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知道沈浩肯定是看出了她與以往的不同,便先開口說:“哥,有什麼問題,等你病好了再問。你喝完藥後我還要上山找藥材呢。”
沈浩眨了眨眼睛。
另一邊,李虎的妻子杜氏正在訓斥三兒媳,看見李虎帶著五個兒子回來,二郎背著老大,小兒子的胳膊垂了下來,其他人都受傷。
杜氏連忙跑過來著急的問:“當家的,你們不是去沈家嗎?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大郎的腿怎麼了?五郎的手又是怎麼一回事?老二、老三、老四的臉上為什麼都受傷了?”
李虎陰沉著臉,咬牙切齒道:“係省咖拿我小麵人拉的。”
李虎被沈嘉打掉了八顆牙齒,說出的話都是漏風的。
“當家的,你說話怎麼成這樣了?”杜氏驚恐的大叫。
“閉嘴!”李虎瞪著那雙陰冷的眼睛叫道。
“大郎,你說,你們一個個傷的傷,殘得殘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杜氏兩眼通紅,怒氣衝衝的問。
李大郎眼底翻滾著滔天的恨意,眼珠充血,道:“娘,我們去沈家逼顧氏帶著她家裡的人離開,顧氏本來已經經受不住我們的威逼快答應了,後來她那個很少在人前露麵的女兒,突然出來,一顆石子就把爹的牙齒打落,我們五兄弟合圍打她一人,最後被她打成這個樣子。”
杜氏聽完,怒氣衝衝的問:“什麼?她一個人把你們五個高大的大男人打成這樣?她莫不是妖怪?”
“哼!那個小賤人說她跟高人學了武功。”‘嘶’”李二郎的臉被打腫了,說話的時候也是痛得不行。
‘啪’杜氏一掌拍在桌子上,狠毒道:“豈有此理,這小賤人欠收拾,老娘這就去把她打趴下,然後把她賣到青樓,讓她被千人枕萬人騎。老大家的,老二家的……你們五人去拿鋤頭,柴刀跟我走……”
杜氏殺氣騰騰的指揮五個兒媳婦就要出門。
李三郎媳婦王氏小心翼翼的扯了一下杜氏的衣服:“娘,我們這樣打上門會不會遭人口舌?萬一被彆人……”
‘啪’杜氏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王氏的臉上,王氏的臉瞬間紅腫了起來。
“你這個賤人,相公被人打傷了不想著去給自家相公討回公道,反而在這說廢話,再嘰嘰歪歪的老娘就把你和你的幾個女兒全賣了。老娘的女婿是縣令,就算把他們打死了又能怎麼樣?”
杜氏雙手叉腰,高高的顴骨,滿臉橫肉,眉毛倒豎,一雙眼中滿是譏稍,微薄的嘴唇惡毒的說著。
王氏渾身哆嗦,眼底滿是蒼涼。
李三郎在一旁看著沒有說話,顯然是對這一幕見慣不慣了。
“娘,現在還真不能去,那小賤人武功高強,你們就算拿著武器也是打不過她的。”李五郎憤慨的說。
“乖乖,那你說什麼時候去才合適。”李五郎是杜氏的心頭肉,杜氏說話的聲音都變小了。
“派人守著,等那個小賤人不在家的時候去。”李五郎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此時的沈嘉,跟顧氏、沈贇和沈安交代了一番,便帶著一把柴刀進山。
嶺南山多地少,為了不占良田,一般都是把房子建在山坡上。
沈家的房子就是建在山坡上,站在門口可以看見山坡下麵的農田,和不遠處連綿不絕的雲山山脈。