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對池非遲的箭術有信心,沒有去看標靶,任由越水七槻把自己又牽遠了一點,隻是注意著池非遲的神情。
她還記得上次非遲哥騎射時,氣勢變得和平時不太一樣了,當時她還以為騎射高手都是這樣,在瞄準目標後,由於精力完全集中,所以才會顯得氣勢很強。
可是剛才在龍尾景身上,她並沒有感受到那種變化,害她有點好奇,想看看到底是什麼導致了兩人的氣勢有這麼大的區彆……
第二箭!
池非遲拉弓放箭的速度很快,第二箭很快就到了木牌標靶前。
“嘭!”
木牌碎成兩半,飛射出去,落在原地很遠的地麵。
灰原哀盯著池非遲的神情,臉色變得沉重,被越水七槻牽著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她看清楚了。
在放箭的一瞬間,非遲哥擴大的瞳孔裡,深藏著一絲讓她渾身不適的冷峻氣息!
“小哀?”越水七槻察覺灰原哀抓緊了自己的手,低頭疑惑喚了一聲。
灰原哀依舊直勾勾盯著馬上的池非遲,甚至沒有多留意池非遲這一次從箭袋裡抓了幾支箭,隻注意池非遲的神情和目光,臉色蒼白。
不知道為什麼,她腦海裡反複閃現出琴酒的臉,閃現出琴酒把槍口對準彆人時,那雙冷漠到了極致的眼睛……
“嗖!嗖!”
這一次是兩箭齊發,兩塊木頭標靶同時碎裂,映在灰原哀眼裡,像是兩蓬飛濺的鮮血。
“小哀?”越水七槻連續喚了幾聲,發現灰原哀像是石化了一樣,蹲下身,看了看灰原哀呆滯蒼白的臉,伸手摸上灰原哀劉海下的額頭,“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掌心透出的溫度,讓灰原哀慢慢回過神來,看了看蹲在身前的越水七槻,又越過越水七槻,看向奔馬靠近的池非遲。
怎麼會想起琴酒呢?
組織那些家夥在瞄準目標時,眼裡不僅有漠視人命的冷漠,還有著嗜血的狂熱。
非遲哥眼裡很平靜,隻是比平時淩厲了一點,由於是看沒有生命的木頭標靶,目光冷漠一點也很正常。
那她會突然想起琴酒,難道是因為……
非遲哥的雙眼在那一瞬間不自覺地流露出了殺意?
池非遲從箭袋裡抽出三支箭,盯準標靶,搭弓拉弦。
三支箭矢飛出,正中標靶後,箭尖將木頭靶子再次劈成兩半。
灰原哀發現標靶全部被射中,而池非遲的目光好像又跟平時一樣隻有冷淡,收回視線,對擔憂看著她的越水七槻道,“我、我沒事。”
由於標靶在馬跑到前方就射沒了,池非遲放慢了馬速,騎馬慢慢到了一群人身旁。
越水七槻回頭看了看池非遲,眼裡閃過一絲異樣又很快收斂,對灰原哀微笑道,“是不是池先生剛才的氣勢太嚇人了啊?”
“有一點……”灰原哀見池非遲下馬走過來,壓下心底的驚悸,一秒露出委屈臉,仰頭對池非遲道,“非遲哥剛才的樣子好凶!”
走到旁邊的池非遲一頭霧水,仔細留意了一下灰原哀的神色,心裡琢磨灰原哀這是怎麼了,臉上沒有什麼波動地回應道,“抱歉。”
“阿景?”一旁的龍尾綾華擔憂看著龍尾景。
龍尾景的神色比灰原哀更委屈,看著池非遲欲言又止,欲言又止,欲言……
(??_??)
剛才那三箭齊發、箭箭中靶的變現,他一直以為隻有影視作品中能出現,今天居然有人在他眼前演示了一遍,而且還是一個比他年輕的年輕男生,用那麼輕鬆的姿態演示出來,讓他感覺……
這些年的辛苦騎射練習喂了狗了!
他也沒事,隻是有點懷疑人生。
灰原哀抬頭看到龍尾景的神情,突然無語起來。
這種委屈表情很眼熟,她記得馬淵恭平曾經也是這樣,自信地跟非遲哥打網球,結果被打得一臉委屈巴巴、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
如果不是非遲哥身上存在很大的問題,她大概會有自豪和無奈交雜的心情吧。
“阿景先生?”池非遲見龍尾景也這麼異常,默默反思自己剛才是不是做了什麼過頭的事。
想來想去,他也隻是遠遠射了兩箭,又因馬的快速奔跑而有些投入,玩了一次兩箭齊發、一次三箭齊發。
如果是不規律移動的移動靶,他可不敢玩什麼兩箭齊發,但這是固定不動的靶子,應該沒那麼奇怪的……吧?
龍尾景低頭歎了口氣,抬眼重新看著池非遲,目光認真又帶著些許不解,“池先生,我想請教一下,我是不是不適合騎射?還是說,我之前的練習走錯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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