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黑色和服、靠著櫻花樹喝酒的非遲哥,整個人帶著一股子清清冷冷又邪異的‘妖氣’;站在古建築中的非遲哥,似乎被過去的時光染上了陳舊感,容貌卻又不被時光長河所侵蝕,讓人心裡有說不上來的彆扭;而穿白色和服靜坐的非遲哥,與其說像一個疏離世間的人,不如說更像一尊冷漠的神像……
至於眼前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要入世得多,也顯得隨和耐心,就像是……神父?
也難怪她會下意識地用非遲哥做比較,因為兩人年齡看上去差不多、容貌同樣出眾,也因為兩人身上都有‘宗教’氣息,或者說不像正常人類的‘牛鬼蛇神’氣息。
總之,這個男人肯定不簡單。
“請兩位坐下再說吧,”約書亞微笑著走上前,見灰原哀和阿笠博士在沙發上坐下,自己也坐到了對麵,目光在灰原哀和格蕾絲-艾哈拉身上來回打量,輕聲歎道,“真的一模一樣。”
阿笠博士“……”
這位先生的心理素質也太好了一點,雖然在感慨,但臉上的驚訝反應沒有多少。
自己一覺睡醒,教女帶回了長相一個一模一樣的小女孩,就算之前知道教女有個雙胞胎妹妹,但也失散多年沒有音訊,難道這件事不值得大吃一驚嗎?
格蕾絲-艾哈拉坐到約書亞身旁,搬出了自己之前那套說法。
她一個人無聊出門閒逛,正好遇到和自己撞臉的女孩,跟了上去……
等格蕾絲-艾哈拉說完,阿笠博士做了自我介紹。
“對了,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姓阿笠,大家喜歡直接叫我博士,”阿笠博士看向灰原哀,“她是灰原哀,現在住在我家裡,由我照顧。”
“我叫約書亞,格蕾絲的教父,也是她現在的監護人。”
約書亞直接報了自己的名字。
這種名字在歐美地區不算罕見,不是‘約書亞神父’的專用,他回到美國波士頓那段時間裡,也一直是用這個名字。
“約書亞先生,您剛才看到我,好像不怎麼驚訝?”灰原哀看著約書亞問道。
既然格蕾絲誤以為和她是雙胞胎,那她也有必要看看格蕾絲依靠的人怎麼樣。
小女孩年紀小,可彆被奇奇怪怪的壞人給拐騙了。
約書亞神色依舊溫和,“我一直認為,這個世界上能讓我驚訝的事,已經沒有多少了。”
“您是神父嗎?”灰原哀又問道。
格蕾絲-艾哈拉心裡一驚。
被看出來了?
“不,”約書亞的語調依舊不急不緩,微笑著對灰原哀道,“我是教會信徒,也是一名研究世界宗教學的學者。”
“哦?”阿笠博士來了興趣,笑眯眯道,“難怪您給人的感覺那麼儒雅,原來是學者啊,那麼,您這一次到日本來,是為了帶格蕾絲來旅遊,還是為了工作、特地來了解日本宗教傳說呢?”
“我目前的課題集中在西方宗教,並非日本宗教,當然,要是有機會能夠了解,我也很樂意,”約書亞說著,看向格蕾絲-艾哈拉,“這次算是帶格蕾絲來旅行,順便帶她去給秋田女士掃墓,那畢竟是她叔叔的朋友……對了,兩位要跟我們一起去嗎?”
“一起去吧,”格蕾絲-艾哈拉笑道,“安……小哀。”
灰原哀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好吧。”
四人先到三樓餐廳吃了東西,才一起坐車去了秋田莉莉子墓前。
格蕾絲-艾哈拉、約書亞隻是在墓前靜站,沒有說話。
阿笠博士和灰原哀也沒有隨意乾涉,陪在一旁站了一會兒,才跟著離開墓園。
趁著離開墓園的檔口,阿笠博士和灰原哀小聲商量了一下,覺得不能放棄送到眼前的證明材料。
“對了,約書亞先生,”阿笠博士在墓園門口叫住約書亞,“你們打算在日本留多久呢?”
“晚上我想帶格蕾絲去東都鐵塔,明天和後天應該會在東京各處遊玩,之後我想帶她去大阪和京都看看,”約書亞臉上帶著和善的微笑,“大概一周之後才會離開吧。”
“是這樣的,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阿笠博士尷尬笑了笑,又彎腰對格蕾絲-艾哈拉道,“當然,這件事也要格蕾絲同意,我想……”
“能不能把出生證明、死亡證明和委托協議給我呢?”灰原哀替阿笠博士開口,看著格蕾絲-艾哈拉道,“當然,如果你想把原件留做紀念,我隻要留一份複印件就可以了。”
格蕾絲-艾哈拉仰頭看了看約書亞,取下自己背上的雙肩背包,拉開拉鏈,把裝在裡麵的出生證明和一封信拿出來,笑著遞給灰原哀,“給你!秋田女士去世之後,東西被大火燒掉了,你沒有出生證明,遇到了不少麻煩吧?本來我早就該找到你、把東西給你的,不過現在應該也不晚,我隻要留下秋田女士給我叔叔的回信就可以了,而且我們互相留了聯係方式,有沒有紀念物也無所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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