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在看!
兩米不到的距離。
朱顏在看他!
淡定!
容顏未改,姿態依然,如記憶般,依然明眸善睞,明麗動人。
劉睿宣的唇角不由得微彎了起來,一如從前的雀悅,一如往昔,你,也亦然。
原來,我們都不曾改變容顏未改,姿態依然,性情依然。
似乎又有所改變。
一陣風從左邊吹了過來,劉睿宣忽然清醒了一點。
朱顏於他,已經是過去式了!
因為,朱顏是屬於那個十年苦戀他的饒夏陽的。
不由得地握緊了揣在口袋裡的拳頭,他沒有想到一之內,會三次遇到,幾乎抵上了記憶裡從前三個月的舊時光。
再相逢,風吹過一陣喧鬨,驚動了窗外的星辰,吹綠了河邊的綠柳,走過長長的廊橋,看一季六月的江南,然後,在渡口旁站成一棵開花的樹。
在春色的暮靄裡,聽一曲古相思曲,憶一段古老的歲月裡發生的古老的故事,然後,在春色春光裡,寫一段與你相遇再與你離彆的文字。
走過相遇的春季,低首斂眉徐徐退去的不隻是你我相見的麵容,還有即將塵封的青澀愛戀,那麼,在夜色未央,在彎月未落的初夏裡,在古相思的伴奏下,讓我與你握彆,再輕輕抽出我的手,年華從此停頓,熱淚在心中彙成河流。
你看,春已逝,夏季已至。
彆了朱顏!
收回瞟向朱顏的眼角餘光,默默地在心裡,跟朱顏道彆。
“想什麼呢?”趙陌北抬手在劉睿宣麵前揮了揮。
“沒什麼。”劉睿宣微微一笑,假裝淡定地朝餐廳的西門邊看了一眼。
“藥袋,被夏陽拿走了。”趙陌北笑笑,坐了下去,靠在椅背上,冷俊的臉上浮著一絲很明顯的笑意。
啥?被,夏陽拿走了?
劉睿宣瞬間扭頭,朝趙陌北看了過去,“夏陽,拿走了?”
他們兩個,是在逗他玩的嘛?
劉睿宣抬手理了一下額前微濕的劉海。
“嗯。”趙陌北點零頭,扭頭朝後麵的櫥窗看了一眼,“交到後麵失物招領處去了。”
啥?
劉睿宣手一抖,差點戳到了眼睛。
失物招領處?
夏陽是瘋了還是傻了?
把自己的藥袋上交了?
學哲學的人,果然都是神經病呀!
劉睿宣揉了揉了眼,抬腳往前走去了,“謝了。”
“不客氣。”趙陌北的笑聲傳了過來。
“藥袋是劉睿宣的呀?”身後傳來字正腔圓的聲音。
他知道,那是凱玲的聲音。
凱玲這是什麼意思?
“夏陽剛才不是,不知道是誰的嘛?”
什麼?劉睿宣腳下一頓,夏陽是真傻了,還是裝傻了?
劉睿宣忽然很想回頭再看一眼。
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
他和凱玲畢竟也不熟。
他和陌北也不熟!
他和朱顏,也不熟!
道聽途是他最討厭的了!
現在已經知道藥袋的去向了,先拿回,一切便都結束了。
劉睿宣朝餐廳西門邊的失物招領處看了一眼,門虛掩著,還好,人還在。
抬腳,走了過去。
“哎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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