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瑪麗生了上帝,上帝生了虛空,虛空生了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生了烏鴉,烏鴉尖叫著,它要血、食物、麵包皮,一切的一切,汙穢的鳥巢中,那無毛的雙腿戰栗著……”非墨見屋子裡睡成一片,困意上湧,歪頭看了看窗外下起細雨的天空,“雖然我弄不懂這首詩的意思,但聽起來很酷……今天的天氣也很適合睡覺……”
雨絲唰啦啦打在窗台上,讓原本酷熱的天氣多了一絲涼意。
光線不知何時暗了下來,人、熊貓、烏鴉、蛇在光影交錯的複古房間裡靜靜沉睡。
直到窗外的小雨漸止、天色一點點亮起來之後,團子在厚厚的地毯上翻了個身,側耳朵貼著地板,睡眼惺忪地吼吼出聲,“主人,小哀醒了。”
非墨被驚醒,垂下去的腦袋猛然抬起,“嘎?”
池非遲睜開眼,坐起身把睡意清出大腦,起床出門。
一覺醒來,灰原哀上午的悶氣消得一乾二淨,迷迷糊糊用清水洗了把臉,就跟著池非遲出門了。
就算有池非遲開車帶灰原哀出門散心,保鏢隊也依舊執著地開著兩輛車,一前一後緊跟著兄妹倆和一車寵物到了海德公園。
非墨到公園之後,就飛去跟公園裡的鳥群鬨在一起。
團子跟在池非遲腳邊,在路過草地時,打個滾,順便解決自己的排泄問題。
保鏢隊把池非遲、灰原哀圍了一圈,一路上頂著路人好奇的目光,也依舊一臉嚴肅地警戒四周,在兄妹倆離開公園後,又開車一前一後夾著車子,跟著前往溫布爾登網球比賽的網球場。
三輛車子開到停車場前,正好遇到押送著哈迪斯上警車的一群警察,還有跟在一旁的工藤夫婦一行人。
池非遲把車子停在警車旁,打開車門,和灰原哀一起下了車。
前後車子裡的保鏢立刻跟下車,圍在兄妹倆身旁。
阿笠博士聽到動靜,轉頭看到一大群保鏢,汗了汗,“非遲,小哀,你們也來了啊。”
“你們來晚了哦,”柯南半月眼道,“事情都已經解決了。”
“密涅瓦小姐獲得了比賽冠軍,”越水七槻笑道,“哈迪斯也抓住了!”
“是嗎?”灰原哀看向被警察控製住的哈迪斯,“總算不用在出門的時候,因為身邊跟了一大群保鏢而被路人圍觀了。”
哈迪斯看到三輛車子下來一大群人之後,視線掃過一群保鏢,停留在池非遲身上,一臉諷刺地笑了一聲,上了警車。
這些人抓住了他就開始得意了嗎?
這裡可還有著一個更危險的瘋子。
他的複仇計劃沒能完成最後一步,這讓他感到遺憾,但比他更危險的家夥還在逍遙法外,讓他覺得諷刺之餘,又有些幸災樂禍。
他知道自己是看不到這個世界的未來了,但和他一樣沒法看到未來的人,恐怕不止一個呢!
警長警惕盯著哈迪斯上了警車,才轉頭跟池非遲打招呼,“非遲少爺,我們這就帶哈迪斯回警局去,請放心,好不容易才抓到他,我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他中途逃走。”
池非遲點了點頭,“警官們為這些事辛苦了很久,如果明天有假期的話,希望各位能帶家屬去參加飛行船首航。”
兩個年輕警員沉不住氣,想到可以搭乘飛行船到古堡去觀光,一時間眉開眼笑,“謝謝非遲少爺!”
警長用警告的目光瞥了兩人一眼,也笑了起來,“讓我們頭疼這麼久的案子總算告破,明天留下值班的人和我一起處理後續,其他人都去放鬆一下吧,當然,也確實要感謝真之介先生和非遲少爺,抓住罪犯本來是我們份內的事,卻還要你們費心為我們提供額外獎勵來激勵我們!”
哈迪斯坐在警車裡,怔了一秒,看向車窗外的池非遲,目光充斥著憤怒,咬牙伸手用力拍車窗,“混蛋!”
之前在電梯裡,池非遲說過如果他沒死、就不會管他做什麼,結果反手就用獎勵鼓動警方儘快抓住他?
他不在意池非遲是不是信守承諾,就算池非遲再狡猾、再出爾反爾,他都不會覺得奇怪,隻是他感覺自己像傻子一樣被耍了。
這種感覺,讓人憤怒!
坐在哈迪斯身旁的警員嚇了一跳,連忙和同事一起控製住哈迪斯的身體,避免哈迪斯坐出什麼過激行為。
池非遲隻是看了哈迪斯一眼,一臉平靜地繼續跟警長客套,“厚待那些為社會和民眾流血流汗的人,也是貴族該有的態度。”
警長一臉嚴肅地抬手扶在帽簷上舉了舉,行了一個脫帽禮,這才轉身上了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