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對神穀太太表現出了太多期待,她想到自己去世的孩子,是有可能振作起來,可是她會把對孩子的感情投射在你身上,並且變本加厲,”福山誌明耐心對柯南解釋道,“要是哪一天你做出了不符合她期待的行為,她會更難過,比如你沒法天天來看她,她卻會一直等著你,在她情緒低落時,她很容易胡思亂想,也會更難過,這樣不利於醫生控製她的病情,柯南這麼聰明,應該能夠理解吧?”
柯南乖巧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這麼說好像讓人很難理解,但是事實就是這樣,”福山誌明還怕打擊到柯南,笑意溫和地伸手摸了摸柯南的頭頂,“當然啦,安慰彆人沒有錯,想幫助彆人也沒有錯,不過現在還是先把這些事交給醫生吧,如果柯南想來看神穀太太的話,可以過幾天等她好一點再來。”
“嗯!”柯南露出一副小孩子的天真笑容,重重點頭。
知道了神穀太太的事,一群人聚餐的氣氛也熱烈不起來,在附近日料店吃了一頓,隨便聊了聊,就各自分開。
池非遲被福山誌明勒令‘禁止飲酒’,出門後,接手了阿笠博士的車子,開車帶一群人回米花町。
稍有壓抑的氛圍,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
上午十點,池非遲給越水七槻送多做的一份食物,剛到七偵探事務所,一眼就看到癱在庭院椅子上發呆的越水七槻。
“心情不好嗎?”
“啊?”越水七槻嚇了一跳,發現是池非遲之後,剛想癱下去,很快意識到自己癱著的樣子不怎麼淑女,坐直了身,“池先生,你怎麼過來了?”
“博士興致不怎麼高,嫌我太悶、沒法理解他,所以出門去找朋友散心了,”池非遲上前,把保溫盒放在桌上,“我多做了排骨湯和糯米丸子,還有一些炒雜蔬,帶過來給你嘗嘗。”
“謝謝,”越水七槻笑了笑,沒有急著打開保溫盒,“我昨晚打過電話給小哀,她說今天上午舉行完頒獎儀式之後,國內決賽就結束了,她想到偵探事務所來找我,約好了上午十一點半在這裡彙合,我原本還想帶她去波羅咖啡廳吃午飯,沒想到你送了這麼多好吃的過來,一會兒讓小梓小姐送三明治和咖啡過來,我們就在這裡吃吧!”
“我怎麼樣都行。”
池非遲準備拉椅子坐下,瞥見院落裡接骨木旁的躺椅,果斷改變了想法,到躺椅上坐下,往後靠倒,“我躺一會兒。”
越水七槻看了看那棵一米多高、枝乾瘦小、綴著片片嬌嫩綠葉的接骨木,懷疑池非遲就是來看接骨木的,無語收回視線,趴在桌上,側頭看著院牆上新攀上去的綠藤走神。
她能理解阿笠博士為什麼跑出去散心。
不管是昨天半夜,還是今天一早,她總是會想起青山第四醫院那棟窗戶裝了柵欄的大樓,會想起一會兒熱情開朗一會兒又沮喪悲傷的神穀太太,還有裡昂先生和福山醫生‘無法治愈’的判斷……
一幕幕在腦海裡閃,說不清是擔心池非遲的病情,還是覺得那棟大樓蒼白得壓抑,又或者發現自己對池非遲的病情幫不上忙,被那種無力感打擊到了,就是莫名其妙想走神。
博士大概是不想把這種情緒傳染給池先生,才會出門去找朋友吐槽,她是想在家宅一會兒,池先生來了,突然又覺得讓池先生這麼曬曬太陽也不錯,至少有綠植的環境顯得輕鬆明快。
接骨木探出一根細枝,懸在躺椅上方,細枝尖端一片嫩綠葉子半扭著,斜向上方的一側被陽光照亮,斜向下方的一麵呈現更深的綠色。
池非遲躺在躺椅上,目光停在那片剛長出來沒多久的葉子上,放空了心神。
非赤爬到池非遲胸口的衣服上,吐了吐蛇信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盤好,一動不動地瞪大眼睛打盹。
陽光投在地上的光影緩慢爬動,清風不時吹得枝葉晃上一晃。
一輛車子停在院門前,灰原哀拎著一袋路上買的食物下車,回頭跟司機打了招呼,踩著圓石板走進院子,看著如同靜止畫卷一樣的院子,收住了打招呼的念頭,回頭看了看已經開離的車子,瞬間糾結了。
她是不是不該來,或者晚一點再過來?可是她跟七槻姐說好了十一點半見麵,失約會不會不太好?
“小哀?”越水七槻察覺到灰原哀在院門口停留的身影,坐起身,抬手伸了個懶腰,“你來了啊?”
灰原哀一看已經被發現了,也就沒有再糾結,拎著袋子走上前,“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越水七槻聽出了其中的調侃之意,嗔了灰原哀一眼,用口型說了一句‘人小鬼大’,才低聲嘀咕道,“我們又沒有在忙什麼,怎麼能說打擾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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