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尾景回憶著,說了一下發現屍體的經過。
也就是在練習完騎射、騎馬回家的路上,看到自己哥哥頭破血流地被埋在土堆裡,當時的龍尾康司已經死了,他打了電話報警,連忙回家找家裡人過去。
現場最奇怪的東西,就是屍體額頭乾涸血跡裡的蜈蚣,除此之外,龍尾景也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就像虎田直信所說,虎田和龍尾兩家不對付,但這附近同時會怨恨兩家人的人幾乎不存在,警方調查之後也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之前呢?”毛利小五郎不甘心問道,“在這之前,村子裡有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
龍尾景一怔,神色帶上幾分落寞,“如果說因為某種意外而死亡的人的話,六年前,原本擔任騎射演出的甲斐玄人前輩,在練習後回去的路上,從懸崖上摔下去了,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亡了。”
“有什麼人對這個案子比較了解嗎?”柯南連忙追問道。
“虎田家的由衣,她是義郎的妻子,”龍尾景看向龍尾家的方向,“她好像是當時發現屍體的人。”
“那個……”龍尾景的妻子見正事說完了,看向池非遲,目光遲疑之餘,又有些不服氣,“這位先生,你對騎射也感興趣嗎?既然毛利先生看過阿景的騎射還那麼說,那說明你的實力應該在阿景之上……”
“綾華……”龍尾景略帶阻止意味地低喚一聲,見池非遲一臉冷淡地看來,尷尬撓頭笑道,“其實近年村子裡的年輕人都沒有多少耐心練習騎射,難得遇到一個擅長騎射的人,我希望能夠和你切磋交流一下,可、可以嗎?”
池非遲一想老是跟著跑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在這裡射射靶子,點頭答應下來,“可以。”
“那我也留下來吧,”灰原哀抬手摸了摸乖乖站在旁邊的三日月,“這一次帶了三日月過來,我正好可以騎三日月跑兩圈。”
越水七槻笑著對毛利蘭道,“我對騎射也有興趣,留在這裡,也能幫忙照顧一下小哀。”
“啊……”毛利蘭怔怔看了越水七槻兩秒,很快笑眯眯地轉身,推著毛利小五郎離開,“好啊,那我們就先調查,順便去找服部、和葉彙合,到時候如果有什麼線索,大家再聚在一起分享!”
毛利小五郎被推著走,不滿反駁,“喂喂,誰要跟那個大阪來的小子分享線索啊?”
毛利蘭壓低了聲音,“你少囉嗦……!”
……
龍尾家的倉庫在後院,裡麵擺放了不少馬具和弓箭。
池非遲問過灰原哀和越水七槻,確定兩人隻在俱樂部之類的地方碰過弓箭,但沒有專門學過,給兩人挑了適合新手的弓箭。
龍尾景也幫忙從一堆雜物裡找了護指和箭,轉頭笑著問道,“新手就用鋁箭,至於護指,我小時候學習弓箭時用的護指還在,如果不介意的話,小朋友就用這個怎麼樣?”
灰原哀點了點頭,“用這個就行。”
龍尾景把護指遞給兩人,又幫忙用箭袋裝了箭,轉頭看向挑弓的池非遲,“那麼池先生……”
池非遲試了一些擺放在架子上的弓箭,選了一把重磅弓,回頭道,“我用這個。”
“重弓啊……”
龍尾景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又高高興興地幫忙挑了合適的箭,帶路回樹林,“要挑馬的話,我們還要去一趟虎田家那邊的馬房。”
“你們兩家長輩的關係好像不怎麼樣,”越水七槻偵探思維上頭,忍不住好奇問道,“你們會去虎田家借馬嗎?”
龍尾綾華見自己老公高興得像找到了玩伴的小孩子,這在兩家接連出事後也算頭一遭,不再對毛利小五郎之前囂張的說法耿耿於懷,和氣了不少,“隻是把馬委托給他們照顧,虎田家一直在養馬,也隻有他們家有那麼大的馬房,而且由衣她很擅長照顧馬。”
池非遲總覺得這種‘東邊拿箭,西邊找馬’的行為過於麻煩,伸手摸了摸龍尾景之前騎的棕馬,得到馬親昵蹭手回應後,出聲道,“不用過去了,龍尾先生不介意的話,我借你的馬跑兩圈就行。”
“我這裡當然沒問題,”龍尾景遲疑著,“可是你又要適應弓和箭,又要適應馬,可能會影響實力的發揮……”
“我又不用參加慶典活動。”池非遲道。
龍尾景一愣,很快笑了起來,他也不是真的要跟池非遲比個高低,隻是一直一個人練習,這些年下來太枯燥,遇到也擅長騎射的人就想拉著一起,一聽池非遲這麼說,也就沒堅持,“也對,我們就當在樹林裡隨意試試騎射好了。”
到了之前放靶子的地方,龍尾綾華去立好標靶。
池非遲和龍尾景就在一旁,指點著灰原哀、越水七槻學弓箭,讓兩人先練習正確姿勢。
灰原哀和越水七槻以前出於嘗試,也接觸過弓箭,基本的射箭姿勢沒問題,再加上練習不多,有一點小毛病,稍微糾正一下就改過來了。
池非遲最後看了一下兩人站立拿弓搭箭的姿勢,發現沒什麼問題後,講了講放箭時的一些技巧,又道,“如果想專業一點,就要長期練出肌肉記憶,不是一天兩天能練出來的,你們今天就當體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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