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淩初陽縮回了手,往牆邊靠了靠。
“好,預習得不錯。”丁凱玲笑意盈盈地環視了一圈教室,又重複兩句,“大家聽清楚記嘛?”
“聽-清-楚-了—。”眾人附和了起來。
“好,唐霽回答第二個問題,此詞的寫作背景。”
“有。”唐霽應聲站了起來,飛快地掃了幾眼麵前的小本子,“柳永因作詞忤逆了仁宗,流連坊曲,為歌伶樂伎撰寫曲子詞,此詞便是柳永從汴京南下時與一位戀人的惜彆之作。”
“嗯,不錯,坐。”丁凱玲纖手微抬,示意唐霽坐下,看向許仁明,“到你了。”
匪夷所思,這兩個後進生,今天不僅超水平發揮,還知道互助了。
難怪,剛才要吸引她的注意力了呢!
丁凱玲瞟了一眼正襟危坐的鄭毅凡,也罷,學生,還是自己班的好!
“好的。”許仁明應了一聲,推了推鼻梁上的小黑眼鏡站了起來。
嗯,誰又在身後撓他了。
側頭看到唐霽從桌底伸過來的手,手裡拿著一個小本子,像個旗幟一樣,在左右搖晃著。
切。許仁明哼一聲,回過頭來,不稀罕了!
剛才害他出醜,現在來補過,晚了!
更何況,唐霽的語文成績又沒有他好,他已經預習得很充分了。
許仁明看向丁凱玲,一板一眼地回答了起來
“這首詞,寫得是一對戀人餞行時難分難舍的情景,不同於楊貴妃與唐玄宗的陰陽相隔,柳永寫的是一場天各一方的離彆。”
“嗯。”丁凱玲點了點頭,瞟了一眼唐霽,優雅緩慢地越過王曉曉,往教室後麵走去了。
許仁明回頭朝唐霽笑了一下,又扭回頭,嗯,語文老師呢?
尋到語文老師的時候,發現,她已走到蘇磊的身旁了,暗暗地拍了拍自己的前胸。
幸好,沒接唐霽的小本子,不然要被抓包了。
許仁明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這首詞分為上下兩片,上片寫景話離彆,寫儘了留戀的情濃,抒發了秋季離彆的淒涼心境。下片寫的是詞人想象離彆後的淒楚情狀。此詞情景交融,將情人間惜彆的真情實感,表達得纏綿悱惻,淒婉動人。”
嗯?不收。
他如此不計前嫌,居然還被老許嫌棄了!
唐霽收回手,把小本子推到了淩初陽的麵前。
還你吧,老許,頓悟了,蒙得還挺好!
“好,不錯。”丁凱玲笑道,“回答最後一個問題吧。”
這聲音,怎麼那麼近?
唐霽微微側頭,看到了站在杜曉風左後方的語文老師,正笑著看向自己,連忙回過頭來。
看他乾嘛呀?現在回答問題的是許仁明,又不是他。
難不成,那插曲,還沒完?一會他還得被拎起來?
一把拿過淩初陽麵前的小本子,想了想,又放了回去,雙手按著課本,一字一句的細細地對著課下注釋研究了起來。
“嗯。”許仁明應了一聲,繼續說道
“文中被引用最多的是‘多情自古傷離彆,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其中,楊柳岸,曉風殘月,更是古今傳誦的名句。”
“好。請坐。”丁凱玲笑道,輕輕地點了點唐霽的桌子,“提問結束了,接下來,我們聊點輕鬆的,八卦一下吧。”
“好噫,好噫。”“嗯嗯嗯。”教室裡立刻沸騰了起來,附和聲一片又一片。
八卦?鄭毅凡扭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
這上課才十五分鐘呢?他怎麼感覺像兩個小時一般漫長呢!
“聽說,昨天晚自習結束後,很熱鬨呢。”
丁凱玲瞟了一眼唐霽,環視了一圈教室,看到教室裡的學生,瞬間轉頭都看向了她,然後,一部分人又扭頭看向了教室的左前方,片刻之後,又看向了右前方。
昨晚的八卦?
鄭毅凡怔了一下,扭頭看向美女老師。
太任性了!
課又不上了?
老師,你這麼八卦,曹校知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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