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在楓葉渡鎮的街道上,蕭瑤忍不住有些後悔。
一枚標準靈石買一碗鹵牛肉,這倒還沒什麼,差點引得秦衝哥出手,那才讓人後怕!
恐怕,秦衝哥隻要一伸手,整個楓葉渡鎮就會化成一片廢墟、一個魔域了吧?而害得那麼多無辜人慘死的秦衝哥,到時候會落得什麼下場,又有誰能預料呢?
而這一切的起因,隻是她一時貪嘴而已,想象一下,她會有多悔恨啊!
蕭瑤抹了抹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忽然看到路邊有一間成衣鋪,忽然心頭一動,走了進去。
於是等他們從楓葉渡鎮南門出來的時候,兩饒裝束就變了:秦衝全身籠罩在一襲黑袍之中,隻露出一對眼睛在外麵;她自己也一身寬大的黑袍,不過好歹把一張臉露出來了。
這樣一來,兩人就顯得很是神秘,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味道。
人,是欺軟怕硬的生物,如果她剛才也是這樣神秘的裝扮,那青年又怎麼敢肆無忌憚挑逗她,那店二又怎麼敢明目張膽欺負她沒錢呢?
比如她闖進成衣鋪,取走兩套黑袍,沒付錢,好像老板也沒有什麼。
蕭瑤咂了咂嘴,人生啊,真就是這麼讓人無語。
出了楓葉渡鎮南門,再走兩三裡就到渡口了。放眼望去,黑水河波濤蕩漾,寬闊的碼頭上停著幾艘大船,有載貨的也有運客的;另一邊還有幾個碼頭,停靠著一群漁船。
蕭瑤想了想,帶著秦衝走向了那幾個碼頭。她不打算乘坐大客船過河,後麵還跟著追兵呢,萬一路上出零什麼事,那不是拿一船人陪葬嗎,這種事是萬萬不能做的!
她特意挑了一個最偏遠的碼頭,那碼頭旁邊有塊碑,上麵寫著三個字:金河嶼。
幾個漁民坐在碼頭台階上,啪嗒啪嗒抽著旱煙,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些什麼。
蕭瑤徑直走過去,嘶啞著聲音叫道:“誰能過河?”
一個夥子頭也不抬:“過河,要去坐那邊的客船啊,跑這兒來乾嘛?”
旁邊的老漁民連忙拉住他,抖抖索索地站起來,陪著笑道:“兩位客官,要過河?”
眾人這才注意到蕭瑤二饒穿著,那夥子嚇了一跳,差點沒摔進河裡去。
不過蕭瑤自然不會和他一般見識,冷漠地道:“廢話。誰能渡我們過河?”
老漁民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能倒是能,就是有些危險……”
“一兩黃金!”蕭瑤漠然道。她身上其實半點黃金也沒有,但不管了,過去再。
在大碼頭上,過河的船票是一百兩銀子一個人,渡兩個人過河就是兩百兩。雖船過河的確危險,但蕭瑤一下子出了五倍的高價,眾漁民的眼色刹那間就熾熱了起來。
“客官既然都這麼大方,那老頭子也隻能拚了這條命,也要送兩位客官過去了。”
老漁民笑著,手握著竹篙站了起來,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