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也想弄清楚阪恒是被什麼人給害死的啊,能幫上忙,我就很高興了,而且這場追悼演唱會也很沒意思,”小田切敏也看著警車裡的桐穀,有些譏諷地笑了笑,拿出一支煙低頭咬住,伸手在口袋裡摸打火機,“雖然大家說想用阪恒喜歡的方式送他離開,才會開這個演唱會,但也有一兩個人是想趁此機會,試試能不能把阪恒的熱度接過來吧,主辦人一說我不去了,有不少預計登台演唱的人都提前離場了呢,我拉著非遲來這裡,也是想看看最近有沒有水平不錯的新人,本來就不是全心全意為了阪恒參加追悼會,不去也好……”
池非遲把打火機丟給小田切敏也,“在名利場裡混了這麼久,你還想不通什麼?”
本堂瑛佑疑惑,“名利場?”
“是說《vaniyfair》吧?英國十九世紀家薩克雷的成名作品,也是諷刺性批判現實主義的經典之作,”小田切敏也接住打火機,點了煙,長長舒了口氣,“主角是一個漂亮女孩,因貧窮而遭受歧視後,開始利用計謀、甚至以色相引誘來巴結權貴豪門,不擇手段地往上爬,她說不上邪惡,也說不上善良,而這本書不僅是她一個人的舞台,當時英國工商業發達,富商主宰著社會,而英法兩國爭權之戰也在那個時候開啟,中上層各式各等的人物都忙著爭權奪位、爭名求利……”
柯南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選擇沉默。
他是覺得池非遲用‘名利場’形容小田切敏也生活的環境不太對,或許當今社會有一些時候是這樣,但還有很多地方有著人情味,也不是完全爭名奪利。
唉,他家小夥伴就是容易把事情想得過於現實,如果不是本堂瑛佑在這裡,他不便發表這類言論,他還真想好好開導開導……
“可是,說敏也哥生活在名利場,是不是有些不太準確啊?”毛利蘭跟柯南想到了一處,“也沒有那麼不堪吧?”
“書裡也沒有你們想的那麼不堪,還是有人情味的啊,”小田切敏也笑了笑,把打火機遞還給池非遲,對池非遲開玩笑道,“我也沒有什麼想不通的,隻是發現我們搖滾歌手的處境還真是危險,一不小心就變成了彆人眼裡的叛徒,所以想感慨兩句,你就當我發牢騷吧。”
池非遲接過打火機,放回外套口袋裡,“沒想到你還會看這種書。”
“這話應該我來說吧?”小田切敏也無語道,“那天我送咖啡壺去你辦公室,看到了你上次帶過去隨手丟在桌子上的兩本書,還以為是商業類的書籍,所以我拿起來看了一下,沒想到是,看起來還挺精彩的,我就抽空看完了,現在公司一天天步入正軌,需要我操心的事沒有以前那麼多,比之前輕鬆了不少。”
毛利小五郎走過來,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要我說啊,賽馬場才是真正的名利場,你們不知道那裡的人有多現實,馬的名氣越大,押注的人就越多,馬兒要是輸了,賽馬場賺得也多……”
目暮十三無視掉開始東拉西扯的毛利小五郎,對池非遲等人打招呼,“池老弟,那我們就先走了。”
“哎!目暮警官,再說說案子……”毛利小五郎一看目暮十三撤得飛快,噎了噎,很快又若有所思地低喃道,“不過仔細一想,這個案子不愧是在年關發生的。”
“這跟年關有什麼關係啊?”毛利蘭好奇問道。
柯南也仰頭看毛利小五郎,默默思索大叔為什麼說‘不愧是’。
“因為鋸子、釘子、錘子什麼的,就是木匠,”毛利小五郎哈哈笑了起來,“那不就是貝多芬的第九交響曲嗎?”
池非遲“……”
日語中‘木匠’和‘第九’發音都是‘daiku’沒錯,貝多芬的第九交響曲**部分是《歡樂頌》沒錯,《歡樂頌》一般是用來慶祝新年的曲子也沒錯。
但他家老師是怎麼聯想起來的?
這個冷笑話真冷。
小田切敏也打了個冷顫,果斷選擇跟目暮十三一樣,無視掉某個開始東拉西扯的大叔,轉頭問池非遲,“非遲,要不要一起去吃點東西啊?我下午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才剛睡醒吧?算起來你有一整天沒吃東西了。”
“那不如在附近找一家餐廳,大家一起去,怎麼樣?”本堂瑛佑積極提議,轉頭用崇拜的目光看著毛利小五郎,“我也想聽聽毛利先生有沒有解決過什麼名人的有趣事件!”
柯南伸手拉住毛利蘭的衣角,仰頭看著毛利蘭,裝出一臉困倦的樣子,“小蘭姐姐,我好困。”
毛利蘭一看柯南無辜的小臉,果斷歉意道,“不好意思啊,敏也哥,非遲哥,瑛佑,你們要去餐廳就去吧,我跟爸爸帶柯南回去隨便吃一點就好了,改天再跟你們一起聚餐。”
柯南故意打了個哈欠,裝出昏昏欲睡的模樣,心裡默默整理頭緒。
看樣子,本堂瑛佑就是衝水無憐奈來的。
小田切敏也、池非遲和水無憐奈的交集不多,對於水無憐奈上次拜托大叔調查的事也全然不知,那家夥想打聽什麼也打聽不出來,那就不用多管了。
雖然對本堂瑛佑的目的和身份、水無憐奈當初的一些舉動有些懷疑,但他得穩住,在本堂瑛佑亮出手裡的牌之前,他是絕對不會先把自己手裡的牌亮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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