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看著從她身邊走過的修長身影,又轉頭往青藤長廊看過去,用力地抱緊了手中的作業本,風一吹,臉上涼涼的一片。
加油?是希望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學嘛?
風吹,心中一喜,破涕而笑,隻是一瞬間,雙眸又暗淡了下去。
到n大,看他們兩廂情悅嘛?
何詩菱佇立在一樓樓梯口,莞爾一笑。
“你笑什麼?”鄭毅凡走過來,在主乾道前停住了。
辦公樓前的主乾道上,剛才還側目驚訝的人,見狀,紛紛做鳥獸散,上樓的上樓,回教學樓的回教學樓,一時,隻剩下,對視的二人,以及五米外的林然。
“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何詩菱又看看了不遠處的林然,又掃了一眼鄭毅凡,輕輕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失敬了,柳詠的妹妹。”鄭毅凡回道,“小瘟神”還可以呀,詩詞底蘊還有些的嘛,“戲看夠了嘛?”
“在等續集。”何詩菱明媚一笑,那長發女孩在黃昏最後的一抹餘暉裡,在泛青的草坪,白色的低柵欄花圃,青藤長廊,以及高大的垂柳的背景道具裡,美成了一幅黃昏的剪影。
心裡尋思著,回教室後,要找方迪,讓她畫一畫,這難得的剪影。
“……”鄭毅凡回頭,發現,林然依然站在那裡。
我去,怎麼還杵在那裡呢?
“你去哪裡?”
鄭毅凡一臉詫異地看著走近了,又從他身邊走過的何詩菱。
“去看戲。”何詩菱笑道,徑直朝林然走去了。
看戲?鄭毅凡愣了一秒鐘,戲已結束了,還有何戲可看?那明媚的笑容,在眼前即將消逝的時候,鄭毅凡伸出手去,“你等等。”
“不要拉拉扯扯的。”何詩菱笑著閃開了,“我和你不熟,彆讓大家以為,你腳踏三隻船哦。”
“……”鄭毅凡,頓覺,頭頂有一千烏鴉飛過。
“小瘟神”呀,我到底是哪裡招惹你到了?
這學期一開始,就給了他一記不屑的眼神,那眼神讓他在之後的幾天裡,都心裡略略不平,他幾時受過這樣不待見的眼光了。
還有那個莫名其妙的巧克力,讓他以為……
結果,這一星期,每次看到她時,她又好像沒看到他一樣,目不斜視地徑直走開了。
好歹,他也是校園的一道靚麗風景吧,在她眼裡,他好像空氣似的。
就算是空氣,也得由衷地讚歎一句,這二月早春的空氣,真是清新呀。
還有那個誰,和他站一起都覺得丟臉。
可她們,一個剛和他打了一架,他還得給她補習功課,重點是,人家還不領情。
另一個,則樂得其成的,美其名曰在看戲。
現在,這一臉看戲的表情,和曹校辦公室裡的表情,一模一樣。
難不成,今天,回頭看了一眼曹校的辦公室,原來,他們是故意的,確實,是故意的。
我去。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等等,我有事問你。”
鄭毅凡快走兩步,擋在了何詩菱的前麵。
“不用著急,有事,晚自習結束後再談。”
何詩菱往左移了三步,準備離開。
“不行,現在說清楚。”鄭毅凡不依不饒地往右也移了移,偏不讓你走。
你是大哥嘛?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我才是雲淩的大哥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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