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周圍一個個小小年紀就穿著精致西服、長裙的小孩子,他突然就想感慨一句萬惡的資本。
他怎麼會做這種離譜的夢?
小女孩聲音裡帶著絕望的哭腔,“我……我會賠償的,我媽媽在外麵路上,被車子撞倒了……流了好多血……外麵沒有人……”
他驚訝抬頭看去時,正好看到女人掩口失笑,那個笑容得體優雅又帶著難言的高傲,卻看得他突然反胃。
周圍孩子們靜靜看著,有的像在看新奇的事物,就算有人皺眉,也還是在遲疑著旁觀。
“就憑你一個鄉下來的野孩子嗎?你知不知道這架鋼琴……”
女人優雅的笑容很快僵住了。
因為一個凳子砸到了她的膝蓋上……
他很遺憾,自己在夢裡變得小胳膊小腿,力氣不怎麼樣,距離也有點遠,使勁丟過去都隻能砸到腿。
女人跌倒在地,大概也崴了腳,一臉驚愕地回頭看著跑過去的他。
“抱歉,老師,沒瞄準,你笑得那麼惡心,我本來是想瞄準你那張臉的。”
他故意說了日語惡心人,拉起門口的小女孩往外跑。
小女孩明顯也是懵的,一直到了外麵路上,看到血泊裡的女人,才猛然回神,焦急地攥緊他的手,“我媽媽……我媽媽……”
“你彆吵。”
他用日語回了一句,上前看了血泊中那個女人的情況。
還有氣,但似乎傷到了肋骨,不能隨便搬動,出血量也比較多,看地上痕跡,肇事車輛應該停了一下又很快開走了,女孩大概是被自己母親護在身下,緩過來後,爬出來跑到有聲音傳過來的鋼琴教室去求助。
附近確實冷清,一棟棟洋房也不像有人居住,門口停了一大排車子,連電話亭、商店都找不到。
所以……
他又跑了回去,在那個女人的咒罵聲、孩子們或哭或叫的混亂聲中,把女人放在桌上的手機給撈來了。
當時不太適應,他還差點把119撥成了120。
救護車來了之後,拉走了兩個人,一個是女孩倒在血泊裡的母親,一個是沒怎麼受傷卻自己罵累裝虛弱的女人。
他陪同著一起去,盯著女人,心裡躍躍欲試。
畢竟是在夢裡,對待這種討厭的人,他琢磨著現在距離夠近,可以抹了女人脖子,到時候他一覺醒過來什麼事都沒有,心情卻可以很舒暢。
清醒夢嘛,不就是用來玩的嗎?
大概是察覺他的目光不善,女人全程躲在一個醫生身後,一聲不吭,也沒有給他任何靠近機會。
救護車到了醫院,那家醫院也沒有那麼氣派,房屋主體偏矮,他那時沒有親身到過日本,還不確定是不是日本的特色,不過看綠化和醫生的效率,大概是家不錯的私人醫院。
在女孩母親被送進搶救室之後,女孩也被一個醫生處理了手臂上的擦傷,由一個溫柔漂亮的護士小姐姐,帶著他們到了庭院裡透氣。
護士在一旁安撫著坐在長椅上的女孩,他就站在一旁看天空,考慮著自己怎麼會做這種清醒夢、能不能試著在這種夢裡賦予自己一些奇怪的能力。
比如長大,飛起來,打個響指毀滅世界再重塑……
按理來說,清醒夢應該可以做到那個,但他失敗了。
“那個……”
被護士安慰之後,女孩情緒好了很多,眼淚、血跡、塵土糊得臟兮兮的臉也被擦乾淨了,也沒有再哭哭啼啼,有心情跟他說話了。
護士大概是有什麼事,先走了。
小女孩坐在長椅上,轉頭看著他,茶色短發帶著些許卷曲的幅度,還有些圓的臉蛋白嫩得像個瓷娃娃,大眼睛眼尾向下,帶著弱弱的氣息,偏褐色的瞳孔裡又似乎很有靈性。
“你是混血兒?”
他先出聲問了一句。
女孩愣了一下,點了點頭,“聽媽媽說,我爸爸不是日本人,不過我從來沒有見過他。”
“是嗎……”他不知該怎麼說下去,轉而問道,“你媽媽怎麼樣?”
“那個姐姐說,她會沒事的,讓我不要擔心,”女孩笑了笑,又收斂了笑意,一臉認真地看著他,目光誠摯像是宣誓,“我叫越水七槻,是從福岡來的,不是鄉下……還有,謝謝你,我會報答你的。”
“你怎麼報答我?”
他有些好笑,也確實笑了。
夢裡的小蘿莉,可愛歸可愛,又不能抱出去養著玩,他也沒有那個惡趣味猥褻小孩子,哪怕是在夢裡。
小蘿莉嘛,嗬護一下、心情惡劣的時候順便欺負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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