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噹!”
池非遲剁了一根排骨,估摸著足夠兩個人吃了,轉頭看到貝爾摩德背靠牆側頭看客廳、垂在身側的手還拿著他的血瓶,轉身上前。
貝爾摩德聽到聲響回頭,看著池非遲拎著菜刀走向她,越發暗沉的光線讓她看不清池非遲的大半張臉,卻能隱約從下半張臉猜測到那張臉還是不帶什麼情緒,第五次陷入了沉默。
在池非遲走近的時候,貝爾摩德也抬眼看著池非遲,默默將左手背到身後,指尖觸到了浴衣下綁在腿上的匕首。
還好,她這次沒大意,為了防止拉克腦抽、突然犯病,她準備了防身道具!
嗯?等等,那隻貓……
廚房門口,無名站起了身,微微躬著身子,前爪指甲也全伸了出來,緊緊按在地板上。
貝爾摩德第六次陷入了沉默。
雖然她感知不到拉克身上的殺意,但對於蛇精病來說,有可能砍死個人根本不算什麼,不需要殺意,而貓是很敏銳的,那隻貓肯定感覺到了什麼,才會……
“啪。”
在貝爾摩德胡思亂想、無名蓄勢待發時,池非遲伸左手,按下了貝爾摩德身側的電燈開關,順手拿了貝爾摩德右手裡的玻璃瓶,轉身回去,“好奇心彆那麼強。”
貝爾摩德第七次陷入了沉默。
拉克這算是警告嗎?
“你的手指溫度會破壞口感。”池非遲把瓶子放在桌上,拿著碎骨刀到洗菜池前,洗著刀。
無名很自然地往前壓了壓身子,一副懶洋洋的姿態重複蹲了下去,抬起前爪活動了一下指甲,開始舔爪爪,仿佛剛才隻是想伸個懶腰。
貝爾摩德轉頭看了看無名,左手慢慢放回身側。
所以……
剛才是她想多了?不,不能放鬆警惕。
不是她小心過頭,拉克可是有前車之鑒的。
她還是相信,如果不是遇到了什麼事,皮斯克一個組織老人不可能輕易被逼得神經衰弱。
無名舔了舔右爪,又開始盯貝爾摩德。
看來大妖老大還不打算動手,那它就繼續幫忙盯。
貝爾摩德靠在牆邊,見池非遲隻是在轉頭做菜,轉頭看到那隻白貓還在盯著她,故作輕鬆地起身離開牆邊,走向池非遲,“非遲,那隻貓為什麼一直盯著我啊?”
池非遲轉頭看了無名一眼,繼續把菜放進蒸鍋,“大概是好奇。”
貝爾摩德心裡一萬個不信,她始終覺得那隻貓的眼神不對,轉頭看了看客廳,一天天這麼生活,這裡拍恐怖片都不用再調整場景了,不病才怪,“你一直都是這樣嗎?”
池非遲低頭忙活,不確定貝爾摩德問的‘一直是這樣’是指什麼,“什麼?”
“啊,沒什麼,我等著你的大餐喲。”貝爾摩德笑著,上前拉開冰箱,一一拉開冰箱抽屜看,發現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又蹲下身,打開下麵的冷凍層。
“你找什麼?”池非遲問道。
“我想看看你冰箱裡有沒有藏了屍塊之類的東西。”
貝爾摩德如實說了,也徹底地檢查了一遍。
雖然大家都差不多、活得不人不鬼的,但她可不想自己被迫吃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池非遲動手煮湯,“克莉絲,你對我有誤解。”
貝爾摩德愣了一下,關上冰箱門,笑道,“抱歉,我隻是開個玩笑。”
嗯,不能跟蛇精病爭執、爭辯,還是哄著點比較好,安心渡過這個休養期。
中午十二點,池非遲做完菜收工。
蟲草花炒肉、米飯、紅燒排骨、黃瓜粉絲木耳湯、番茄燉豆腐……
“中華菜嗎?”貝爾摩德在易容成新出智明時,就聽過池非遲會做中國菜,不過還是要假裝好奇,用筷子夾了一根蟲草花,“這個是什麼?”
“蟲草花,”池非遲把一碗米飯放到貝爾摩德身前,“在中華有個俗名叫‘不老草’,是蟲菌結合的藥用真菌,營養成份很高,很稀有的草藥,目前日本幾乎沒有,有也未必是真品。”
“不老草?”貝爾摩德看著池非遲動筷子,琢磨了一下,覺得想防也未必能防住,就大大方方開始嘗菜。
蟲草花是沒什麼好吃的,隻是也不想她想象中那麼難吃。
素菜湯和番茄燉豆腐沒有像日本的味增湯一樣放很多醬油,食材原本的味道和淺淡的調料味完美融合,確實是不一樣的感覺。
最後,紅燒排骨是真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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