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老板娘宣樺眨了眨鳳眼,朝劉睿宣看了過去。
“那錢後來退給你們了沒有?”
老板劉奮不動聲色的攪拌著一鍋熱氣騰騰的湯,抬手輕輕地扇扇,微微地搖了搖頭,輕嗅了幾下,“真香哪。”
“為什麼要退?”老板娘宣樺立刻扭頭朝老伴看了過去,“明明那個白臉也沒有付錢呀。”
“嘿嘿。”老板劉奮笑了笑,抬起頭來,左右看了看麵前的帥兒子和老太婆,最後把視線落到了老板娘宣樺身上,“男饒直覺。”
“切!”老板娘宣樺睃了一眼老板劉奮,“不正經。”
“看看,這不吧,你要問,這了吧,你又不認同。”老板劉奮搖了搖頭,又低下頭去,繼續盯著麵前的一鍋熱氣騰騰的湯,慢條斯理的道,“真是難伺候呀,老夫子得對呀,唯女子與人難養也。”
“斷章取義。”老板娘宣樺立刻接過話來,丟了一記大大的白眼過來。
“我哪裡有斷章取義了?”老板劉奮慢條斯理的拿手扇了扇,輕輕地聞了聞。
“這話後一句是什麼,你。”老板娘宣樺不依不饒地往前邁了一步,鳳眼圓睜。
劉睿宣默默地轉過頭去,西邊的那輪夕陽,還帶春日特有的光芒,把餘光灑向人間。
老板劉奮砸了砸嘴,“我忘記了。”
“忘記了?那你還記得什麼?”老板娘宣樺往那熱氣騰騰的鍋裡瞟了兩眼,眼底滑過一絲鄙視,一絲惋惜。
“咳咳,”老板劉奮清了清嗓子,訕笑了起來,“我想起來了,好像是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哼!”老板娘宣樺冷哼一聲,略帶富貴的手,輕輕地按到了案板上,有節奏地一下一下地敲了起來。
“那個,樺兒呀,我,”老板劉奮瞟了一眼彆過頭去的帥兒子,諂媚地朝老太婆笑了笑,“我剛才口誤了,下不為例,下不為例嗬!”
“哼。”老板娘宣樺冷哼了一聲,彆過頭去,輕輕地喚著劉睿宣,“睿,我們繼續。”
“兒子,我們繼續。”老板劉奮插了一句話過來,“那錢後來退給你們了,對不?”
“討打了?”老板娘宣樺一個眼刀殺了過來。
“不是。”老板劉奮瞬間擺手,“我就覺得,這裡麵有大文章。”
嗯?老板娘宣樺微微挑了挑柳眉,“是嘛?有什麼大文章?”
老板劉奮張了張嘴“……”
“彆給我直覺。”老板娘宣樺瞬間打斷了劉奮想要的話。
“本來就是直覺。”老板劉奮嘀咕了一句,抬起頭來笑了笑,“問睿唄。”
“退錢了?”老板娘宣樺衝劉睿宣看了過去,忍不住地又問了一句,“真什麼貓膩?”
“嗯,退了。”劉睿宣笑了起來,朝四五米外的挺拔身姿看了過去,“因為夏陽。”
啥?老板娘宣樺怔了怔,朝四五米外的白臉也看了過去,隻看到一道玉樹臨風的後背影,心下嘀咕著,難道就是因為,白臉比他兒白,他比兒子博聞強識?比他兒子招女生喜歡?
不對呀。老板娘好歹也是個阿姨,阿姨,那可不是得三十大幾四十的人嘛。
還能為美色所左右?
像她,她就沒有因為夏陽長得白長得帥,而給他免費,相反,還多敲詐了他十元錢呢。
老板娘宣樺又瞟了一眼夏陽,轉過頭來,眼底滑過一絲得意。
咳咳,老娘這是什麼表情呀?
劉睿宣眨了眨眼睛,又看了自家老子一眼,他正在專心致致地攪拌著鍋裡的熱氣騰騰的湯,那份專心,像極了坐在對麵吃的夏陽……
“我來。”夏陽半路迎了過來,接走了劉睿宣手時的湯和米飯的餐盤。
劉睿宣看著夏陽那張熟悉的霜打茄子臉,張了張嘴,想了想還是咽了回去。
一會坐下來吃飯的時候再問吧。
往西南角走去,就餐的空位明顯多了許多。
一路無人打擾,徑直走了夏陽放著餐盤地餐桌。
擺放完畢,準備開動的時候,夏陽朝劉睿宣看了過去。
嗯?劉睿宣拿著筷子的手怔了一下,左右瞟了兩眼桌子上的餐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