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腦補出自家哥哥坐輪椅一輩子的慘狀,也嚇出了一身冷汗,「腰沒有扭到吧?」
「我沒事,」池非遲回應著,見三個孩子嚇得快哭出來一樣,低聲對越水七槻道,「你先起來一下……」
越水七槻一愣,尷尬鬆手,往後坐了回去,「抱、抱歉,沒有壓到你吧?」
「沒有,」池非遲坐了起來,站起身,以行動證明自己沒事,「我沒事,老師怎麼樣了?」
隻是越水七槻剛才那樣,有點像絕望伏在丈夫屍體上痛哭的妻子……
讓他感覺這場麵怪怪的。
毛利小五郎已經被毛利蘭扶著在樓梯腳坐下,呲牙咧嘴地拉起了褲腿,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踝,「好像扭到了腳,疼得不得了……你呢?沒傷到吧?」
「這附近沒有醫院,」越水七槻急急忙忙拿出手機,「我打電話叫救護車過來!」
「還是去醫院看看吧,」灰原哀正色提醒池非遲,「有時候沒感覺到疼痛,不代表沒有受傷。」
「我知道。」池非遲沒有反對,到樓梯前蹲下身,伸手檢查著毛利小五郎的腳踝。
疼痛的腳踝被池非遲伸手動了一下,毛利小五郎立刻發出淒慘咆孝,「嗷!」
「脫臼了,可能還有一點骨裂,」池非遲沒再動下去,坐到了一旁樓梯上,「您忍一忍,以後疼的日子還不止一天兩天,如果您需要的話,我之前坐的輪椅可以借您。」
「你還是給自己留著吧!」毛利小五郎咬了咬牙,還是疼得發出了顫音,「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情況,你也敢伸手接,還好我隻是從二樓轉角摔下來,要是在更高的樓層摔下來……」
池非遲接過話,「現在您就該躺在地上跟我說話了。」
毛利小五郎噎得翻白眼,感覺腳踝好像都沒那麼疼了,「你現在說風涼話,要是等會兒一起躺到醫院病房去的話,我可不陪你說話哦……」
池非遲:「……」
他家老師想得太美了,他是真的沒事,估計躺病房裡的隻會是他老師一個。
「爸爸,你還說呢!」毛利蘭擦了擦眼角急出來的眼淚,「你都這麼大的人了,下樓梯的時候就不能小心一點嗎?」
毛利小五郎見自家女兒和幾個孩子嚇得淚眼汪汪、其他幾個人臉色也都是煞白煞白的,乾笑著撓頭認錯,「是,這次是我沒注意看路,下次不會了。」
「不能再有下次了!」毛利蘭擔心受怕之後,不免氣惱起來,「這麼不小心,不僅你自己很危險,也會害其他人受傷的,剛才非遲哥就算沒有接你,也會被砸到的,他的腰傷才剛好,要是再傷到了可怎麼辦?」
一旁,大鼻子下留了兩撇粗胡子的中年男人擦著頭上的冷汗,見毛利小五郎被毛利蘭訓得蔫蔫的,再一看被牽連的是池非遲,連忙主動站出來承認錯誤,「抱、抱歉!也是因為我在樓梯上和毛利先生一直在說話,所以才…
…真、真是對不起!」
池非遲這才看向除主角團之外的其他人。
說話的中年男人他認識,和風小姐選拔大賽的負責人,三浦大吾。
剩下還有一個中年女人和一個更年輕一些的女人。
中年女人穿著一身色彩鮮豔的紅金色短款禮服,披著一塊毛絨絨的白色披肩,臉上還化著精致而濃豔的妝容。
年輕女人看上去二十來歲,留著齊肩短發,眼睛和鼻子跟中年女人相似,臉上卻沒有中年女人那麼豔麗的妝容,穿著也要簡潔得多,隻是穿了短袖t恤和短褲。
兩人臉上缺乏血色,大概也被剛才事故嚇得不輕,年輕女人更是有些手足無措。
「所以,」池非遲看過在場的陌生麵孔之後,開口發問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總得弄清楚,住在隔壁酒店的主角團怎麼會全部跑到這裡來了,讓他連酒店大門都沒有走出去,就收獲一個人肉沙包砸下來的大驚喜。
「池少爺,是……」三浦大吾看了看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又左右看了看因這邊事故而走近的酒店工作人員,上前兩步,一頭大汗地低聲解釋道,「是一位參加選美大賽的選手明天早上收到了恐嚇信,我聽說毛利先生住在隔壁酒店,就想拜托他調查清楚,所以邀請他和其他人到o酒店二樓來吃早餐,順便跟他說了委托的事,不過下樓的時候,和我說話的毛利先生突然踩空了樓梯,突然摔了下來……」
「我也勸過他報警處理,」毛利小五郎一臉無語道,「不過他說已經和酒店簽訂了合約,如果警察來調查之後讓他終止比賽,他要賠酒店一大筆錢,而且他已經通知了電視台、不少報社記者和一些影視投資相關的人,大賽今晚七點就會正式開始,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了,沒法臨時取消,所以才拜托我這個名偵探幫忙調查。」(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