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來了?”秦衝一愣,哈哈笑道:“真是大快人心呐!”
“哥哥的計策真是厲害!”秦茹抿著嘴,笑得很甜,“君亦平是君家嫡係,許裳也是許家年輕一輩的重要人物,原本兩家準備結親,是為了共同對付言家的。言家是皇極仙宮的宮主,勢力最大,‘許君一言’的言。結果這事一出,親是結不成了,君家還三次想把君亦平搶回去,這不,三次激戰,言家還不知道笑成什麼樣呢。我就奇怪了,君亦平,有這麼重要嗎?”
秦衝笑道:“秦茹,這你就不知道了,君亦平是事,麵子是大事啊!君家嫡係做出這種事來,顏麵何存?他們自然要把君亦平搶回去,想辦法補救了。隻要君亦平回到君家,他們至少有一百種辦法,把這件事推出去。可是君亦平不回去,他們沒辦法串供啊!”
他理了理衣領,又笑道:“再,君、許兩家打鬥,言家自然是最高心,所以這三次戰鬥,恐怕都有言家的影子在裡麵,也許還有其他仙宮,又豈是君、許兩家不打就不打的?”
秦茹吐了吐舌頭:“真是麻煩死了,我可不想動腦筋,哥哥,這事就交給你啦!”
秦衝一笑:“好!總之看到君亦平不舒服,我們就舒服了。這人啊,還是不能太壞!他有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好了,不他了,咱們去吃東西吧,我請客!”
仙人雖然可以辟穀,幾年、十幾年不吃不喝也問題不大,但高心時候還是要慶祝的,而胡吃海喝,就是慶祝的一種方式。
秦茹一下子跳起來:“好啊!哥哥,走,咱們這就出去!”
一頓吃飽喝足,直到戌時過後,夜色深沉了,兩人才回到客棧,就在門口告彆。
“早些休息,明早起,咱們得繼續南下,找個地方,該渡劫了!”
聽著秦衝的囑咐,秦茹甜甜地答應一聲,走進屋裡,洗漱了,上床休息。
可是,窗外的月光慢慢地移動著,床上的人兒輾轉反側,卻不知為什麼,總也睡不著!
秦茹乾脆坐起來,手一掀,把被子扔下了床,然後怔怔地坐在床上,發起了呆。
涼風從敞開的窗戶外吹進來,讓她白嫩的肌膚一陣冰涼,心裡卻像有一團火在燃燒!
月光如水,輕撫著她的肌膚,可是心底那團火,卻怎麼也撫不平!
“秦茹,就這樣了嗎?你甘心嗎?你樂意嗎?”
站在窗前,望著空中皎潔的月亮,秦茹緊咬著下唇,一縷鮮血,緩緩溢下了嘴角……
“你是他的人了,他卻不是你的人……名分,要不要無所謂了,可是難道你就不留在他身邊嗎?你願意和他形同路人嗎?你願意走到最後,他心裡連你的一點位置也沒有嗎?”
“可是……他是不可能改變的……隻恨啊,為什麼最先遇到他的,不是我……”
“那就這樣,離開吧,反正他也不是我的……可是,為什麼一提到這個字,我這心裡,會這麼痛,痛得我喘不過氣來……我怎麼甘心、怎麼忍心、怎麼放心……”
“我怎麼能離開你……我怎樣才能得到你……我的生命,怎麼可能沒有你……”
一層迷蒙的霧氣,緩緩升上了她的眼眸,令她忍不住嬌俏地呻吟了一聲……
月光如酒,既迷醉了她的麵龐,也迷醉了她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