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沒有在洗手間裡待太久,不到十分鐘就穿著睡衣,頭頂毛巾跑出來了。
“咦?柯南,你洗好了嗎?”毛利蘭轉頭問道。
“呃,是、是啊……”柯南笑眯眯,“不過我洗澡水我沒有放,下水口的蓋子好像拿不起來。”
“我去看看,”毛利蘭起身去洗手間,“小哀,你再等一會兒哦。”
灰原哀抬頭看著柯南,眼裡帶著疑惑。
柯南走到沙發旁,臉上隻剩不解,他剛才洗澡,洗著洗著才察覺什麼地方不對勁,“喂,灰原,上次我們看到無名的時候,它脖子上沒有掛貓牌,對吧?之後問起來,池哥哥說是因為無名不喜歡,會自己偷偷摘掉,那為什麼對方會知道他的電話號碼,給他打電話?”
“說不定是無名這次沒有自己偷偷摘貓牌呢,”灰原哀也被柯南說得有點不安,不過還是從另一方向去思考、作證,“或者無名闖禍之後,正好遇到了認識非遲哥的人,認出了它,所以對方給非遲哥打了電話。”
柯南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可是,現在已經快晚上11點了,很多人家都已經休息了,而街上的大部分店鋪應該也都關門了,無名不太可能弄壞了彆人的東西,就算是無名闖進了其他人家裡搗亂,已經睡著的人家,應該不會立刻發現,而現在街上或者公園也不會有多少人,無名不小心嚇到小孩子、或者撓到人的可能性也不大……”
灰原哀低頭思索著,“現在還在街上遊蕩的,也有可能是喝得醉醺醺的酒鬼,但如果無名撓到的酒鬼,對方也不太可能正好認出無名是哪家的寵物,恐怕連貓牌上的號碼都看不清……不,如果是喝醉的人,根本不可能抓住無名去看貓牌,可是非遲哥沒必要撒謊吧?”
“看池哥哥的樣子,確實急著去某個地方,如果是想找理由去某個地方,也不是非得用無名做借口,無名不經常在他身旁,他要是撒謊,也太可能會想到用無名來做借口,所以他應該沒有撒謊,”柯南摸著下巴,“我隻是覺得有點奇怪,會不會是無名出了車禍,被送到醫院,醫生看到貓牌所以給池哥哥打電話……”
灰原哀僵住。
也對,現在街上冷冷清清,無名能出的事也隻有撓到酒鬼或者被路過的車子撞了……
柯南見灰原哀臉色瞬間發白,連忙笑著擺手,“不會這也不太可能啦,因為池哥哥說的是‘無名闖禍了’,而不是‘無名出事了’,對吧?我想可能是無名正好遇到了認識池哥哥的人,比如跑去池哥哥會去的居酒屋、二十四小時便利店搗亂,然後被抓住了。”
“這麼說也對。”
灰原哀這才放下心來,聽毛利蘭叫她去洗澡,放下手裡的雜誌去洗手間。
柯南心裡鬆了口氣,有些無奈。
唉,他這無處安放的推理癮,稍微察覺一點不對勁,就想分析一波,搞清楚疑點到底是怎麼回事,差點害得自己和灰原今晚都睡不著了。
……
新宿區,大久保。
一輛黑色車子停在僻靜的街道邊,後座車門開著。
貝爾摩德站在車旁,背靠著圍牆,看著被她放在車後座、團起來睡覺的兩隻小貓,臉上戴著的墨鏡擋住了雙眼,臉色還算鎮定,心情卻十分複雜。
無名是不是遇到渣貓、下了崽無力扶養又不敢帶回冷漠主人那裡去,隻能委托給她扶養?
她感謝無名的信任,可是她也不能養貓啊,要是被仇家盯上,說不定會害死小貓的。
丟給拉克,也不知道拉克會不會養,拉克連無名都養得這麼糙……
還有,她擼了好多次、幫忙打理得渾身白白淨淨、那麼漂亮的無名,居然被不知哪裡來的混蛋貓渣了……
她心態都快崩了,想揍貓!
“唰……”
圍牆儘頭傳來細微的輕響,貝爾摩德立刻收回思緒,抬頭看去。
池非遲戴了頂黑色棒球帽,從圍牆上靠近,見貝爾摩德發現了他,才翻下圍牆,“你還真敏銳。”
“你來的速度夠快的,”貝爾摩德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也真夠謹慎的,怎麼?還擔心我設圈套害你嗎?”
她隻說了自己在北公園東麵,沒說具體在哪條街。
這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防止自己莫名其妙被包圍,正常來說,拉克到了附近會再打電話問她具體位置,她到那個時候才會說具體位置,然後跟拉克碰麵。
不過拉克沒有打電話就找到了她,還是從圍牆上來的,說明拉克到了附近之後,就一個人出來探查情況了,也是防著她帶人埋伏吧。
所以她才說拉克來的速度快,又夠謹慎。
池非遲沒被貝爾摩德嘲諷到,一臉平靜道,“你也不差。”
大家半斤八兩,貝爾摩德在電話裡不也沒有說具體位置?
“畢竟是因為意外私下碰麵,之前沒有商量好,要是不謹慎一點,導致出了什麼事,惹麻煩不說,那一位也會不高興的吧?”貝爾摩德沒有打算糾纏,朝車子後座揚了揚下巴,“你自己看吧,就是那兩隻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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