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營養均衡,後麵有炸魚,「越水七槻翻著頁,「再之後,還有牛奶和章魚丸子.....」灰原哀:"....」
她記得她姐姐那本書上,是畫過不少食物,不僅有餐桌,還有冰箱。這可能就是當年女孩子們之間的'書麵養寵?
越水七槻跟灰原哀分享了自己的'書麵養貓」過程,讓灰原哀拉上被子躺好,給灰原哀念了兩頁小知識。
灰原哀跑了一天也累了,沒一會兒就開始犯困,為了讓越水七槻早點下樓休息,也就閉上了眼睛,聽著那些簡單的知識,慢慢地睡了過去。
越水七槻確認灰原哀呼吸變緩之後,一點點放輕聲音,而後停下,起身輕手輕腳地離開了閣樓。
二樓客廳裡沒有開燈,陽台窗戶前的窗簾也被拉了起來。
電視機上播放著影片,聲音被調小了,走近一些,才能聽清影片中的背景音和說話聲。
隨著劇情發展,劇裡的外國女人在夜裡神經兮兮地蹲在冰箱前跟一個小女孩說話,讓客廳裡本就不充足的光線更加昏暗。
池非遲安安靜靜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視屏幕看得認真,在越水七槻走近時,才轉頭看了過去。
越水七槻放輕腳步走近,坐到了沙發上,「你在看恐怖片嗎?」
「噓....」池非遲示意越水七槻小聲一聲,伸手把一個水果、甜品拚盤遞給了越水七槻,「要是讓小哀知道,她肯定要說我最近不能看這類電影。」
越水七槻接過盤子,一臉了然地揶揄道,「原來是趁小哀睡著了、偷偷看恐怖電影啊,萬一小哀突然想去洗手間....」
「非赤會幫忙放哨....」池非遲看了看茶幾上的非赤,發現非赤盯著電視、看得比自己還投入,沉默了一下,「我自己也會注意樓梯間的動靜,其實這部電影一點都不恐怖,也沒有多少血腥畫麵,我隻是想隨便看部影片,消磨一下時間,就算被小哀發現了,我也有辦法說服她同意我看。」
「是嗎?「越水七槻悄悄瞥了一眼電視機上播放的畫麵,感覺是不怎麼恐怖,當即靠坐在沙發上,將甜品盤子往腿上一放,大大方方地看了起來,「這是新發行的恐怖電影嗎?」
「似乎是去年發行的,」池非遲看著電視回答,「這裡的影視光盤都是大山先生讓人找來的,聽說裡麵還有珍藏版的光盤,不過我不是很了解。」
「我之前無
聊的時候,找了櫃子裡的動作電影光盤和特攝電影光盤來看過,好像都是一些比較經典的影視作品,恐怖影片在裡麵的占比很大,不過我不敢一個人看,所以我也隻是看過那兩部電影....."越水七槻拿起一個紙杯蛋糕吃著,將手中盤子遞向池非遲,「你要吃什麼嗎?」
池非遲用牙簽戳了蘋果塊,遞了一塊給非赤,自己也戳了一塊。
越水七槻嘴裡嚼著東西,雙眼盯著電視,咽下了嘴裡的東西,才好奇問道,「對了,今晚在警視廳,立野巡警被目暮警官正式逮捕的時候,你沒有跟毛利先生他們一樣在看目暮警官,而是在看另一個方向,你當時好像是在看佐藤警官吧?」
「因為我看到佐藤警官用手指擦了眼角,所以忍不住去觀察了她的臉色。」池非遲平靜解釋道。
「咦?」越水七槻終於沒辦法再盯著電視看了,驚訝轉頭看著池非遲,「佐藤警官用手指擦眼角.....她是哭了嗎?」
「看樣子應該是,」池非遲頓了頓,「她父親名字叫佐藤正義,是一名因公殉職的警察,佐藤正義警官殉職前好像也跟她說過,正義這個字眼不能隨便說出口,她看著目暮警官生氣的樣子,大概是突然想到自己的父親,所以有點難過。」
「原來是這樣啊.....」.
越水七槻感歎著,突然沉默下來,低頭把手裡的紙杯蛋糕吃完,輕輕歎了口氣,「池先生,雖然我不太認可立野巡警的認罪態度,但是他做出來的事情,也是我曾經想要做的,他那種為世界鏟除一個討厭家夥的想法,固然是給自己宣泄個人情緒的犯罪找借口,但我曾經也有過那樣的想法,所以,大家明明都是那麼好的人,我卻感到有些害怕·.....
池非遲轉頭看著越水七槻,「害怕?」
「就是.....」.越水七槻皺眉回憶著自己當時的感受,試圖說清楚自己的想法,「今晚看著立野巡警被大家討厭,我也因此有點不安,太陽明亮炙熱,就會讓心裡藏著陰暗事物的人感到害怕,那些陽光好像可以剝落人心外麵的保護殼,一不小心,那些陰暗的、與光明格格不入的、自己想要隱藏的東西就會被暴露出來,被放置在其他人震撼的眼神中烘烤。」
「我們身邊確實有著太陽核心一樣的人,不過你那點事情就算暴露出來,對於他們來說,也算不了什麼大事,畢竟已經過去了,那也是可以「過去'的事,「池非遲伸手用牙簽戳了盤子裡的西瓜塊,聲音依舊平穩沉靜,「而且就算他們討厭你,那也沒關係,隻能說明你跟他們不適合湊在一起,我不討厭你,也總會有人不討厭你。」
越水七槻眉頭舒展,看著池非遲笑了起來,「聽你這麼一說,我心裡更不踏實了耶,簡直得意得快要飄起來了,不過我突然很好奇,池先生,像今晚這樣的情況...你會感到難受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