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池非遲也帶著灰原哀、柯南側身讓開路,讓工藤夫婦進屋。
「哪裡,」工藤優作把行李箱拎進門,左右看了看屋裡,笑著回應,「衝矢先生住在這裡,把屋子打理得很整潔,我們回來的時候能感覺到有人生活的氣息,一進門就是不需打掃的、暖融融的環境,對我們也是一件好事啊。」
柯南在工藤有希子路過身旁時,一直仰頭盯著工藤有希子,即便工藤有希子沒有看自己,也試圖把心裡的疑惑通過目光全部傳遞過去。
他老爸老媽怎麼不打個招呼就突然回來了?
「對了,」進門的衝矢昂主動問道,「兩位這一次回來,是打算回來住一段時間,還是……?」
「其實我受朋友的邀請,過兩天就要去一趟新加坡,不過在去新加坡之前,想要回來看看,所以才帶了這麼多行李,」工藤優作笑著解釋,又轉頭看著池非遲,目光誠摯道,「我想把東西放回臥室裡去,如果池先生不忙的話,可以先進來坐,我們一會兒可以敘敘舊。」
「畢竟我們這次回來,也是有事情想問一下小遲你!」工藤有希子伸手搭在池非遲胳膊上,笑著朝看來的池非遲眨眼,壓低聲音道,「是關於你某個身份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哦。」
在池非遲身後,灰原哀的臉色瞬變,費了不少力氣才讓自己的表情重新恢複平靜,隻是嘴角還是緊繃著,抬頭看著工藤有希子的笑臉,目光帶著一絲探究。
工藤的老媽說的「某個身份」,該不會是非遲哥在組織的……
一旁的柯南沒有注意到灰原哀異常的臉色變化,也驚訝地看著工藤有希子,很快若有所思地收回視線。
看來他老爸老媽這一次回來,是想給他帶來之前那些問題的答案……
池非遲早就有著自己不可能隱瞞一輩子的心理準備,覺得自己組織成員身份暴露了也沒關係,甚至還會病態地想著暴露了能看到其他人出現一些反應、那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麵對工藤有希子故弄玄虛的話,臉上始終沒有多餘的表情,點了點頭表示答應進屋敘舊,「不過我還要過去準備午飯,隻能待半個小時,而且還要跟博士說一聲,免得他擔心。」
工藤有希子看向池非遲身後的灰原哀,「那就讓小哀……」
「不要,我要留下這裡聽你們想說什麼秘密,」灰原哀站在池非遲身後,伸手拽住池非遲的褲腿,故意讓語氣顯得像小女孩任性撒嬌,察覺到旁邊柯南驚訝的視線,很快又麵無表情地轉頭對柯南道,「讓江戶川去吧。」
柯南:「?」
不去就不去吧,灰原還突然撒起嬌來了。
撒嬌就撒嬌吧,他隻是驚訝地打量了一眼,灰原就冷淡著臉慫恿彆人讓他去。
既然選擇撒嬌,就要允許彆人驚訝啊,真是的……
灰原哀很快收回了視線,垂眸盯著地麵,左手依舊拉著池非遲的褲腿。
江戶川不會知道,她現在的心情忐忑又擔心。
按理來說,要是非遲哥身份暴露,她也不用左右為難了,讓江戶川和非遲哥自己去溝通解決問題,非遲哥大概可以給江戶川提供一些信息,而江戶川也能幫非遲哥想辦法擺脫組織,唯一的問題是江戶川有時候膽大包天、會不顧危險地衝上去,但是她會在一旁提醒、警告的,事情要是關係到非遲哥的安危,江戶川也肯定不會太衝動莽撞……
非遲哥身份暴露的好處很多,但她就是會擔心。
她會想起剛脫離組織時,她覺得江戶川和她可以站在同一立場上,他們就可以平靜地開始合作,是她沒有考慮到江戶川會有的憤怒情緒,江戶川也沒有想過她那種‘合適就抱團合作、不管之前或者之後怎麼樣,的冷淡心態,所以江戶川剛認識她
時的排斥態度,讓她有些驚訝。
其實江戶川沒有任何問題,作為她研究出的那種藥物的受害者,江戶川見到她覺得生氣、質問她知不知道藥物害死了多少人,那都是正常的反應,那家夥在聽說她脫離組織之後就沒有再為難她,算是性格很好的家夥了,而那個時候對她有所防備,也是很正常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江戶川責問她的時候,她心裡受到的衝擊可不小。
本以為會理所應當成為同照的人,卻做出了完全超出自己預料的、情緒化的反應,讓她開始覺得自己之前太理想化了,也讓她悲觀地認為她不會有同盟的。
那種無處容身的感覺,身邊始終有人支持的江戶川又怎麼能明白?
那個時候,她甚至想到了撿她回去的非遲哥,如果不是擔心把組織的人引過去、給非遲哥帶來麻煩,如果不是博士包容她,她大概會試著回到非遲哥那裡去,試著到那個看上去可以接納她、給她一個溫馨小房間安身的年輕男人那裡去。
最後是理智告訴她,彆人不一定會接納一個來曆不明的小女孩,她也有事情不能逃避,這才讓她打消了躲避到非遲哥那裡、什麼都不管的想法。
變小之後,江戶川經曆了很多事,也不再對所有犯罪者都嫉惡如仇,她也相信江戶川不是那種會失去所有理智的人,就算再驚訝、再憤怒,也會記得非遲哥的病情,不會對非遲哥惡語相向,但她還是擔心,擔心其他人對非遲哥表現出排斥、厭惡的態度,擔心非遲哥感覺到無處容身。
她在這裡的話,可以始終拉著非遲哥的衣服,不會讓非遲哥感覺自己無處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