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時候見。”池非遲道。
越水七槻想到即將在東京見麵,莫名緊張起來,“好、好啊……”
“你身體不舒服嗎?”池非遲提醒道,“嗓音有點沙啞。”
“有、有嗎?”越水七槻一陣窘迫,想也不想地反駁道,“肯定你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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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她就不練習那麼多遍了。
池非遲‘嗯’了一聲,“是我聽錯了。”
越水七槻總覺得池非遲的遷就意味過於濃重,還那麼一本正經,害得她心虛到臉紅,努力找理由解釋,“仔細聽的話,好像是有點沙啞,大概是因為今天晚餐的料理鹹了一點吧,害得我嗓子有點發乾,我一會兒喝點水就好了。”
“那你早點休息。”
“好……對了,新年快樂!”
“你也是,新年快樂。”
“那……先不說了哦,等到了東京,我請你吃飯!”
“好。”
電話掛斷。
越水七槻鬆了口氣,看著握在手裡手機笑。
通個電話,好像也沒那麼難嘛。
……
杯戶町公寓。
癱在沙發上消食的灰原哀轉頭問道,“是越水偵探嗎?偵探甲子園那次案子解決了?”
“解決了。”
池非遲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
撥打時間是204212,接近21點最後時限,說明越水七槻給他打電話前猶豫過,猶豫的時間還不短。
在他說到嗓音沙啞時,越水七槻反應太大,顯得有點心虛,說明嗓音沙啞跟他有關係、不願意讓他知道原因,基本可以判斷,之後說的料理原因也是假的。
不會是在練習對話吧?
練到嗓音沙啞,不會是打腹稿,而是開口說了至少二十分鐘以上,他想想都覺得誇張。
還是在這之前跟其他人持續通話了二十多分鐘?那麼,臨近21點才給他打電話,可能是因為之前在跟其他人通話?
果然,看不到越水七槻的微表情和肢體語言,很難判斷。
灰原哀不知道池非遲在默默懷疑、分析,坐直身問道,“你覺得越水偵探叫大家去孤島上,真的隻是為了調查出是誰害她朋友蒙冤自殺嗎?如果是那樣的話,隨便選個彆墅、放上薰衣草就行了,沒必要選擇交通不便的孤島,也沒必要把甲穀先生和槌尾先生也叫過去。”
“那個不重要,”池非遲站起身,收起手機,拍了拍灰原哀的頭頂,“去洗漱。”
灰原哀一愣,釋然笑了笑,站起身,跟著池非遲往洗手間去,“也對,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我問過她,她說跟你小時候就認識了,說你是個勇敢又靠得住的人、幫了她大忙,不會是英雄救美的老套劇情吧?”
“彆學園子八卦。”
池非遲進了洗手間,站在洗手台前,把灰原哀的兒童牙刷和牙膏一起遞過去。
灰原哀有些無語,接過牙膏和牙刷後,強調道,“不要覺得同樣的套路對我每次都管用,我是你妹妹,八卦一下你以前的事,有問題嗎?”
小金魚要長獠牙了!
這是池非遲第一個念頭。
考慮了一下,池非遲還是選擇簡單說一說,“算不上英雄救美,隻不過她母親當年出了車禍,我幫忙叫了救護車。”
灰原哀擠著牙膏,抬頭看了看池非遲,觀察,打量,隨即點了點頭,她家非遲哥看起來冷淡,但有時候還是很熱心的,比如當初在街上把她撿回來、還相信她說的話、送她去找家人,“肯定還陪她去醫院了吧?”
“是。”池非遲確認道。
灰原哀沒覺得意外,把牙膏遞給池非遲,“然後呢?她母親住院期間,你們還有聯係嗎?”
池非遲接過牙膏,“她母親沒能搶救過來,去世了,之後我們就沒有再聯係過。”
灰原哀愣了愣,接水刷牙,“她那個時候才七歲吧?擁有過的失去,比從來沒有過的失去更難受,至少我聽說我媽媽的事的時候,不會覺得很難過,她和父親對於我來說很陌生,好像隻存在於彆人口中,但如果我和他們生活了七年,還真不敢相信母親去世後,自己的心情會有多難受,能堅持過來的人,都是很堅強的人。”
池非遲抬眼看了看鏡子裡灰原哀認真感慨的臉,評價道,“人小鬼大。”
灰原哀心裡不滿,但又沒法反駁。
誰讓她現在的身體確實是小孩子,也樂意非遲哥一輩子把她當小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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