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毛利小五郎以簡單字句記錄著經過,“也就是說,澤栗先生也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對嗎?”
澤栗功看著毛利小五郎認真起來的神色,也覺得某個名偵探進入了狀態,配合著道,“是的。”
池非遲看著澤栗功問道,“你有沒有你妹妹屍體左腕的照片?”
澤栗功看著辦公桌後坐著的兩人,莫名有種自己在接受審問、必須乖乖服從的奇怪感覺,又緊了緊手裡的槍,感覺心裡踏實了一些,結果還是得老老實實回答,“沒有,我沒有拍未紅的屍體,不過那個浴室門外的地毯上,有她抓過的血手印!那應該是她被某個人下手殺害時,掙紮著爬到了門口,抓住了地毯,結果又被那個人殘忍地拖回了浴室裡!我拍下了當時地毯的照片,就在那些文件裡。”
毛利小五郎動手翻出了那張照片,打量了上麵地毯上的血手印,把照片放到筆記本前方,這就是你懷疑你妹妹是遭人殺害的原因嗎?,
“當然不止這個!”澤栗功的情緒明顯激動起來,‘“我發現妹妹倒在浴室裡,打電話叫了救護車的時候,聽到被我打破的窗戶那裡傳來哐啷的聲音,我連忙過去一看,就發現外麵陽台上有細小的玻璃碎片,我是從外麵敲碎玻璃的,玻璃碎片應該都落在屋裡,出現在外麵的玻璃碎片不是很奇怪嗎?一定是那個人在殺害我妹妹,用她的手機給我發了郵件,之後就偷偷躲在屋裡某個角落,等我敲碎玻璃去了浴室、被我妹妹吸引了注意力的時候,再從被敲破的玻璃窗那裡溜了出去!”
“可是,那些玻璃碎片會不會是你進屋踩到之後又帶到陽台上去的?”毛利小五郎提出疑問,“你聽到玻璃窗那裡有聲音之後,不是連忙趕去查看了嗎?玻璃碎片也可能是沾在你鞋底上帶過去....
“警察也是這麼說的,”澤栗功激動大聲道,“可是我去查看的時候,根本沒有到過窗戶窗外麵!也就是說,我敲碎玻璃進屋之後,就沒有再去過陽台上,所以我才覺得陽台上的玻璃碎片很奇怪,你明白了嗎?!
毛利小五郎被吼得汗了汗。
真是的,他隻是提出合理的質疑而已。@·無錯首發~~
“你是不是你那種頭腦發熱就不考慮後果、先行動的那類人啊?”世良真純看著澤栗功問道。
澤栗功緩了緩,沒好氣道,“是啊,一起玩生存遊戲的朋友,都說我是那種容易暴怒的人。”
“這樣的話,你的推理或許不是無的放矢哦,”世良真純側頭看向和自己一樣站在牆邊的三個女人,“如果是認識你的這三個人的話,說不定會利用你這種性格,猜到你會敲破窗戶進屋,殺人後再以那種方式離開現場。”
三個女人被澤栗功惡狠狠的目光盯得緊張,其中胖胖的女人已經出了一頭汗。
“我還是在意之前的問題,”池非遲語氣平緩地出聲道,“澤栗先生,如果沒有照片,那你應該還記很你妹妹左腕上的傷、我隻需要你確認一個問題、你妹妹左腕上當時是隻有道致命傷嗎?還有沒有彆的割傷?”
澤栗功不明白池非遲為什麼糾結自己妹妹手腕上的傷,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沒有,未紅左腕上隻有一道很深的割傷,我事後看過,沒有其他傷痕,而且我也關心自己妹妹遭受了什麼,警方調查之後,也確定未紅身上隻有左腕上的割傷,所以他們才斷定那是自殺。”
池非遲看向拿著筆的毛利小五郎,“老師,澤栗先生的懷疑沒有問題,澤栗未紅女士手腕上,隻有一道割傷的話,基本可以斷定她不是自殺,而是遭人殺害。”
毛利小五郎:“?”
這是什麼說法?
“咦?為什麼呢?”毛利蘭先毛利小五郎一步疑感出聲問道,“未紅女士身上沒有其他傷痕說明她沒有被人事先打暈、綁住,難道這不是證明她有可能是自己割開了手腕的自殺嗎?”“試探傷。
現象,”池非遲神色平靜地解釋道,“大多割腕自殺的案例中,死者致命傷附近都會有其他傷口,手腕上會有深淺不一的數道傷痕,這是自殺的特征性損傷,任何起看起來像是割腕自殺的案件中,如果死者身上沒有試探傷,那就有必要懷疑存在他殺的可能,比如先利用藥物讓死者睡著再割開死者的手腕。
毛利小五郎低頭記錄,“結合上澤栗先生發現的疑點,那麼未紅女士遭人殺害的可能性就很大了啊....
“另外,死者手裡拿著手機,可能是為了在死前給自己哥哥發郵件,但既然她準備在房間裡結束生命,就沒有理由把房間鑰匙拿在手裡,那更像是凶手為了讓其他人認為現場是一個密室,而特地塞進死者手裡的,到處是疑點,也不知道群馬縣警是怎麼....”池非遲都忍不住想吐槽調查警方的粗心大意,很快想起一件事,和抬頭看來的毛利小五郎對視一眼,繼續麵不改色地吐槽,“是山村警部的話,好像就不是很奇怪了。”
毛利小五郎腦海裡也浮現出山村操不著調的笑臉,一頭黑線地認同,“是、是啊...”
“不過,澤栗先生為什麼隻懷疑她們三個人?”池非遲又問起澤栗功,“溫泉旅館誰都可能潛入某個房間,為什麼排除了其他人作案的可能?”
“因為她們當天都去過未紅的房間,”澤栗功覺得池非遲還是很靠譜的,如實說著,又轉頭看著你三人,惡狠狠問道,“我說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