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酒井夏樹一臉惱怒地大聲道,“那你拿出證據來啊!”
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澤田弘樹被嚇了一跳,一個激靈,隻是被妃英理的手壓住了,沒能蹦起來,琢磨著自己要不要學著這麼大的孩子哭兩聲,以表達不爽。
“夏樹小姐,您這樣會嚇到小孩子的,”柯南瞥見澤田弘樹從昏昏欲睡到被嚇得瞪大眼睛,汗了汗,擔心澤田弘樹突然哭起來、引其他人去妃英理身邊看,連忙道,“你應該把那瓶粉底液帶上飛機,丟在機場又太危險呢,換作是我的話,我會選擇郵寄回去!聯絡機場的郵局,應該能請他們查出來,現在能告訴我你家的地址嗎?”
酒井夏樹一怔,低頭沉默了半天。
劇組其他人也都在‘妃英理’推理時站起了身,沉默著,靜靜看著酒井夏樹。
“抱歉,我剛才……”酒井夏樹低著頭,“不過那個女人,她摧毀了我的夢想……”
田島天子疑惑,“夢想?”
“我的夢想是到好萊塢去當化妝室,為了實現這個夢想,我到洛杉磯的美容學校留學,還努力練好了英語,”酒井夏樹臉上帶著苦澀的笑,抬頭看了池非遲一眼,又快速低下頭,“一個月前,好萊塢的女明星到日本來,我拜托朋友才得到給她化妝的機會,她很肯定我的化妝技術,她的經紀人也問過我,願不願意到好萊塢去發展……對於我而言,那是一生隻有一次的機會,而那個女人卻暗中破壞了這一切!”
池非遲垂眸,那個女明星應該就是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本意不打算再回美國,也不需要什麼化妝師,平時找化妝室上妝為了掩飾自己的化妝技術,那天估計也是這樣,或許是看酒井夏樹努力,或許是真的覺得酒井夏樹有天賦、化妝技術好,在接受化妝時認同了兩句,而打算招攬酒井夏樹的是那個經紀人。
他不清楚經紀人看沒看穿牧樹裡在背後搞小動作、破壞這一切,但貝爾摩德絕對看出來了,隻是貝爾摩德隻會當做沒看出來。
娛樂這個大圈子裡,有人一朝得勢便耀武揚威、踐踏新人,有人看似善良溫和卻擅長趁火打劫,有人八麵玲瓏、長袖善舞卻以謀算他人得利,有人前一天還在感恩某人恩情,後一天卻痛斥對方對自己刻薄。
而像是工藤新一和毛利蘭在紐約劇場後台遇到的爭風吃酷、像這一次表麵關係要好卻背地裡捅刀子的事,更是數不勝數。
貝爾摩德見多了,不想管,也不會管。
想想貝爾摩德的日子確實不怎麼樣,組織裡也是一群專抓彆人內心陰暗麵、做著引誘威脅他人的事、自身極其危險、從不念同夥情誼的蛇精病,平時生活的圈子也不乾淨,就算吃穿用度都奢侈得普通人無法享受,但見多了黑暗麵,人的心理也會受到影響,再加上一些刺激,也難怪會把毛利蘭當成自己的天使……
“看來她是真的不想讓你離開她。”田島天子對酒井夏樹感慨道。
“如果她隻是想把我當化妝師也就算了,但事實並非如此,她隻是當我是個方便的跟班!”酒井夏樹吼完,無力地跪倒在地,伸手捂住臉,“我知道這點之後,就決定殺了她,這個女人……她破壞了我作為化妝師的尊嚴……”
被一聲吼嚇醒的澤田弘樹“……”
“身為化妝師的尊嚴?”毛利小五郎神情嚴肅地怒斥,“彆開玩笑了!”
澤田弘樹揉了揉眼睛,很好,現在那些人怎麼大聲都阻擋不了他的困意了。
跪坐在地的酒井夏樹驚訝又疑惑地抬頭看毛利小五郎。
“那你為什麼還用化妝品當凶器?”毛利小五郎有些惱火,“現在的你沒資格談尊嚴!”
“老師。”池非遲低聲叫了一聲。
這話說重了。
毛利小五郎一愣,看著悲戚流淚的酒井夏樹,一時不知該怎麼解釋,“我隻是想說,你對不起化妝師這個職業……”
“你還年輕,”阿笠博士忍不住道,“償完了罪還有機會重新來過。”
酒井夏樹低頭痛哭,“嗚嗚嗚……”
柯南沉默著,他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事……
池非遲在心裡默默計算著,自己該有幾個無期……
絕對不能被逮住。
“糟了!”柯南終於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麼了,連忙跑到駕駛艙的門口,對站在門口的空乘人員好道,“告訴機長,不要吃剛才送過去的點心!”
“什麼?”空乘人員沒反應過來。
柯南焦急喊道,“不快點的話,機長他們會有危險的!”
“笨蛋,”毛利小五郎無語道,“點心裡又沒有毒……”
池非遲已經走到了駕駛艙門口,熟練地輸了之前看空乘人員輸過的密碼,“他們碰了樹裡小姐的右手。”
對,在牧樹裡從洗手間出來、手沾上鼻子兩側的毒素之後,駕駛艙裡的那兩人不僅用手碰了牧樹裡的右手,還用嘴親了……
“這位先生……”空乘人員看到池非遲把門打開了,還是懵的,但也隻是懵了一瞬,聽到駕駛艙裡痛苦地嚎叫,連忙跑上去,“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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