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cener_ip"bsyle="color:red;"..com/b/div一群人到了海灘入口,趕海的人已經在入口處排出了長長的隊伍。
排隊、交錢、了解規則,到海灘上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海灘上的沙子沙質細膩、顏色偏白,擁擠的人群就像爬滿了白土地上的螞蟻,每隔幾米,就有兩三個穿著短袖衫、短褲或者把褲腿挽起來的大人或是小孩子,一個個戴著帽子遮陽、拖著人字拖,拿了小桶和小耙子,蹲在地上挖蛤蜊。
由於海水已經開始退潮,在沙子上留下淺淺的水灘,讓沙子踩上去濕潤鬆軟,天上太陽也偶爾移進雲彩中,稍微給海灘上的人施舍一點清涼,海風再一吹,就算有很多人擠在海灘上,也遠比盛夏的東京都裡舒爽愜意得多。
選了一個地方,三個孩子就迫不及待地拿著耙子和小桶,蹲下開刨。
柯南瞥見不遠處沙子間的氣孔,眼睛一亮,也拎著小桶和耙子跑過去了。
阿笠博士問旁邊一聲不吭的池非遲,“非遲,你呢?是跟我一起在這裡等,開始打算去附近看看有沒有收獲?”
池非遲看向前方被海浪打濕的沙子,“我去前麵走走。”
“那我也去走走吧……”灰原哀看到池非遲沒有卷起來的長褲褲腿,突然想到池非遲洗個浴室都要把褲腿弄濕,忍不住調侃道,“雖然比起挖蛤蜊,玩水是更能讓人放鬆,但太陽落山之後,氣溫就會降下來,要是把褲腿弄得濕漉漉的,說不定反而會在氣溫高的夏天著涼感冒。”
非遲哥擺明了是想跑去把褲腿都弄濕,這跟小孩子玩水有區彆嗎?有,非遲哥玩得比較‘內斂含蓄’。
她,已然看穿了一切。
池非遲平靜臉道,“我帶了備用的換洗長褲,就在車子後備箱裡。”
灰原哀“……”
非遲哥居然沒覺得不好意思?是不是她太大驚小怪了?
仔細一想,喜歡把褲腿弄濕那是個人的小習慣,好像是沒什麼好奇怪的。
……
池非遲帶著灰原哀到了海浪衝刷的地方,在沒人注意的時候,蹲下身,讓非赤爬到潮濕的沙子上。
“呼……”非赤直接在潮濕的沙子上平躺,“舒服多了。”
灰原哀蹲下身,幫非赤擋住路人的眼光,伸手戳了戳懶洋洋的非赤,突然多愁善感起來,“在其他人眼中是危險生物,冷冰冰的不討人喜歡,所以,隻要在人多的地方,就要遮遮掩掩地躲起來,非赤,你會不會很苦惱?”
非赤肚皮朝天,懶洋洋吐蛇信子,“主人,我為什麼要苦惱?不懂。”
池非遲在一旁蹲下,任由海水把褲腿浸濕,若有所思地看著灰原哀。
非赤在紅方很受歡迎,在黑方混得也不賴,還容易讓黑羽快鬥、鈴木次郎吉那些人‘一見傾心’。
他家小妹妹居然還覺得非赤可憐,怎麼想的?
灰原哀抬頭對上池非遲的目光,覺得平靜得怪異,有些頭皮發麻,“怎麼了?”
“沒有……”池非遲收回視線,想想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忽悠自家妹妹玩,“我覺得會不會苦惱,在於個體價值是否得以實現,物質世界中的事物,包括一切物體、動作、事件、現象、精神思維以及思維形成的有形或無形的產品,因為生命需求而產生的,能夠滿足生命存在、延續或發展進化等其中某一種需求的屬性,即是該事物的價值,個體的價值分為個體的個體價值和個體的社會價值……”
三分鐘後,灰原哀呆呆看著蹲在她身前的池非遲。
價值的概念、價值的定義、價值的特性……‘價值’這個詞都變得陌生起來了。
“也就是說,勞動並不能創造價值,而是生命創造了價值,”池非遲看著灰原哀,聲音依舊輕、平靜且篤定,“一件事物,從它因為被生命需要而產生價值開始,到它的價值被實現的過程……”
十分鐘後……
非赤一動不動地趴在潮濕的沙子上,聽著池非遲語調平靜和緩的聲音,瞪著蛇眼打盹。
主人的聲音好像在洗腦念經,讓它聽得犯困,而且主人和小哀蹲在旁邊,把陽光都給擋住了,沙子又涼涼軟軟的,不打盹真是太可惜了。
什麼?價值?它不管什麼價值不價值的,吃飯第一,午睡第二。
池非遲從個體價值說到個體存在的意義,丟出了終極問題——‘我’是誰?
“名字隻是一個稱謂、一個符號,除去名字來說,‘我’可以用性彆、年齡、職業、與某人的關係來介紹,那是基於這個世界和社會關係的認定,是外在,而從內在來看,‘我’是一個生命體,有著隻屬於自己的記憶、意識、思想……記憶可以由時間來造就,‘我’存在於空間中,也由時間來構建,那麼,‘我’到底是什麼?”
“我……”灰原哀大腦有些卡殼,緩了緩,覺得自己應該跳出這個怪圈來,“我是我,就這麼簡單。”
“這個回答是對的,但是會陷入‘我是誰’、‘我是我’、‘前一個我是什麼’、‘後一個我是什麼’這種處於表層且沒有意義的循環,”池非遲總結著,又道,“我們從另一個方向考慮,你剛才回答出這個問題,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