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兩個fbi探員也被白煙熏得流眼淚,聽到連接兩聲悶哼,沒敢眨眼,手裡的槍迅速指向了前方。
池非遲往外跑的速度沒慢下來,隻是在傷到兩個保鏢之後就立刻半蹲並彎腰,抵達兩個fbi探員身前時,同樣憑借著白霧中的人影輪廓,左手的槍瞄準了左側fbi探員的手臂,右手的彆骨刀則是狠狠紮向了對方的大腿。
「呼!」
「啊!」
「呃……」
受傷的兩個fbi探員一人手槍落地、捂住手臂,一人吃痛跪下,伸手摸索著大腿上的剔骨刀。
池非遲不僅將剔骨刀留在了人家腿上,迅速穿過兩人中間之後,還反手把手槍丟向左側那個手臂中槍的fbi探員頭部.至於對方會不會被砸中,他……
「嘭!」
左側fbi探員抬起沒受傷的手臂擋下了‘飛槍,,吃痛地再次悶哼池非遲:「……」
中了也好。
給敵人多造成一分傷害,他要麵對的追擊者可能就會因此少上一個。
……
會議室之外,白煙往走廊間蔓延。
池非遲出了會議室,一邊靠著牆快步往船尾方向走,全網最快更新在一邊手腳麻利地脫下了身上的白色服務生製服,拿出一個塑料小瓶往衣服上酒了汽油,在走廊轉角撞上兩個過來查看情況的偵探時,將衣服點著火、朝兩人丟了過去。
「喂喂,你……」
「啊啊啊!我的袖子著人了……」
用著火的衣物拖住兩人之後,池非遲又加快了腳步,順著走廊跑向船尾。
不知是他有意避讓,還是那些普通人都躲藏起來了、或是被fbi集中到某個安全房間裡了,這一路上,池非遲倒是沒有再撞上任何人。
船外的河岸兩側已經亮起了燈,天際最後的一抹霞光若隱若現,在大片蔚藍夜色的逼近下,像是即將熄滅的燭火。
經過兩次爆炸,岸上的fbi也都被驚動了,全部都彙聚在了河岸邊,但也沒有人輕舉妄動,分散在各自負責監視的方位,一部分人警惕地盯著遊船,一部分人聯係著船上的同事。
被池非遲定為c點的大樓天台上,衝矢昂用狙擊槍瞄準鏡觀察著遊船,重點注意船頭和船尾,不時兼顧一下河岸兩側,從觀察同事們的神情動作,來推測局勢。
剛才船艙裡傳出兩次巨響,他可以肯定,那是爆炸的聲音,而且是炸彈是在遊船前端某
個房間裡爆炸的。
有這麼大的動靜,應該是組織已經行動了。
但是以他對組織的了解,組織對於這件事情的行動流程,應該是—
上午八點多,有組織成員發現妮可拉手裡有一個重要硬盤,把消息傳給那一位,部分人會覺得這件事很重要,在那一位沒有回複之前,這些人就可以開始著手調查。
等到組織把這邊的安排摸清楚,至少要到下午兩點過後,之後,是確定由誰作為行動方來處理這件事、行動方與情報方溝通情報、行動方確定具體行動人員並向那一位申請行動。
再之後,行動負責人需要提前撒出人手踩點、檢查撤離路線,確保行動過程中的安全,需要聯絡人手到某處集合並分配任務,需要根據踩點的人反饋的情報,來做最後的行動計劃細節確認,最後才開始行動。
組織那個行動指揮者把踩點的人安排出去,至少已經下午四點了,如果那個指揮者是琴酒的話,琴酒應該讓行動人員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在下午五點之後再到某個地方集合。
因為琴酒那家夥有時候很重視行動人員的狀態,基安蒂又喜歡埋怨,所以琴酒更喜歡讓行動人員吃飽睡好、確定狀態良好,再進行行動……
以此來推測,他初步判定組織的行動時間會在下午六點過後。
說是下午六點六點過後都很保守,他覺得最大可能是在晚上八點到明天早上四點這段時間,也就是夜間。
他之所以四點多到這裡,隻是因為他想提前過來踩點,占一下這個方便觀察情況的狙擊位,占好了地點再慢慢等,沒想過能在晚上八點前蹲到組織行動。
現在下午五點多,完全不是他預估的「組織行動時間」,他還是不確定遊船上爆炸會不會是組織行動。
而且他觀察過附近,除了他們fbi的人,好像沒有組織的人手在附近放風、踩點,這也讓他懷疑--剛才爆炸真的是組織行動嗎?會不會是什麼烏龍事件?
河岸邊那些同事中,好像有人已經聯係上了遊船裡的人,他看到好幾個人對著電話一臉嚴肅地說話,之後,他們的人沒有重新散開,也沒有到船上去支援,而是站在河岸上組成包圍圈。
以這種情況來看,目前的形勢更像是--船上有外敵入侵,他們船上的人沒有死傷慘重,但也沒能抓住敵人,所以才讓外麵的人封鎖河岸。
難道組織派人上船安裝炸彈,那個人意外暴露,提前引爆炸彈並往外逃竄?
也不對,被提前安排到船上安裝炸彈的人,多半不會是什麼重要成員,應該不敢做出‘自作主張、提前引爆炸彈、害敵人警覺,這種事,如果引爆炸彈,那必然是為了炸自己、自己滅自己的口。(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