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工藤有希子覺得難以接受,“不,那實在是……”
那邊,打遊戲的人溝通起線索。
“我打敗了劍道館的幽靈,那隻幽靈說勳之前休學了兩年,沒有去上學,也沒有到劍道館來,”越水七槻轉頭對柯南和毛利蘭道,“你們那裡呢,有什麼線索嗎?”
“第二個被害男孩家附近有一個便利店,便利店的老板娘提到,勳會帶妹妹到她那裡買東西,偶爾也會跟第二個被害的孩子說話,勳和薰都有能力誘拐那個孩子,”柯南思索著,“在正男回家的路上,他們這樣的熟人也很方便讓正男跟他們到某個地方去,他們也有嫌疑……”
“不可能吧……”毛利蘭乾笑道,“她們年紀都不大,怎麼可能是殺人凶手呢?”
工藤有希子收回視線,看向池非遲。
就算她再不願意相信,發展也都按池非遲的推測走,反複想想,池非遲的推測也可以串聯起那些人物、目前有的線索。
工藤優作看著池非遲,確認自己想到的答案,“殺人動機,是因為正男咬了薰那一口,對嗎?”
“勳打扮男性化時的五官清秀帥氣,可以想象,她女性化打扮時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打扮變得男性化,很可能就是因為當年留下了心理陰影,這種打扮是她的保護色,能讓她從恐懼中走出來,”池非遲頓了頓,“正男咬了薰一口,不管是胳膊還是彆的地方,這種行為,會讓她想起當年的可怕經曆,尤其是在看到薰在哭泣的時候,作為薰真正母親的她,也會心疼並且感到憤怒。”
“而正男拒不認錯的態度,也讓她想起了當年沒有受到應有懲罰的直樹,”工藤優作歎了口氣,目光凝重道,“所以,她在正男回家的路上,誘拐正男到了某個地方,殺害了正男,還割下了正男作為男性特征的部位,這也是凶手仇恨侵犯者的作案特征……”
“至於殺死第二個男孩的動機,可能也跟薰有關,因為那個男孩對薰做了什麼舉動,讓神經過敏的勳開始抓狂,也可能是第二個男孩目擊到了她誘拐正男,她選擇殺人滅口,”池非遲繼續分析道,“但兩個男孩身上遭到侵犯的痕跡,不像是她會做出來的事。”
“會不會是因為仇恨呢?”工藤有希子猜測道,“她仇恨對她做過那種事的男性,所以也想讓男性嘗嘗類似的痛苦……”
“不,她對此應該是恐懼的、是排斥大於仇恨的,”池非遲否定道,“直樹已經出獄,如果她的恨意已經壓過了恐懼,她該殺害的是直樹,但她卻選擇了對一個咬哭女兒的小孩子下手,她的心理狀態並不正常,在她的錯誤認知中,正男會對她女兒做出和她那年所遭受的一樣的事,她為此感到恐懼和不安,她是為了保護女兒才殺了正男,這也符合遊戲主題,鬼子母神。在她殺了正男後,我不確定正男的褲子在不在,但身上的衣服應該還在,她會回避脫光男性衣服的行為,把屍體丟棄在河岸邊的灌木叢中,之後有一個人發現了她的所作所為,跟到了河岸邊,脫下了正男的衣服,偽造了正男被侵犯的痕跡,這是另一個鬼子母神。”
“是保奈美太太,”工藤有希子明白了,“她說過,為了女兒她能做任何事情,在發現勳殺人之後,她選擇幫勳隱瞞,並且偽造男孩們被侵犯的痕跡,第二個被害男孩被切除十根手指,也是她做的吧,前者是為了誤導警方的調查方向,讓警方認為凶手是個猥褻變態,而後者則是因為第二個男孩手指指甲裡留下了勳的皮膚碎片和血液,她為了幫勳消除證據,才會切下男孩的手指。”
“還有一個目的……”
池非遲話還沒說完,毛利蘭那邊發出一聲驚叫。
“啊!”
毛利蘭前麵的電視機屏幕上,昏暗屋子裡,胡子拉碴的年輕男人頭歪向一側,角度十分不自然,臉上掛著詭異的笑,而且舌頭還長長地伸了出來。
越水七槻連忙接過毛利蘭手裡的手柄,操作角色迅速出門,鬱悶嘀咕,“直樹居然是鬼怪嗎……”
毛利蘭臉色煞白。
鬼怪不是晚上才出現的嗎?
非遲哥之前在直樹家門口待了那麼久,直樹鬼魂都沒有攻擊非遲哥,為什麼她接過非遲哥的遊戲手柄、剛開到直樹家就遇到了鬼?
這個遊戲對她也太不友善了。
池非遲收回視線,用很輕的聲音對工藤夫婦道,“直樹死了,這是保奈美計劃裡的最後一步,將一切犯罪都推到曾經有過猥褻記錄的直樹身上。”
“所以保奈美太太才會選擇用猥褻痕跡這種方式去誤導警方,”工藤優作想了想,發現這樣推斷的話,所有線索都能銜接上了,也沒有什麼地方顯得突兀,“既是為女兒脫罪,也是為女兒報仇。”
那邊,越水七槻接過了遊戲手柄,和直樹鬼魂打了一架,得到了新的碎片。
【鬼子母神碎片:犯下錯誤的鬼怪,難道隻需要釋迦牟尼的諒解,就能被所有人原諒嗎?】
並且,也發現了一具新鮮的直樹屍體。
直樹吊在屋子橫梁下,在警察和三個玩家的搜查中,還在櫃子裡找到了一疊照片,看起來是跟蹤兩個被害男孩拍下來的照片。
警察npc當即把案子定義為‘畏罪自殺’——直樹出獄後,開始盯上了男孩,在殘忍殺死兩個男孩並猥褻屍體後,因為有警察找上門,直樹很害怕,所以畏罪自殺了。
柯南已經顧不上走劇情,皺眉思索著,聲音輕卻篤定道,“我要再去一趟警局,直樹不是真正的凶手……”
“是啊,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直樹死得太突然了,”越水七槻讚同道,“我更相信他是替罪羊,凶手知道他的情況,再加上屍體上的一些痕跡,很可能是他當年傷害的那個受害者。”
工藤有希子關注了一下那邊的情況,低聲感慨道,“看來他們也發現了,去警局再次調查記錄之後,應該就能懷疑上勳了吧……”
“如果我是策劃者,我不會在警局裡留下線索了。”池非遲道。
“哎?”工藤有希子疑惑看著池非遲。
“因為線索已經夠了,”工藤優作笑著解釋,“非遲不是早就發現真相了嗎?其實透露出來的線索已經足夠了,而玩家隻要多想一想,也會知道凶手不是直樹,策劃者替玩家排除了一個人,剩下保奈美、正男父親、勳三個嫌疑人,再加上直樹是個年輕男子,多年前會被他侵犯的人是誰,其實隻要轉過彎想一想,鎖定年紀相仿的人,就算警局沒有其他資料,玩家也會懷疑上勳,勳這個名字男女都可以用,暗示著她可能是女性,她還在幾年前不知原因地休學了兩年,說明那個時候在她身上發生了大事……”
工藤有希子跟著思考,“這麼一來,勳的嫌疑就是最大的,而且她出入過薰的學校,能夠了解那兩個被害男孩的情況,也能讓兩個男孩對她放鬆警惕心,跟著她到某個地方去,隻要鎖定了她,她身上的疑點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