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糖咖啡?!”灰原哀一臉驚訝地轉頭看柯南,盯。
“是、是啊,”柯南知道灰原哀在想什麼,緩了緩,解釋道,“可是在搜查會議開始之前,我把竊聽器給他,就算沒有溝通,他也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想法,把竊聽器裝進了口袋、帶進了會議室,如果他被人頂替了,是絕對不可能這麼做的,而且為了及時得到消息,愛爾蘭偽裝成刑警的可能性更大,要是偽裝成池哥哥,警方在抓捕行動開始時,也可能不會把行動告知他啊。”
“這麼看,非遲是不可能被冒充,但……”阿笠博士遲疑了一下,“貝爾摩德說的話真的可信嗎?”
“她知道灰原就是雪莉,應該也知道我的身份,卻沒有向組織報告,”柯南道,“現在也隻有相信她了。”
“話是這麼說,你還不是為了提防她,特地把我們叫到神社見麵?”灰原哀道。
“不,我提防的是愛爾蘭……”柯南神情恍惚了一瞬,又很快回神,轉頭對灰原哀笑道,“總之,在這次事情解決前,我們還是不要在學校以外的地方見麵比較好,小心為上。”
灰原哀察覺這幾天柯南的情緒不太對,但知道真要有什麼大事,追問也問不出來,回神道,“對了,你讓我調查麻將牌後麵的英文字母,我這裡有了一點收獲,不過還不是很確定……”
……
“北鬥七星的希臘字母?”
新宿町,須賀神社。
階梯一路向上,靠牆的鐵架子上掛滿了寫了七夕祝語的白燈籠,微弱燭光組成的燈牆蔓延向上,和昏黃街燈一同驅散了昏暗。
琴酒站在白燈籠前,盯著燈籠上黑墨字看了看,放在口袋裡的左手把煙盒拿出,低頭咬住一支,“那個凶手還真追求獨特的儀式感……”
“關鍵在於還沒出現的第七張麻將牌。”
池非遲靠在後方欄杆上,渾身被黑袍擋住,僅有右手伸出黑袍下,垂眸盯著右手掌中不斷熄滅又燃起的小火苗,“如果第七張牌背麵刻的是三角形,那就是北鬥七星的希臘字母,如果不是,就當我推理有誤。”
在日本,白色代表純潔,所以不少神社一到節慶日前後,就會有人來掛白燈籠。
一大排白燈籠沿路排,在沒人的深夜被風吹得輕晃,看上去陰森森的,還不如看他手裡紅彤彤的小火苗。
“哼……反正第七張麻將牌快出現了,我和伏特加趕到新堂堇家裡時,她已經被帶走了,那個凶手似乎不會把人綁走太久,大概不用等到明天中午,警方就會收到她被殺害的消息……”琴酒把煙盒收進口袋裡,沒有再看燈籠,轉身走向欄杆邊,打量著池非遲現在一身黑袍、右手掌火的形象,語氣帶上一絲調侃,“那麼,魔法師,能借個火嗎?”
池非遲看了看琴酒停在階梯下的車,伸手朝琴酒叼著的煙頭上彈出一個小火苗,“你下次能不能自己帶打火機或者火柴出門?”
“火柴盒丟在車上,我懶得跑下去再跑上來,不過……”琴酒伸手拿下香煙,抬起盯著被點燃的煙頭,“是怎麼飛過來的?火苗……”
池非遲麵無表情,“你猜。”
雖然他也懶得掏火柴盒丟給琴酒、再等著接,但……琴酒懶得跑就想用他的火種火焰點煙,他的火焰就是用來點煙的嗎?
“哼……”
琴酒用不以為意的冷哼表示自己懶得猜,往後一靠,靠在燈籠下的欄杆上,拿出手機,叼著煙看時間。
池非遲抬眼看了看,垂眸盯著掌心裡重新出現的小火苗,“聯係時間到了?”
“已經超過了兩分鐘……”
琴酒說著,用手機撥打了電話,放在耳邊聽了幾秒,臉色沉了下來,放下手機,掛斷後,重新撥號,電話才一打通,就直接問道,“愛爾蘭在做什麼?……燈呢?房間裡的燈亮著嗎?……去確認一下……”
池非遲聽不到電話那邊的人說什麼,等琴酒掛了電話,才抬眼看過去。
“愛爾蘭的手機關機了,”琴酒臉色陰沉,“結束今天的調查會議後,他和你前後不到五分鐘離開警視廳,現在應該待在他的臨時住所才對,不過在那附近的人看到他回去,不過房間裡一直沒開燈,也沒人看到他出來……誰知道他在搞什麼鬼!”
“嗯。”
池非遲控製著小火苗在手心裡跳,不知道該同情惱火到即將爆炸的琴酒,還是該同情快要涼涼的愛爾蘭。
換了是他各種安排行動,愛爾蘭還時不時出點問題,一直在失控邊緣瘋狂徘徊,他也會覺得……要不還是弄死算了。
而且這一次愛爾蘭浪過頭,居然手機關機,估計那一位知道了也會心有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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