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開心果殼出現在酒架前,可能是某個人把果殼放在了那些酒瓶底下,讓那些酒瓶更容易倒下來,對吧」越水七槐跟著思考,扶在佐倉真悠子肩膀上的左手也下意識地放了下來,「可是銀壺,無紡布……」
「準確來說,應該是無紡布質地的袋子,用來裝除臭劑那種袋子,」池非遲覺得應該讓越水七概也感受一下推理的樂趣,耐心提醒著,「還要加上之前發現的鋼絲。」
越水七槻感覺自己已經抓到了關鍵,低頭整理頭緒。
池非遲見越水七槻自己琢磨去了,也沒再多說,看了看從廚房出來之後就和鑒識人員一起在桌前鼓搗的柯南,又看向低頭盯地板的佐倉真悠子,「柯南準備東西還需要一點時間,佐倉小姐,在那之前,我想跟你談談。」
柯南聽池非遲這麼說,馬上停了手,把一堆東西搬到附近桌上,找了椅子爬上去,一邊動手搭東西,一邊豎起耳朵聽。
池非遲這就要開始了?
不行,彆想丟下他,他也要聽。
「啊?」佐倉真悠子壓抑著心裡的慌亂,抬頭看著池非遲,哪怕被那雙過度平靜的紫色眼睛盯著,讓她更加心慌,但還是堅持不避讓池非遲的視線,同時,讓自己臉上疑惑的表情儘可能顯得真實,「池先生想跟我談什麼呢?」
「隨便聊聊,」池非遲拿出手機,一邊低頭用手機搜索著新聞,一邊到附近拉了一把椅子到沒被火燒過的店門口,坐下後,才抬眼看著佐倉真悠子道,「佐倉小姐也可以坐下再說。」
弓長不明白池非遲想做什麼,但還是決定配合,對佐倉真悠子道,「池先生之前墜馬傷到了腰,一直站著會很辛苦,我們也到那邊坐下再說吧。」
「啊……好的。」佐倉真悠子走到店門附近,遲疑了一下,還是坐到了進門處的長凳上。
弓長跟上前,無語地站在了兩人中間。
毛利的徒弟可真會挑位置,自己拉了椅子坐在正對店門口的位置,他們要麼也拉椅子坐到旁邊,讓店外的人看到他們一群人坐在店門口中間,會顯得很奇怪的樣子,要麼,他們就隻能坐在進門處的長凳上,可是那樣的話,就很像身處問詢室或者審問室、雙方麵對麵地說話。
仔細想想,正常人都不會選擇拉一把椅子跟著池非遲堵進店的路,這小子是存心讓佐倉小姐選擇坐到長凳上去?
如果佐倉小姐不是池非遲懷疑的凶手,這小子絕對是我行我素、不在意彆人感受,但如果池非遲正是在懷疑佐倉小姐,那他覺得池非遲比毛利要更適合當警察。
那麼自然地利用現場環境來營造出審訊氛圍,給嫌疑人施加心理壓力,就這份本事,不當警察真是可惜了……
不過池非遲也給他出了一個難題:
如果他坐到佐倉小姐旁邊,到時候不知道氣氛會變得像是他和佐倉小姐審訊池非遲,還是池非遲審訊他們兩個。
如果他拉一把椅子坐到池非遲身邊,他倒是不介意會不會讓店外的人覺得他們行為古怪、警察裡好像有一個蛇精病,但他和池非遲坐到一邊,肯定會給佐倉小姐更大的心理壓力,在不確定佐倉小姐有沒有嫌疑、是不是凶手之前,那樣會顯得他們警察很欺負人似的。
他是警察,不能任意妄為,所以他選擇站在兩個人旁邊。
話又說回來,這樣似乎顯得他像個裁判,左右兩邊坐著兩個對坐的棋手,他準備隨時喊開始……
毛利這徒弟真是的,選擇的位置讓他站哪裡、坐哪裡都有點不對勁。
店外,負責帶娃的毛利蘭、鈴木園子發現池非遲三人在店門附近說話,也靠近門口,在打開的玻璃門旁偷聽。
她們很好奇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池非遲不知道弓長在心裡瘋狂編排自己,專注看著手機上搜索出來的資料,在佐倉真悠子落座之後,也沒有抬頭看佐倉真悠子,手指滑著手機屏幕,「我看一些報導上說,佐倉小姐和過元先生認識十年了,六年前,過元先生去法國學習的時候,佐倉小姐放棄了繼續深造,考了室內設計師證書,選擇工作來支持他……」
佐倉真悠子坐下之後,也覺得她和池非遲對坐的感覺怪怪的,不過在池非遲說起這段經曆時,思緒還是陷入了回憶中,眼裡閃過一絲悲傷,緊繃的神經也跟著放鬆下來,輕聲道,「是,他真的很有天賦,不僅能把巧克力的各種配料搭配出完美的口味,還能靈巧地把巧克力做出各種形狀,我相信他能夠成功,可是他還很需要經過專業的學習,而我和他的條件都不太好,還好我對室內設計也有興趣,所以我們就決定他去法國學習、我來工作提供他經濟支撐,用這種方式來實現我們的夢想。」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想到兩人倒在了結婚前夕,一臉欲言又止,很想進店安慰一下佐倉真悠子,但看到跟在一旁的澤田弘樹,又擔心小孩子再進火災現場會想起之前的慘劇,硬生生忍住了進店的衝動。
店裡,越水七槻整理清楚思緒後,走到了進門處,和弓長一樣不確定自己該坐哪裡,也就站在一旁看。
「你的夢想是……」池非遲放下了手機,抬眼看著佐倉真悠子,「成為優秀的室內設計師?」
佐倉真悠子很想點頭說是,但眼裡卻不由自己控製地浮起了水霧,也不由自主地想說實話,神色複雜道,「不……我最大的夢想,或許是擁有一個幸福的家,然後努力去做一個好妻子、好母親,是……過元先生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