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灰原哀、越水七槻、柯南、衝失昴都自覺跟著阿笠博士轉移了陣地,在池非遲專心做測試時,就站在一旁看著。
在池非遲做試題時,福山誌明又問起了池非遲最近有沒有其他異常行為。
“最近池先生有沒有出現逃避社交的行為呢?比如躲在房間裡不想見人,連家人和朋友都不願意見……”
“沒有,”阿笠博士果斷回答著,看向越水七槻,“非遲這段時間都有跟人保持來往吧……”
他接觸非遲的時間,好像沒有七槻多。
越水七槻明白了阿笠博士的意思,跟著補充道,“最近他睡眠質量不好,我們也擔心他的精神狀態受到影響,所以經常跟他在一起,也會叫他出門走走,他也沒有表現出排斥,所以,我想池先生應該沒有這種問題。”
“那他最近有沒有出現情緒異常的表現呢?”福山誌明又問道,“比如可以感覺到他情感冷漠、情感遲鈍,人們都會感到高興、難過的事,他遇到之後也很少有情緒波動,或者情緒與環境矛盾,在本該高興的情況下感到悲傷,在本該悲傷的時候又出現了高興的反應,”
“情緒與環境矛盾倒是沒有出現過……”
越水七槻回答著,突然沉默了。
阿笠博士、衝失昴、柯南、灰原哀也都若有所思地沉默著。
“嗒……嗒……”
池非遲一邊用電腦做題,一邊對抗著腦海裡的雜亂思緒,懶得再管其他人聊些什麼,目光專注地盯著電腦,手指不時按動著鼠標。
阿笠博士等人轉頭看著池非遲,額頭間垂下一道道黑線。
差不多就是這樣,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好像都不會有什麼情緒波動……
“至於情感遲鈍、冷漠,”衝失昴頓了頓,“說到這個問題,從我和池先生認識以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生氣、開心大笑或者難過,還以為是他性格比較冷靜、也不太喜歡對人顯露情緒的緣故。”
“當然也有性格原因,他出院之後複查的時候,情緒反應測試的結果好了不少,表麵上看起來還是比較平靜,”福山誌明道,“我也向他大學時期的老師了解過,其他人印象中,他也確實是比較安靜、不喜歡吵鬨的性格。”
阿笠博士鬆了口氣,精神了一些,“那麼……”
“不過,池先生最近一次複查結果中,情緒波動並沒有恢複正常水平,”福山誌明又道,“他的情緒波動高峰低於正常人,且持續時間較短,也就是說,他對情緒的感知還是有些遲鈍,感受到的喜怒哀樂沒那麼明顯,情緒持續時間也會比正常人短一些。”
“難怪……”衝失昴低喃一聲,又向福山誌明確認,“本就冷靜的性格,加上這種情緒反應異常,所以才造成現在的狀況,對嗎?有時候,我會感覺池先生冷靜得像機器人一樣。”
“沒錯,”福山誌明肯定了衝失昴的說辭,又道,“我們繼續吧,下一個問題是,根據你們的觀察,最近池先生有沒有出現幻覺或者幻聽呢?如果出現了幻覺和幻聽,他會看到、聽到你們沒有看到或者聽到的事物,一些幻覺會很真實,還會欺瞞他的嗅覺、觸覺,所以在他出現幻覺、幻聽時,不會那麼容易辨彆出那是幻覺或幻聽,會突然跟空氣對話,會突然做出某種不該有的舉動,或者視線會盯著某個方向移動,但你們身邊卻沒有這類移動的物體,總之,你們應該很容易發現異常。”
“這個……”阿笠博士認真回想著,有種‘告狀’的心虛感覺,側目看了看認真做題的池非遲,才正色道,“我沒有看到非遲做出過什麼奇怪的舉動,但是前不久,我們在外麵聚餐的時候,他出門去自動販賣機買香煙,我突然想起我也想買罐裝咖啡,在他之後也去了外麵找自動販賣機,他在買東西的時候,突然說‘不行,你最近喝的飲料已經夠多了’,但是當時他身邊並沒有人跟他說話,我也還離他有一段距離,當時我就在想,他是不是又出現幻聽了……”
灰原哀想到那天在和風小姐選美大賽會場、池非遲也有過疑似自言自語的行為,再一想到更早之前池非遲也有類似的行為,出聲道,“應該說,非遲哥的幻聽症狀就沒有好過吧,隻是出現得好像不是很頻繁,除了會顯得行為奇怪一點,似乎對生活也不會有太大影響,所以我們平時會有些大意吧。”
“這個我知道,在他住院期間,我們就多次測試過,他的幻聽不會向他傳遞某種危險的觀點,隻是說一些生活瑣事或者一些容易被他忽略掉的細節,他自己也不容易被幻聽所影響,總的來說,幻聽確實不會對他的生活造成太大影響……”
福山誌明很有耐心地解釋道,“按理來說,進行過藥物治療之後,池先生的幻聽症狀會逐步消退,但是經過住院期間的藥物治療,最多也隻是降低他出現幻聽的頻率,我們開會討論之後,認為池先生的情況複雜,再加大藥物劑量會影響他的身體健康,也可能會影響到其他病症的治療,直到他出院之後自己自作主張停了藥,幻聽症狀沒有變得更嚴重,還有好轉的跡象,生活也沒有因為幻聽而受到影響,所以我認為,即便沒有藥物治療,他的幻聽症狀也可能會隨著心理狀態、精神狀態的好轉而消失,既然他現在情況好轉,那我們最好還是保持原樣。”
“是,”阿笠博士應著,不由擔憂地歎了口氣,“不過,非遲身上居然有這麼多問題需要解決啊……”
“這些問題一直存在啊,”福山誌明笑著調侃,“如果這些問題都解決了,我早就給池先生開痊愈證明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