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呢?”
耿欣雨朝右邊的窗外看了看,沒有發現異常,又向教室的後門掃了一眼,也沒異常。
“老班,現在是一麵難求了。”何詩菱笑著,又習慣性的靠到了窗邊。
“你不會,剛看到他了吧?”耿欣雨又往窗外看了看,“見一麵都覺得奢侈了。”
“窗外閃過。”何詩菱笑了起來,奢侈?這個詞用得好,指了指麵前的名單,“物理競賽,一起參加?”
“參加可以,但,我誌不在此。”耿欣雨笑著,“你是準備把學習委員一起兼任了?”
“不,我這個班長,到周四都是要改選的。”何詩菱笑著,她可沒有那個心思,兼任學習委員,也虧得欣雨能想得出來。
“班長改選?還是班委選舉?”耿欣雨有些不解地看向何詩菱,這明明都是內定好的,而且上周趙耘老師也是說過的,班長不會變的,怎麼兩天假一放,又要改選了?自己又錯過什麼了嘛?“老班同意了?”
“班委選舉,包括班長,你除外。”何詩菱笑道,“上周我找過老班了。”
“那我是不是應該要謝謝你了呀。”
耿欣雨把麵前的兩份名單拿過來,疊了起來,放到了一邊。
“怎麼了?”何詩菱看著笑容消失的耿欣雨,笑了起來。
“班長都要改選了,物理競賽也好,英語小組也罷,和我們都無關了,我就安靜地看看風景,好好學習就行了。”
耿欣雨攤開麵前的書本,不說話了,剛才還興致盎然的討論著關於科代表選取的事,關於物理老師的事,人員重新分組的事,現在想來,真是覺得多此一舉了。
“生氣了?”何詩菱用右手輕輕點了點耿欣雨的左手臂,看著她將手往旁邊移了移,笑了起來了,“你在氣什麼?”
“我隻想做個安靜的學生,可以嘛?”耿欣雨瞥了何詩菱一眼,剛還說沒有隱瞞,改選班長,這麼大的事,居然現在才說。
“可以呀,我不反對。隻是你在氣什麼呢?”何詩菱用手撥了撥耿欣雨的高馬尾,小脾氣見漲了嘛。
“你在笑的就是我在氣的,可以了嘛。”耿欣雨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頭發。
“我隻是說改選,又沒有說會落選,”何詩菱湊近了點,伸手理了理耿欣雨的馬尾辮,“這發梢有點發叉了,要修理一下了。”
耿欣雨沒做聲,伸手拉回自己的馬尾辮。
“要不,明天早飯後,我來幫你剪。”
何詩菱的一句話,引得耿欣雨笑出聲來,“你?你什麼時候會剪頭發的?”
“剛剛,你要是同意,就是第一個顧客了。”何詩菱笑著,“免費服務。好了,彆氣了。”
“那你剛才說的改選的事?”耿欣雨不依不饒地問道。
“過來點。”何詩菱湊到耿欣雨耳邊,低語了起來。
“你——,”耿欣雨連忙捂住了嘴,小聲地說道,“虧你能想得出來,難怪,老班同意了?”
“嗯。”何詩菱點了點頭,這也許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吧。
“那我隻能好好地配合你演戲了,我又被你道德綁架了。”耿欣雨搖了搖頭,“你什麼時候可以讓我遠遠地看看戲呢?”
“卡耐基說過,一兩重的參與勝過一噸重的遠觀。”
“這是你說的吧。”耿欣雨笑著,明明是勝過一噸重的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