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琴酒看著地圖,一時沒有說話,不說可以,也不說不可以。
其實在撤離這一步,還有一個更省事的辦法,那就是一開始就派一個高能力的炮灰上遊船,讓炮灰在遊船上搶奪硬盤、檢查硬盤、上傳並銷毀裡麵的數據,再讓炮灰往e路撤退。
既然是炮灰,能不能撤出來就看那個人的運氣怎麼樣吧。
如果是炮灰的話,他可以直接在e路中後段安排一輛貨車,讓狙擊手趴在車廂上,隻要遊船還是停在現在這個位置,狙擊手就能瞄準船尾,等炮灰完成了任務,他再引導炮灰到船尾去,要是炮灰沒辦法及時從船尾跑到岸上,那他直接安排狙擊手把炮灰滅口,他們就能直接撤退了。
這樣安排下來,比拉克自己去更省事省心,還不用擔心拉克落入fbi手裡。
但問題是,要能夠找到硬盤、成功搶奪硬盤、按要求銷毀硬盤的炮灰不好找。
遊船上能夠確定的,就有五個人身手不錯,其他人裡麵大概率還藏著持槍的fbi,要在這種環境中成功搶奪硬盤,對反應能力、身體素質、槍法等個人能力,都有著很高的要求。
想要那個人按要求銷毀硬盤、不因為私心而偷偷備份或者做彆的小動作,需要那個人對組織有較高的忠誠度。
要作為炮灰,對方又要存在一點問題,讓他覺得趁早放棄掉比較好。
符合這三個條件的人不好找,因為符合前兩點基本都是優秀的核心成員、組織精銳,哪能輕易當成炮灰……
他突然覺得,之前愛爾蘭在塔上被日本警察包圍,也不是不能救一下。
至少現在就有一個合適的炮灰人選了。
在琴酒沉默時,貝爾摩德和朗姆也一樣沉默。
池非遲沒有著急,等著三個人考慮清楚。
至於伏特加……
伏特加倒是覺得計劃沒問題。
既然拉克那麼肯定自己能夠做到,這個計劃就行得通了嘛!
手機裡,朗姆被變聲器改變過的聲音打破了寂靜,「拉克,如果你在撤回岸上的時候出現了意外,那又該怎麼辦?雖然你表現得很有信心,不過,凡是行動,都有失敗的可能,我們也要考慮一下這個可能,一旦你執行的過程中出現了任何意外,你就有可能被fbi的人抓住……「
「在他們包圍我的時候,我會迅速用刀子刺進自己的心臟,」池非遲用嘶啞聲音說著,臉上露出了笑容,跟之前應付貝爾摩德的笑容差不多,這一次的笑容也沒有映在碧藍雙眼裡,隻是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一些,兩顆虎牙也冒了尖,「當然,我會讓刀子偏離我的心臟和主動脈,傷勢看上去卻又很嚴重,讓fbi的人急急忙忙地送我去醫院,為了防止他們逼問我一些情報,我也會假裝自己昏迷過去,至於怎麼從fbi手裡搶人,琴酒應該會很熟悉,相比起基爾落進fbi手裡那一次,這一次fbi應該會更小心謹慎,但是如果傷者的情況看上去很不妙,他們應該會選擇最近的醫院……」
「那一帶最近的、能夠進行手術的醫院,在1區域,也是我們可以安排狙擊手的f點附近,我們做接應準備的時候,就能同時排查好醫院的情況並且提前做一些準備,」全網最快更新在琴酒看了地圖,又抬眼直視著笑得不太對勁的池非遲,臉上寫滿了見怪不怪、毫不意外的淡定,「但問題是,你怎麼保證他們一定會救你?一般人應該會想,像這樣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意被抓住的敵人,就算救回來了,也問不出什麼來,而且自儘卻沒死對於一個殺手來說並不專業,很像是陷阱,那不如就讓他死掉比較好吧?fb也不是專門做慈善的家夥,你也彆把他們想得太好了!」
「但是,哪怕他們懷疑這是我試圖脫身的詭計,哪怕他們
覺得從我這裡問不出什麼來,他們依舊有著90%的可能性想要救下我,」池非遲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我會把我臉上這張假臉沾得牢牢的,在外麵套上混上船問用的假臉,如果我真的要被抓住,我也會想辦法讓他們發現第一層假驗有問題,讓他們撕掉第一層假臉,露出我現在這張臉,情急之下,他們也不會很快發現問題,我之前不止一次跟fbi作對,他們多少也應該知道我是比較活躍的核心成員,能夠從我這裡得到的信息,會成為一個誘人的餡餅,促使他們把90%的可能性變成100%,他們相信隻要人活著,他們就可以用這種手段來讓一個人開口。」
琴酒、貝爾摩德、朗姆再次齊齊沉默。
拉克說得沒錯,fbi那些人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個組織成員,不大可能會痛下殺手,還有可能會救人,如果看到拉克那張臉,確定逮住的是一個活躍的核心成員,那些人中的大部分肯定會失去理智……
有厭憎,也會有興奮。
興奮著終於有機會獲取組織重要情報了。
在這個餡餅下,fbi的人會想儘辦法讓拉克活下去,期間可能要防備他們劫人,到了那個時候,那就要看他們怎麼從fbi那裡搶人了。
他們猶豫的是,讓拉克去做這種事到底合不合適,如果真有個三長兩短……
「更何況,這是最壞的結局,如果順利的話,我自己就能脫身,根本沒必要用這種苦肉計。」
池非遲提醒了一句,也沒再多言。
在普通人那裡,身上斷根骨頭、有個血洞都是嚴重的傷勢,但在這些人眼裡,或許不值得大驚小怪。
誰執行任務的時候沒受過點傷?隻要人沒死沒殘,區區外傷,養好了就好了。
他就是這麼想的,相信其他幾人也不會對一點外傷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