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謹慎啊……”
貝爾摩德笑著低聲感慨了一句,又道,“對了,那一位說,讓你先休息幾天,那麼,關於基爾行蹤的情報,我到時候告訴你。”
這是含蓄表達,坦白一點來說,就是情報暫時不跟你分享,等那一位的指示。
池非遲判斷了一下,覺得自己不是被懷疑,隻是因為他昨天盯清水麗子太久、顯得自己很不正常、而貝爾摩德跟那一位告狀了,“你不休息幾天?”
“我大概也會休息兩天,如果琴酒不催促的話……”貝爾摩德拿出手機看時間,突然瞥到日期,笑道,“最近幾天的天氣都會很熱,氣溫高,還都是晴天,估計他是不會催促的。”
池非遲懂了,天氣最熱的時候,琴酒就想放假休息,而休假結束之後,琴酒又得趕一下平時瑣碎的行動任務,肯定不會催促調查結果,不過……
“琴酒會催調查結果嗎?”
他對貝爾摩德的說法表示懷疑。
貝爾摩德沉默了一下,“那倒是沒有……”
池非遲沒再問下去。
他就說吧,琴酒就不像會急吼吼催情報的人。
情報不詳細?情報有疑點?好,那麼行動延後,大家休息。
貝爾摩德覺得自己可能是熬迷糊了,選擇抽煙提神,“話說回來,你和琴酒相處得好像一直很不錯哦。”
池非遲想了想,“琴酒挺好相處的。”
加入組織之前,他還以為琴酒就是個嗜殺成性、喜怒無常、暴躁殘忍的蛇精病,當初他都做好了‘琴酒很難相處’的心理準備,不過接觸下來看,琴酒壓根沒他想象中那麼難相處。
比心理預期好上太多,他甚至覺得琴酒脾氣挺好的。
但他也從來沒有小看過琴酒,要在組織偷點研究資料,順便探探組織跟菲爾德家有什麼關係,就沒必要去惹一個難纏的敵人。
而琴酒也選擇了跟他一樣的‘相處模式’——大家都互相尊重一點,彆急吼吼地踩到雷,慢慢試探,推進了解,找到合適的相處方式。
這麼說起來,他和琴酒有時候考慮方向、行動步調很默契,處著處著,就像認識了很久一樣,那相處起來自然會輕鬆得多。
不止是琴酒,很多組織成員、包括那一位,他相處起來都沒覺得太費勁,反倒柯南那些人,特彆是柯南,他時不時就會有一種危機感,總覺得柯南這個刁民會害他。
至於原因,他心裡也明白。
因為他本質上並不屬於柯南那一類人。
他沒有那麼善良,沒有那麼多的同情心,他甚至可以動手殺人,而且跳戲之後,這個世界的一些人在他眼裡就像紙片人,他比所有人都缺乏‘愧疚’、‘不忍’這類情緒。
雙方從根子裡就是不一樣的人,而柯南是不可能容忍他做的那些事的,友誼小船本身就在風頭浪尖上瘋狂作死。
他不會為了這艘小船勉強自己、一輩子裝出和大家合拍的樣子,一時他可以忍,一輩子那也太久了,而且有的事不是勉強自己就能成的,早晚有一天,敏銳的名偵探會因為某一個細節,發現他心底的冷漠,小船翻得會更徹底。
對於這種不穩定的情誼,他習慣一開始就控製好自己的感情投入,他可以對柯南好一點、再好一點,但再加大感情投入,他想做也做不到。
“我問過他同樣的問題,他的回答也差不多,說你沒有他想象中那麼難相處。”貝爾摩德道。
池非遲回神,糾正道,“我本來就不難相處。”
“是,是,你們都不難相處。”貝爾摩德故意回答得散漫而敷衍。
組織裡接觸過這兩個人的人,隨便找一個出來,有一說一,誰會覺得……
好吧,她想想也覺得這兩人不是太難相處,要說脾氣不好,有時候是還算講道理,可是說脾氣好,總覺得那完全是對‘好’這個字的玷汙。
反正就是兩個不太正常的蛇精病,她也說不清楚了。
等到了車站附近,貝爾摩德下車,擺了擺手混進人群中。
池非遲開車離開,準備去119號訓練場補覺,在睡之前,他還能翻翻藥物研究資料,把左眼的能量耗到10以下。
能量堅決不能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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