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cener_ip"bsyle="color:red;"..com/b/div晚上10點,大樓的地下停車場。
池非遲走到自己那輛剛領回來的紅色雷克薩斯旁邊,卻沒有動手開車門,“衝野洋子小姐,你找我有什麼事?”
“之前在餐廳的時候,我不是說過了嗎?”衝野洋子穿了藍色短禮服裙,卷發束在腦後,笑道,“我想拜托您送我回家!”
“你不是不知道,我喝酒了。”池非遲道。
衝野洋子帶著公司新人去找他打招呼的時候,就看到了他在喝酒,而衝野洋子跟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應該知道他不會帶司機,還提出讓他送自己回去,那肯定不是真的讓他送。
而且衝野洋子有自己公司的車子可以坐,也不用他來送,讓他送反而是個麻煩。
要是被調查到衝野洋子家的八卦報記者蹲守、看到,明天一早,相關的八卦新聞就會見報,明天中午之前,衝野洋子的公司、住所附近就會被粉絲堵得水泄不通。
“也、也對,”衝野洋子也發現自己這個借口著實不怎麼樣,抬頭想看池非遲的神色,卻發現光線太暗,她不怎麼能看清,看著對麵比她高出不少的人影,壓力很大,“池先生,這裡光線暗沉沉的,你現在這樣子真嚇人……不,也不是嚇人,隻是讓我覺得害怕。”
池非遲沉默了一下,“有事請直說。”
賣萌無效,也彆暗戳戳吐槽他嚇人。
他又不是鬼,怎麼可能會嚇人。
衝野洋子低頭糾結了一會兒,見池非遲還在等她說話、明顯沒有那麼不耐煩,又糾結了一會兒,“我去拿帽子和眼鏡,我們出去找個清淨的地方坐一會兒,怎麼樣?”
池非遲回想了一下附近的酒店,拿出手機,“伊利亞酒店?我打電話去預訂房間。”
衝野洋子不是第一天當藝人的小白,不會不懂那些暗示套路,也不存在逗他玩的可能,那應該是來真的,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麼。
“啊,可以……那我去拿帽子。”
果然,衝野洋子沒有拒絕,轉身跑到自己車前,開車門拿帽子。
池非遲打電話預訂了房間,讓酒店安排司機開車過來。
衝野洋子用帽子、眼鏡、圍巾把臉擋得嚴實,挎著大包,還套了一件土氣的寬鬆外套,就像個不修邊幅的普通女性,跟池非遲上車。
車子沒開多久,轉過兩條街,進了地下停車場。
司機把房卡遞給池非遲後,帶路送兩人去停車場後方的電梯。
到了酒店房間,衝野洋子換好鞋,才取下圍巾、眼鏡、帽子,看了看落地窗外跟餐廳如出一轍的東都鐵塔和街景,左右看了一圈,耳根發紅地問道,“池先生,你為什麼要訂兩個房間?”
池非遲把剛探頭的非赤拎出來,帶到其中一個房間,打開燈,把非赤放到床上,轉身出門,關門,從外麵把門上鎖。
用一氣嗬成的行動告訴衝野洋子答案。
非赤“……”
被窩好涼,它好像被拋棄了。
主人居然還從外麵把門鎖了,它半夜想溜過去都不行……呸,不對,它才不是那樣的蛇!
客廳裡,衝野洋子探頭看了全程,汗了一下,“您一直帶著非赤嗎?出門也帶著啊?”
“一般都會帶它。”池非遲轉身回沙發前,“你要不要吃點什麼?”
“謝謝,不過我要控製飲食,吃的就不用了,隨便喝點什麼吧,您來決定就好,”衝野洋子頓了頓,“我去……洗澡換身衣服。”
池非遲打內線電話讓人送了酒水上樓,到客廳浴室洗了澡,把客廳和剩下的房間看了一遍,又把窗戶對麵所有的建築都觀察了一遍。
衝野洋子在浴室裡聽到池非遲進房間的動靜,不舍地離開一缸溫水,吹乾頭發,穿上浴袍,忐忑地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一會兒,深呼一口氣,開門出去。
池非遲坐在窗戶前的平台上,把醒酒器裡暗紅的酒水倒進兩個高腳杯裡,頭也不抬地招呼道,“過來坐。”
衝野洋子走上前,“那個……”
池非遲一抬頭,就看到披散著頭發、穿著浴袍躲在窗簾後看外麵的衝野洋子。
由於剛洗過澡,衝野洋子洗去妝容的臉上臉頰泛紅,露出浴袍的半截腿的皮膚也透著一層柔和的粉色。
衝野洋子察覺到旁邊的視線,轉頭對上池非遲的視線,看著那雙紫意沉鬱、更帶侵略性的眼睛,就像打算吞噬她的恐怖深淵,讓她心跳和呼吸同時窒了一瞬,好在那雙眼睛又很快恢複了平時的沉靜,就像剛才隻是她的錯覺。
“沒關係,過來,”池非遲收回視線,“我剛才看過,附近沒有能看到這個窗戶的建築。”
剛才看著看著,二次元特有的一些特征,讓他有一瞬間像是在看放大版漫畫,像是隔著世界屏障看這一切,害他差點跳戲。
“好……”衝野洋子鬆了口氣,默默安撫了一下撲通直跳的心臟,脫了拖鞋,走到平台上,坐到池非遲身邊。
池非遲把一杯紅酒遞給衝野洋子,聞到身旁洗發水淺淡的香氣,總算找回了‘眼前不是紙片人’的認知。
“謝謝。”衝野洋子接住杯子,察覺池非遲的視線又落到她身上,這一次沒敢抬頭,側頭看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