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迪怔了一下,手指長了不起呀!
難怪,小雨會覺得這人欠揍呢!
確實有點!
鄭毅凡指了指方迪麵前的筆,斜了方迪一眼。
你當我是神筆馬良呀,直接臆想出圖嘛!
啊?方迪笑了一下,把麵前的三支筆全推了過去。
鄭毅凡笑笑,瞟了一眼方迪,拿過一枝鉛筆,放到紙上,上下左右的比劃了一番。
方迪往講台上看了一眼,又瞟了一眼站起來的蘇磊,直接靠到了牆上,盯著鄭毅凡。
看著像真的一樣,畫不出,一會下課,有你好看的!
鄭毅凡笑笑,提筆在紙上勾勒了起來。
“秋天的知了叫得很淒涼,麵對著亭子,正是傍晚的時候,一陣急雨剛停,詞人正在城外的帳篷裡喝著悶酒,心情很不爽,和戀人難分難舍的時候,船夫一直在死催,抓緊走了。這一對戀人拉著手,你看我我看你,眼淚流了一臉,哭得說不出話來。今天這一走,山遠水長,不知儘頭……”
眾人,“……”
相互看了看,憋著笑,低下了頭。
這翻譯得太接地氣了!
唐霽愣了一下,盯著蘇磊看了起來。
喲,真看不出來,蘇磊,你是這樣的有才呀!
丁凱玲側身看了一眼黑板,停了三秒鐘,清了清嗓子,笑意盈盈地走下講台來,“好,停,翻譯得不錯,很直白。”
“哈哈哈。”終於有人忍不住地大笑了起來。教室裡隨之響起了一陣笑聲。
耿欣雨回頭看了一眼蘇磊,又轉身彆過頭去,輕輕地點著桌麵,修長的手指修剪得很整潔。
雨了,真是趁時趁景哪!
耿欣雨笑笑,低頭看了看課本,又朝前麵看了看,剛好看到何詩菱回頭的眼眸,淺笑安然,一如從前。
二人相視一笑,何詩菱又轉過頭去,耿欣雨低頭瞟了幾眼課本。
“笑什麼呀,我這是白話文。”蘇磊左右掃了一圈教室裡的同學,隨後,自己也隨著笑了起來,在那樣的笑聲裡,看向丁老師,“老師,我可以坐下來了?”
“嗯。”丁凱玲笑笑,纖手微抬,示意蘇磊坐下。
當然可以坐下了,她都喊停了。
這譯得太有雲淩味了!臉都讓他丟儘了,這水平!
蘇磊笑笑朝杜曉風擠了一眼,坐下了。
嗯?唐霽怔了一下,嘛呢,這是?
什麼暗號?他又是個圈外人了?
看什麼呢?淩初陽瞟了一眼側頭的唐霽,又看了一眼擠眉弄眼的蘇磊。
昨天的提前缺席,他好像和5班又有些格格不入了,甚至連唐霽都要拋棄他了!
“好了,找同學重新翻譯一下。”丁凱玲笑著走到吃吃憋笑的王曉曉旁邊,淡掃了一眼王曉曉。
嗯?王曉曉怔了一下,連忙把凳子往後移了移了,等著被“欽點”。
“耿欣雨。”丁凱玲看著王曉曉笑道,“翻譯。”
王曉曉微微起身,怔了下,連忙又坐下了,扭頭看了一眼耿欣雨,又看看旁邊的丁凱玲,發現,丁老師依然是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
是她聽錯了,還是丁老師喊錯了?
她是王曉曉,她不是耿欣雨呀!
“寒蟬淒切而急促的鳴叫著,此時正值傍晚時分,而對長亭,一陣秋雨剛剛停熄,在京都城外設帳踐行,卻沒有暢飲的心情,依依惜彆之際,船夫不解風情的催促著開船起程。”
嗯?誰的聲音,好耳熟!
鄭毅凡側頭,看到丁老師一個黑色的身影。
是小雨的聲音嘛?往後稍微坐了坐,依然,隻看到丁老師一個黑色身影擋在眼前。
“渡口處,握手言彆,卻哽咽的說不出話來。這一去路途遙遠,千裡煙波渺茫,傍晚的雲霧籠罩著南天,深厚廣闊,不知儘頭,醉夢醒生便是千裡之外。”
方迪探頭向前,往左方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鄭毅凡,笑著了起來,低語道,“吃驚了?小雨,可是我們班的才女呢。”
鄭毅凡斜了一眼方迪,又扭頭往左邊看了兩眼,站起身來,往後走了兩步,看到耿欣雨一臉地寧靜,盯著教室的正前方
”自古以來,多情的人總是為離彆而傷感,更何況是在這冷清、淒涼的秋天!誰知我今夜酒醒時身在何處?怕是隻有楊柳岸邊,麵對淒厲的晨風和黎明的殘月了。這一去長年相彆,我料想即使遇到好天氣、好風景,也如同虛設。即使有滿腹的情意,又再同誰去訴說呢??”
耿欣雨說完便坐下了,未等丁凱玲說話。
鄭毅凡看了看扭頭彆向窗外的耿欣雨,走到座位上坐了下來。
前麵兩個回頭看向他的女生,立刻的扭回頭,臉上閃過一絲訝然!
鄭毅凡看著前方,怔了幾秒鐘,輕輕地舒了口氣,拿起麵前的筆,又比劃了起來。
方迪一旁笑著,靠到了牆邊,不自覺地往教室的左邊又看了兩眼。
自古才情博人心呀。
“好,很好,譯文翻譯得很準確優美。”丁凱玲看著王曉曉,瞟了一眼耿欣雨,笑著往教室的後牆邊走去了,“三分鐘的時間,大家再次品讀課文,三分鐘後,細節賞析。”
這才是她5班應該有的水平,蘇磊隻會添亂,丁凱玲走到蘇磊的桌前,輕輕地拍了一下蘇磊的後背。
蘇磊抬頭笑笑,一字一頓地大聲讀起了課本來。
教室裡隨即響起了朗朗的閱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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