我去衝個涼。”
“好……”
那個風水師目送諸角亮子出門,從沙發上起身,在屋裡東翻西找。
房間門被悄悄打開,諸角亮子站在門後臉色沉鬱。
池非遲“……”
有點恐怖片的氛圍了。
“真遺憾……”
諸角亮子慢慢推開門,看著翻箱倒櫃的風水師,臉上露出燦爛的笑,“不管你再怎麼找,也不可能找得到的……那份我們在賓館裡親熱的錄像帶,我把它藏在屋裡最隱秘的地方了,那可是老師跟太太離婚、和我一起生活的保障啊。”
風水師僵在原地,由於背對著窗戶,窗外的人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好了,我丈夫快回來了,”諸角亮子上前拉起蹲在櫃子前的風水師,笑道,“你和他是大學同學,也好久沒見了,今晚你們就一起出去喝一杯好了,在我衝涼回來之前把你的衣服穿好,等他回來吧。”
躲在窗外偷看的一群人又悄悄離開,回到了車上。
傍晚七點,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服部平次坐在後座,雙手墊在腦後,感慨道,“大人的世界還真是複雜啊……”
池非遲放下車窗準備點煙,想到組織抓把柄的手段,有的人就是為了隱瞞偷情的事,結果被組織套住,一步步引導去做更見不得光的事,徹底淪陷,“嗯,偷情要小心彆被錄像。”
服部平次噎住,呆呆看著前座池非遲的背影。
不是,非遲哥這個未婚單身人士考慮偷情的問題乾嘛?
還有,這個時候不應該感慨一下這些人關係複雜嗎?為什麼關注偷情錄不錄像這個點?
“是啊,”毛利小五郎也點燃一支煙,一臉感慨地認同道,“那種東西被錄下來,被人用來威脅,那就麻煩了……”
柯南用懷疑的目光打量池非遲和毛利小五郎,然後又忽略了池非遲這隻單身狗,重點打量某個大叔。
為了小蘭的家庭和諧圓滿,他以後是不是該盯緊某個色老頭?
“咳,”毛利小五郎正了正神色,“當然啦,偷情這種事,本來就不該去做。”
柯南重重點頭,大叔觀念正確。
下一秒,毛利小五郎嚴肅神色蕩然無存,笑哈哈道,“實在過不下去,那還可以分居嘛,而且作為男人,偶爾去風俗店逛逛也沒什麼關係啊!”
柯南“……”
(ー_ー)!!
喂喂,三觀拐到彎道上了啊大叔。
“叔叔,”柯南忍不住賣萌提醒,“要是小蘭姐姐知道你這麼想的話,下個月又要縮減你的零花錢了哦!”
毛利小五郎汗了汗,連忙笑道,“我剛才隻是開玩笑的嘛!”
“近些年的婚姻危機還真嚴重……”服部平次再次感慨,看看他身邊,毛利大叔跟老婆分居,非遲哥的爸媽似乎也在分居,搞不懂這些大人怎麼想的。
“咦?”柯南的視線不經意瞟過後視鏡,停住,“那個人好像是剛才的……”
池非遲看向後視鏡,車子後方的街口,玄田隆德左顧右盼地走過。
服部平次和毛利小五郎也轉頭從後車窗看出去。
“奇怪,他在做什麼啊?”
玄田隆德似乎隻是路過,很快消失在街口,之後,諸角家的男主人也回來了。
男人個子不高,戴著圓框眼鏡,穿著齊整的西服,夾著一個公文包,路過停在自己家門口的紅色雷斯薩斯時,疑惑轉頭看了一眼,發現車上不是自己認識的人,默默回家。
一縷煙霧飄出車窗,往上升騰。
池非遲也沒有多看那個頭上長草的男人,把燃到儘頭的煙頭按熄在車內煙灰缸裡。
日本這種巷道裡,經常會有不屬於住戶的車暫時停著。
隻要不影響彆人通過,就不會有人指責。
哪怕他直接把車停在人家大門旁邊,屋主也隻會看看自己認不認識,認識就打個招呼,不認識就默默回家。
這些人的想法大概是要是遇到無賴,說不定會起爭執,跟人起爭執就是麻煩,還會打擾到鄰居,破壞自己和大家的心情,那乾脆就當作沒看到,反正隻是停一下車而已,又不會影響我的生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家、兩家人不說,大家都不說,那就更沒人說了。
交通警察也不管這些巷子,他們隻需要保證公務車會通行的街道暢通就行了。
其實在夜裡,這種車不少,大多是在車裡打發時間的上班族,有的是不想回家去麵對令人頭疼的事情,有的是心情不好、坐在車裡獨自傷神,有的是找個地方停車等著約會時間到,也有的隻是單純在車裡睡一會兒。
當然,這些車子裡坐著的,也有可能是跟蹤狂、綁架犯、殺人魔這類人,在黑暗的車子裡悄悄盯著某個路過的目標,或是某個坐在宅急便配送車裡、等著把罪犯封箱的小蘿莉,再或者是某個不便露麵、悄悄在暗處工作的日本公安。
同一個城市,夜晚和白天所能看到的是完全不同的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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