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車子相繼走遠,琴酒掃視路麵,確認沒有人亂丟煙頭之類的東西,才收回視線,不急著撤,點了支煙。
這裡山風很大,隻要彆留煙頭,頭發之類的東西會很快被吹走,而有車輛在山路上彙聚的痕跡也不奇怪,警方也沒法判斷是不是飆車族近期留下的。
那就沒問題了。
池非遲上了車,等鷹取嚴男上車時,垂眸想了想,轉頭看車窗外的琴酒,“下次我給你掩護。”
他想來想去,琴酒鞭屍的原因可能是沒跟kk對上,覺得可惜,然後可惜就變成了不甘,不甘又變成了惱怒。
依舊不可理喻,但極有可能。
他上次還掩護琴酒、接受琴酒的指揮、讓琴酒去堵克婁巴特拉,下次他讓琴酒去浪也行,多大點事,琴酒至於帶著一群人鞭屍嗎……
多大的人了,琴酒能不能成熟一點?
琴酒叼著煙,靠到自己的保時捷車前,顯然打算最後撤,沒有回應池非遲的話,反而用帶著幾分嘲諷的語氣問道,“你不會受傷了吧?堵kk和b4的時候,你一直用左手壓著右側肩膀下方。”
想到拉克用右手把一個大男人一掌拍死的牲口舉動,他就有理由懷疑某個家夥逞強或者興奮過頭、用力過度,把自己右手給傷了。
鷹取嚴男和伏特加聞言,轉頭看池非遲。
“沒有,”池非遲解釋道,“我按著非赤。”
非赤從池非遲衣領探頭,吐了吐蛇信子。
蛇臉麵無表情,但心裡是委屈的。
對,他家主人按它的頭按了好幾分鐘……
琴酒看到非赤,點了點頭,又道,“如果以後麻煩,行動就彆帶它了。”
也是,看拉克剛才右手活動也不像受傷。
那大概是當時拉克身上有攝像頭,畫麵會傳到他這邊,拉克又不知道隻有他一個人在電腦前,擔心非赤跑出來被其他人看到,那個時候才會一直按著非赤……
哼,愛爾蘭那個時候就在他那邊,拉克小心一點是對的!
非赤瞪蛇眼盯著琴酒。
琴酒居然慫恿主人不帶它參加行動……
想咬,但要先計算一下咬過琴酒之後的存活幾率。
“不行。”池非遲拒絕了琴酒的提議,把非赤按回衣領下去,發著車子。
非赤可彆想不開跑去咬琴酒,其他人被咬了還能讓著非赤,琴酒可就未必了,搞不好在警方來之後,他們這裡還打得撤不了。
“哼……”琴酒冷哼一聲,“你能不能成熟一點?”
“你站在這裡不要動,我去給買兩斤橘子。”池非遲冷漠臉回敬一句,開車離開。
他都沒說琴酒剛才鞭屍幼稚,琴酒居然先說起他來了……心裡沒點數!
琴酒臉有點黑,忍住朝那輛車子後車窗開兩槍、把池非遲爆頭擊殺的衝動,轉身上車,“撤了。”
“啊?”伏特加疑惑,“大哥,拉克不是說讓你在這裡等他買……”
“這可不是什麼好話!”琴酒打斷,發著車子。
伏特加連忙上車,“這句話還有彆的意思嗎?”
琴酒等伏特加關好車門,開車離開,“等哪天我給拉克買兩斤橘子,我再告訴你。”
伏特加沒再問下去,突然有些感慨,“有時候拉克脾氣挺好的,之前愛爾蘭那麼說,他也當沒聽到。”
“哼……”琴酒冷笑一聲,語氣譏諷道,“他脾氣是挺好的,好到一兩句話說不好就給貝爾摩德下毒,好到愛爾蘭去皮斯克以前的訓練基地附近轉了一圈,他就把訓練基地給炸了……”
不給伏特加揭一揭拉克那家夥的老底,伏特加還真要被拉克平時不溫不火的樣子給騙了。
伏特加“……”
這不是他印象中的拉克,但大哥不會騙人。
……
前方的車子上,鷹取嚴男坐在副駕駛座上點了煙,也忍不住問道,“老板,真的要去給琴酒買橘子啊?”
池非遲一臉平靜地看路開車,“那句話的意思是,‘我是你爸爸’。”
“什麼?”鷹取嚴男一時沒反應過來。
“如果有人跟你說這句話,那他的意思就是跟你說——我是你爸爸,”池非遲頓了頓,語氣依舊平靜,“或者理解為對方跟你說‘爸爸愛你’。”
“咳咳咳……”
鷹取嚴男抽煙多年第一次被自己嗆到,轉頭看著窗外咳了半天,回頭看到自家老板依舊像沒事人一樣目光沉靜地看著路,嘴角微微一抽。
也就是說,剛才兩人的對話是——
琴酒說‘你能不能成熟一點?’
他家老板說‘我是你爸爸。’
不過他居然不覺得奇怪。
或許是這兩人經常對彼此進行各種言論攻擊,他都習慣了,也或許是他感覺這兩人沒惡意,看到自家老板被琴酒懟,他還覺得挺過癮的。
要不是擔心兩個人突然打起來,他都想抱個西瓜在一旁吃著旁觀。
愛爾蘭就不一樣了,想到愛爾蘭說自家老板,他就覺得火大。
是因為愛爾蘭陰陽怪氣?還是因為他們不熟?
至少沒有跟琴酒接觸得多。
不過話又說回來,今晚愛爾蘭跟琴酒之間的氣氛很微妙,說話都有一點針鋒相對的感覺,琴酒居然也沒說什麼,他家老板今晚也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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