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跟孩子們說,也是跟她自己說。
待在非遲哥身邊太安心了,好像不管什麼事,非遲哥在就能解決,所以她才這麼不適應。
肯定是這樣。
柯南看了看灰原哀,總覺得灰原哀此刻心裡怨念滿滿,汗了汗,仰頭對阿笠博士笑道,“那不如在太陽下山前,讓人幫忙送汽油過來吧……”
嗯,他們遇到麻煩,去不了露營地,也回不去,池非遲肯定不會不管。
到時候池非遲來送汽油,灰原心情應該就會好了,他們也不用一直麵對灰原身上的低氣壓了。
“也對,”阿笠博士拿出手機,“那我打電話給昴先生,讓他去車庫幫忙拿汽油過來……”
灰原哀仰頭看著阿笠博士,目光瞬間幽怨。
博士不懂她的心。
為什麼叫那個可疑的家夥也不叫非遲哥?
柯南知道阿笠博士怎麼想的,衝矢昴就住在隔壁,去拿汽油送過來更方便,也不用打擾池非遲,可是考慮到灰原哀的低氣壓,還是忍不住暗示阿笠博士,“博士,昴先生今天在家嗎?”
考慮一下池非遲。
“他說他今天一整天都在家……”阿笠博士顯然沒反應過來,低頭看著手機屏幕,臉色一變,“糟了!這裡沒信號!”
灰原哀“……”
行了,不用考慮讓誰來送汽油了,他們還是想想怎麼過去吧。
……
東京,杯戶町1丁目119號。
掌紋解鎖後,門被打開。
池非遲拎著買回來的便當進門,把便當放到桌上後,脫下外套放在沙發上,坐下伸手拿便當時,盯著手背上淺淺的疤痕看了兩秒,又一臉平靜地拿過便當吃飯。
之前他想不起來這道疤是怎麼留下的,原意識體裡似乎沒有這段記憶,不過他現在知道了。
三歲那年,在醫院裡差點被綁架,他把人紮傷後,準備翻窗出去做點機關,把那些一身是血的人丟下去,手背就是在翻出窗戶之後,被窗外鐵架上一塊凸起的鐵皮劃傷的。
在那個清醒夢裡,他那時手裡全是血,人在緊張或者激動時,就算受傷,也很難馬上感覺到疼痛,隻感覺劃到了手背,但也沒在意。
池加奈真的沒有絲毫懷疑嗎?
在自己昏迷一夜後,闖進病房的人消失了,原本緊握在手裡的剪刀不見了,年幼的孩子沒有丟失,乖乖躺在床上睡覺,身上穿的衣服、床單、被套似乎被更換過,地麵好像也乾淨得不像話……如果這些細節都沒有察覺,那孩子手背上突然多出的、深深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他家便宜老媽不是粗心大意的人,尤其是差點遇到危險之後,肯定會細細檢查孩子是不是有什麼異常、有沒有受傷或者哪裡不對勁。
也就是說,那天在原意識體醒過來之前,池加奈恐怕已經把病房看了一遍,說不定還會打開窗戶,看到外麵或許還留有血跡、或許血跡已經被清理乾淨的那塊鐵皮。
那一位找的人打掃得再乾淨,池加奈也未必不會發現,在她昏迷的晚上,她年僅三歲的兒子疑似拿了她手裡的剪刀、疑似翻過窗戶,總之,是做了不少讓她意外的事。
而孩子清醒過來之後,又好像什麼都不記得,用無辜的眼神看著她。
池加奈會不會覺得很恐怖?會不會想起自己那個五歲就敢縱火自毀、還害死了自己祖父的大哥?
這些他都不知道,不過池加奈選擇了沉默,選擇了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因此就用恐懼或者彆的眼神看自己的孩子。
這就很不容易了。
雖然他不認可池加奈的逃避心理,但也不得不承認,他家便宜老媽是個看重家人、心思很通透的人。
當初池加奈執意不肯要孩子,也在情緒失控時,跟他說過不願意讓孩子麵臨自己經曆過的痛苦,不想孩子結婚成家後,因為遺傳病的事而埋怨自己的出世、痛恨上天不公平或是麵臨兩麵為難的選擇。
這具身體看上去得天獨厚,出生就注定了一輩子吃喝不愁,有兩個集團可以繼承,不用為生計奔波,長相出眾,智商也屬於偏高的範疇,不用擔心癡呆犯傻而被騙,還能在某些方麵培養出一些特長或者能力。
但老天很公平,送上大禮,也一並送上了詛咒。
就算一時不爆發、也可能會潛伏著隨時爆發的遺傳病,身體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問題,同時還有遺傳幾率很大的精神類疾病,自己狀況不穩定不說,想像正常人一樣結婚生子、幸福生活就是一個問題。
這些或許不會勸退充滿希望和幻想的年輕女孩,卻很容易勸退成熟的女性,或是一個漸漸成熟起來的妻子,最終不是分離,就是多一個人矛盾痛苦。
他現在大概是有一點這類困擾了。
當然,這不是他宅在實驗室、連續幾天最多隻出門兩個小時的原因,有玄學和科學在身旁,他覺得這些困擾可以解決。
真正讓他閉門不出的原因,是他身上的‘玄學’又要開始搞事情了。
在回來之後,他就發現左眼鏈接的那個空間快變化完成了。
腳下平台已經徹底轉變為白色,外圍隻留有一圈細細的黑,天上的星空漸漸變得明亮蔚藍,而七罪符號也不再暗淡無光,明亮耀眼得像光團,連他也看不清裡麵具體是什麼符號。
新一輪的進化恐怕快開始了,為了不突然在彆人麵前來一次‘怪物變身’表演,或者因為進化鬨出什麼事情,他決定好好宅著,宅到這一次變化徹底結束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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